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至,晚課結束。
人群熙熙攘攘從步出課舍,齊宣走在人群中,正在偏頭與身旁的弟子小聲說着什麼。忽然,一道光影從人群前方橫穿而過,直朝齊宣所在的方向而去。
齊宣隻覺眼前一抹素白衣擺自眼前閃過,随後便被強勁力道猛地一推,脊背狠狠撞上一旁的古松。他勉強擡起頭,一隻消瘦纖長的手瞬間扼住了他的咽喉:“我的東西呢?”
是季朝雲。
季朝雲在對待旁人時,總是一副冰冷漠然的模樣,但也從不與人為難。可如今,他那雙漆黑明亮的眼中閃爍着妖異的淺淡光芒,些許血絲爬上眼眸,看上去竟有些可怖。
扼在齊宣咽喉的手用力收緊,季朝雲凝視着他,冷聲重複:“我的東西呢?”
“我……我……”齊宣呼吸困難,在近乎窒息的力道裡,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們此時正在課舍外,松林小徑人來人往,皆被此番變故驚得愣在原地。
季朝雲渾然未覺,緊貼在齊宣耳旁的聲音冷得刺骨:“今日隻有你碰過我,我的荷包是不是你偷的?”
“不,我……”
齊宣一張臉漲得通紅,竭力搖頭,季朝雲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手指緩緩收緊。
衆人這才如夢初醒。
“季、季朝雲!你在做什麼?”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
“有話好好說,你放開他!”
越來越多人圍上來,試圖将兩人分開。
季朝雲餘光往四周快速一掃,松開鉗制齊宣脖頸的手,改為抓起他的肩膀,二人身體騰空而起,化作一道白芒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的鴻蒙山雲霧缭繞,山中不知何時又下起雪來。一道遊龍般的光芒從天而降,季朝雲從光芒中顯出身形,随手一推,将手中少年狠狠推到了浮空石橋上。
他傾下身,抓起齊宣的衣領。
二人動作間帶起石橋表面的冰霜紛飛,紛紛揚揚落入深不見底的峽谷當中。
季朝雲低聲道:“這下面便是萬丈深淵,哪怕仙身跌落,輕則筋骨盡斷,重則粉身碎骨。你猜我敢不敢把你推下去?”
齊宣面色蒼白如紙,無力地抓住季朝雲的手腕,哆嗦着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季朝雲眼底泛起一絲嘲弄笑意,他毫不遲疑,擡手一推,直接将齊宣推下了石橋!
齊宣的身體飛速下落,極度恐懼之下竟連任何聲音都發不出。
可就在這時,一條繩索從季朝雲袖中飛快竄出,蛇一般纏上齊宣的腳踝。繩索的另一頭系在浮空石橋一端的古松枝頭,齊宣飛速下墜的身體終于停下,整個人被倒吊在懸崖峭壁之間。
他竭力向上看去,季朝雲站在崖頂,披着身後紛飛的大雪與濃墨般化不開的夜空,臉上仿若冰霜凝結,低頭漠然地看着他。
随後,他擡起手,銀白光芒自他掌心幻化出配劍,反射着銳利寒芒的劍鋒虛搭在繩索之上。
哪怕再動一下,就會将繩索割斷。
季朝雲:“現在你還不知道嗎?”
“不、不……不要!”齊宣倉惶道,“我說,我全都告訴你!……是徐師兄,是徐師兄讓我盜走你的荷包,都是他讓我幹的!”
季朝雲動作一頓:“我的東西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季朝雲眼睛危險地眯起,齊宣哀求道:“徐師兄真的沒有告訴我東西在哪兒,我隻是将東西盜來給他。不過!不過今日開陽仙君派他外出,他帶着荷包離開了。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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