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名為乾盈殿,是曆來宮中設宴的所用的地方,每逢佳節除夕,壽辰、壽宴這樣的場合,乾盈殿便會開啟。
因着前朝局勢的關系,今年最近的一次開宮宴還是在過年除夕夜宴的時候,溫映寒對這裡的印象不多,淡淡望去隻覺得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乾盈殿屋頂的每一處細節皆有工匠彩繪,梁柱上雕有金龍騰飛,甚是恢弘。殿中所鋪地毯是有西域進貢而來的繁紋厚織波斯毯,顔色經久不褪,紋樣對稱富于變幻。精緻的楠木桌椅列與大殿兩側,珍馐佳肴擺放在寬桌之上,一切皆為上品,隻叫人挑不出半點瑕疵出來。
下面的位置是留給嫔妃和各個王府的王爺和王妃的,溫映寒回身走上台階,主位右側的地方走去。
芸夏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她低聲開口道:“娘娘,貴妃一直在望着您呢。”
溫映寒微微颔首,“我看到了,不必理會她,我先前叫你做的事情可都置辦妥當了?”
“皇後娘娘放心吧。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沒有叫任何人發覺。”
溫映寒點點頭,擡眸看到了自己挑的花兒,“嗯,皇上和太後也快到了,做準備吧。”
芸夏應了聲“是”,緩緩退到她身後。明夏從側面的小門裡走了進來,俯在溫映寒身邊低聲耳語道:“皇後娘娘,各個王府的王爺和王妃們已經在偏殿等候了,小安子剛剛過來傳話,說皇上和太後馬上就要過來了。”
溫映寒朱唇微微動了動,“一并請進來吧,待會子得一同恭迎太後。”
明夏斂眸垂首,“奴婢即刻去辦。”
……
太後的儀仗浩浩蕩蕩,由正門而入,位列兩側的嫔妃貴族皆畢恭畢敬地垂首行禮相迎。
沈淩淵比太後到的要早一些,他身着一身赤黑底的祥雲金龍紋袍,鳳眸深沉,氣勢萬鈞。太後儀仗進來的那一刹那,溫映寒下意識地望了望身側的人,對方許是覺察到了她的注視,偏過頭看了看她。
兩人自進了這乾盈殿裡還沒說上一句正經的話,除了同其餘嫔妃們一起異口同聲說的那句“皇上萬福金安”,溫映寒還未機會跟他有其餘交談。
忙了這幾日,好像把要見他的事給忘了……
恍神的工夫,太後已經走到台階之上了,她沉聲說了句:“平身免禮。”宮宴按照流程開始先賀壽奉上壽禮,溫映寒命人拿出她準備的那尊萬福萬壽精雕彩繪插屏的時候,太後神色間雖看不出什麼太多變化,但到底表現得還算是滿意的。
溫映寒福身行了禮,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沈淩淵就坐在她左側,借着桌子的遮擋蓦地擡手輕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溫映寒身子微微一僵,一點也猜不透這人想做什麼。
底下那麼多人正注視着這個方向,尤其是薛慕娴今日打定了主意要讓她萬劫不複,從始至終都在不懷好意地暗中打量着她。
溫映寒實在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看了他幾次無果後,索性想不動聲色地直接将手抽回來。卻不料那人好似将她的心思都猜了個透,下一刻便将手握得更緊了。
溫映寒回眸望了他一眼,也不敢兇巴巴地去瞪他了,纖長微彎的睫毛輕輕動了動,索性改成了懇求的神色。
沈淩淵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薄唇輕啟道:“下次不知道送些什麼就來問朕,省得像你剛剛那般提心吊膽的。”
他又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似是示意她自己看看,“緊張得出了這樣多汗?”
溫映寒垂了視線低聲辯解:“是這乾盈殿中太熱的緣故。臣妾沒有提心吊膽。”
“沒有便好。”他淡淡一笑松開了她的手指,神色如常地望向下面正給太後行禮的六王爺和六王妃,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溫映寒奈何不了他,索性平複了一下心跳也一同望向下面的衆人。
如今宮中沒有四王和五王,溫映寒曾私下裡聽人說起過沈淩淵登基之前的事,先帝久病不愈轟然駕崩,雖有玉軸聖旨表明由七皇子沈淩淵繼位,但恰逢邊關戰事突起,有人便從中作亂趁機想謀權篡位。
四王五王便是那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們不甘從此為人臣便集結了叛軍企圖謀反,溫映寒聽聞當年皇位之争萬分兇險,好在最終所有的一切都被沈淩淵鎮壓下來了。
如今那兩個人便被關押在了刑部大牢之中,廢為庶人,永不得出。
不過同宮中嫔妃的數量相比,還是另一側坐的人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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