()殷勤地替葉薰倒上一杯茶水,元澄笑道:“山間寺廟條件簡陋,招待不周之處讓小姐見笑了。”
“有殿下金枝玉葉之身為葉薰倒茶,便是山野荒郊也如堂皇殿宇,何來不周隻說。”隻是握在手裡汲取着溫暖,“何況天色已晚,凄寒雨夜,因為葉薰一介微薄之身,竟然害得殿下留宿如此貧陋的院落,應該是我的罪過才對。”
聽出葉薰話中隐含的嘲諷,元澄隻是輕笑一聲,道:“小姐是明白人,在下也不轉彎抹角了。此次請小姐前來,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啊。”
“哦,不知天下誰人如此厲害,竟然能夠強迫殿下不顧身份,行此雞鳴狗盜之事。”葉清淡地一笑。元澄費了這麼大心思将她弄來這裡,必然别有所圖,她也不怕惹惱了他。
元澄聞言大笑起來,豎起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笑道:“夜會佳人,暗度陳倉,如此風雅之事豈能稱之為雞鳴狗盜,至少應該是偷香竊玉才對。”他看起來心情甚好,對葉薰接二連三的言語挑釁都毫不介意,反而調笑起來。
葉薰皺了皺眉頭,這種情勢下她哪裡還有心情聽他花花口口,冷冷道:“葉薰不過一介草民,更是罪臣之後,豈敢稱為香玉。殿下紅顔知己遍布京城,莫要折殺民女了。”
元澄含笑看了她一眼,道:“蕭小姐不相信嗎?縱天下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在下可是真心實意愛慕小姐,故而想要向小姐提親的。”
葉薰不置可否地移開視線。局勢複雜難辨,自己又身陷,她憂心沈歸曦與蕭若宸的行蹤已經心急如焚了,眼前人卻偏偏總是東拉西扯,不落正題。
見葉薰神情冷淡如冰。元澄嘴角無聲地勾起。忽然徑自離開座位,走到葉薰座前,躬身一禮,正色道:“元澄不才,愛慕小姐久矣,欲求娶小姐為正妃,望小姐答允。”儀态完美,情真意切。
葉薰看得目瞪口呆,這小子在搞什麼鬼?簡直沒完沒了了。她實在沒有心情與他虛與委蛇。幹脆直接冷笑道:“殿下盛意,葉薰真是感激莫名。隻是…不知殿下此舉是為了蕭若宸,還是為了沈歸曦,不妨直說,也免得耽誤了殿下的時間。”一邊說着,她直視他的雙眸。元澄費心設局将她騙來,不外乎是為了這兩人。
“小姐此話真是大煞風景,”元澄苦笑着搖搖頭,“雖然知道你不可能相信。不過在下對小姐之心,可确實是真心實意啊。”
我會相信才有鬼呢。葉暗暗道,卻并未直言,幹脆緩聲道:“殿下實在是說笑了,以葉薰罪臣之女的身份,豈能入府為妃?隻怕剛走入殿堂就要被論罪下獄,永世難以翻身了。”
“你的身份?”元澄笑了笑。略帶同情的視線落到葉薰身上,沉聲道:“看來你對他的行動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葉薰心裡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隻平聲道:“殿下似乎意有所指。”
“你可知道我為何能夠知曉你們地落腳點?”元澄意态悠然地問道。
葉薰默不作聲,等着他接下來的解釋。
“自然是從你的好弟弟那裡知道的。”元澄狀似随意地說道,一邊盯着葉薰的神情,見葉薰不為所動,笑了笑,道:“作為盟友,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瞞得住,不過他也算謹慎,為了防備我暗中下手,還專門在周圍布設高手保護你。可惜還是我技高一籌。哈哈。”
盟友…葉薰身體不易察覺地一顫,她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着這個讓她五味雜陳的詞彙。
也許從元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甚至從那個地動山搖的巨響傳來的那一刻。甚至從聽到那番意外表白地那個夜晚開始。一切就在向着那個無法扭轉,也不可挽回的方向進行了。隻是她遲遲不敢面對。隻渴望着能夠盡快逃離這一切,就可以避免這一切。可還是晚了,該來的總是會來。
半響,她終于低聲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元澄一愣,馬上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注目于她依然平靜的神情,他的神色也逐漸肅整,緩聲道:“從我和你在宮中那次見面之後不久,我們就有了接觸。”
葉薰握緊了掩在長袖中的手掌,直到指甲深深扣入掌心。她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問道:“這個所謂的盟友,也包括…皇上?”
元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想不到她這麼快就想到了關鍵。他看着她坦言道:“不錯,也包括父皇。隻是他對父皇坦白身世地時間晚一些,是在沈涯戰死的消息傳來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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