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老爺子莫名其妙死了,陳家院子裡哭嚎聲一片。
老阿爺雖已八十有餘,但身子骨一直很好,他兩個兒子死了好幾年了,他都尚健在,面色紅潤,中氣十足。
他是和大孫子一家住的,他大孫子陳實也四十歲了,平日裡祖孫兩關系極好,此時那陳實就撲在老阿爺身上嚎啕大哭,哭得幾乎要斷氣。
陳實的妻子孫氏怕她丈夫哭出事來,在旁邊小聲勸着。
在場唯一還算冷靜的便是今年才剛十九的重孫陳正。
他雖也難過,但他爹娘一個忙着哭一個忙着勸,他便隻能打起精神,看向旁邊一臉正色抱劍而立的人。
這白衣人看起來二十不到,比他還小……自稱是個劍修,氣質看着倒是像模像樣,就是不知真假。
陳正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試探着問:“不知小仙君是哪裡人?”
陳家不過普通人家,平時很少和仙修們打交道,陳正年紀尚輕,也沒太多經驗,問起話來有些不倫不類。
白衣仙修一本正經地闆着臉,作出沉穩模樣。隻是他臉頰圓圓的,帶着些嬰兒肥,輕而易舉地就将他營造出來的穩重氣質弱化了幾分。
他察覺陳正話裡的試探,也不生氣,不卑不亢道:“在下飄渺宗弟子鐘子彥,路過此處,察覺有渾濁邪氣漂浮,故來查探一番。”
鐘子彥入飄渺宗已三年多了。
第一年他在新弟子試煉秘境裡表現很好,回去後便得了允許,能進劍峰。
他大喜過望,立刻去參詳風止君留下的劍意,日夜不辍,廢寝忘食,閉關了一年,又和師兄弟們交流了一年,終于小有所成,便申請下山來曆練,練練手。
畢竟劍之一道,往往是在不斷戰鬥的過程才有進步的。
這一趟曆練鐘子彥走了幾個月,除了不少邪崇妖物,也領悟了許多,正打算回宗門閉關消化一下。
結果今天路過這小鎮時,遠遠感應到一股邪氣沖天而起。
他沒多遲疑,匆匆趕來,就撞上了這樁怪異的喪事。
飄渺宗名頭很大,陳正是聽過的。
他對鐘子彥多了幾分信任,将小鎮近來發生的怪事說了一遍。
鐘子彥看向床榻上死去的老阿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老阿爺今晨才亡故,此時已形容枯槁,怎麼看都不對勁。
他探了探老阿爺的脈,微微蹙眉:“這是生機枯敗力竭而亡,不太正常,像遇着了邪崇。”
老阿爺體内空蕩蕩的,一絲生氣也無,仿佛是被人徹底抽空,剩得個幹巴巴的軀殼。
就算是正常的老死、病死,也不至于這般油盡燈枯,過分凄慘。
陳實終于把自己哭暈過去了,他妻子手忙腳亂扶他去歇着,陳正沒奈何,隻得硬着頭皮繼續和鐘子彥交涉:“小仙君的意思,是說我們鎮上這怪事,不是人生病了,而是有邪崇作亂嗎?”
——這個問題在夜幕又一次來臨時得到了答案。
鐘子彥推開窗,吱呀一聲。
這聲音在一片念書聲中很微弱,但卻有人敏銳地聽見了,從街上一邊走着,一邊仰起頭來。
鐘子彥看着擡頭的那人,微微讓開了一點位置,讓陳正看看:“那個是你們鎮子裡的人嗎?”
陳正下意識道:“是的吧,我們鎮裡鮮少有外人來,大家都很熟悉的——”
他垂眼望去,話音戛然而止,那仰頭的人沖他幽幽一笑,分明是張極為陌生的面容。
陳正渾身一抖,被那人笑得一個冷顫,凝神細看,更覺毛骨悚然,忙不叠地縮回腦袋,躲到鐘子彥身後,震驚道:“那人不是我們鎮子裡的啊!他是誰啊!”
鎮裡人來往密切,大家都彼此相熟,若是誰家有親戚遠道而來,也會和旁人說一說。
可最近幾天,除了鐘子彥,他們鎮子裡沒來别的陌生人啊!
鐘子彥淡淡道:“那他可能不是人。”
他再次把陳正推到窗前,讓他辨認還有哪些是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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