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桃沒有一絲睡意。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雪白的天花闆上,除了華麗的吊頂以外,什麼都沒有。
枕頭如同蓬松柔軟的雲朵,讓她整個人都陷了下去,但她并不覺得舒适,反倒有一種别扭難受的感覺。空氣中漂浮着一絲難言的幽香,與某種靡麗的氣息混合在一起,令于小桃的鼻尖動了動,反射性的想起一些熾熱的片段。具體怎麼回事,她已經記不清了。
于小桃的記憶停留在早晨,她從漂浮着幽香的空氣中醒來,迷迷糊糊之間,看見了一片白皙的皮膚。那皮膚白得像雪,在昏暗的室内格外惹眼,于小桃下意識的伸出手指,撫摸了上去,她的心髒剛剛接收到指尖傳來的觸感,柔軟的、細膩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引得人想再次觸摸,然而她的手被抓住了。
抓住她手腕的人毫不留情,問她:“你在做什麼?”
聲音冷得像冰。
于小桃忘記自己回答了什麼,她尚且迷糊,睜開眼後,隻見應琪靠在床頭,指間夾着香煙,缭繞的煙霧從她的指尖升起,模糊的了她的面容,但于小桃下意識就覺得,這個時候的應琪很美,比任何時候都更美。
她一直知道應琪是漂亮的人。
于小桃每次路過應琪的辦公室,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一般來說,應琪不會發現她,在她裝作隻是無意中看到應琪的時候,應琪往往是低着頭,正在看着一份什麼文件。
她隻有在看文件的時候戴眼鏡,圓框的,有一根細長的鍊子,從她的耳朵上垂落下來,終點是她纖細的鎖骨。
于小桃的眼神每每到了鎖骨,就不敢再往下,她總是猛然轉過頭來,深吸一口氣,把手上已經攥得有點皺的文件撫平,再去敲應琪的辦公室門。
應琪放下文件的時候,手指微微曲起,指尖碰到桌面,然後再站起來給她開門,于小桃透過半透明的玻璃門看見這個動作時,心裡會忽然緊張起來。
現在,應琪也是那樣,手指微微曲起,指尖碰到床頭櫃的木頭表面,于小桃幾乎能想象出她的手指劃過清漆時的觸感,然後,那指尖碰到了她。
應琪的聲音還有點啞,說:“我看你是睡傻了。”
她熄滅香煙,換上一條橘色的沙灘裙,走出了卧室。
更多的細節被于小桃回憶起來,緩慢的、斷斷續續的、像一部質量不太好的老電影。
她想起應琪對她說:“是你睡了我。”
應琪的冷笑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于小桃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很怕應琪會生氣,一直都很怕應琪會生氣。
于小桃想到,她本來是要跟應琪道歉的。她請顔以雲幫忙安排她和應琪一起住,是為了和應琪解釋她隻是一時激動,才會拿她離婚的事刺她,并不是有意。
她道歉了嗎?
于小桃想不起來,她恹恹的下床,去冰箱裡摸了一瓶冰礦泉水,冰涼的水入喉之後,于小桃的頭腦終于清醒了一點,她換過衣服,下意識的出去找應琪。
在路上,于小桃想起她還沒來得及跟應琪道歉。昨天來度假村的路上,應琪一直戴着墨鏡,除了寥寥幾句話,于小桃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些什麼,篝火晚會的時候,她們都被齊真和顔以雲的婚訊吸引了注意力。
後來,她們一路聊天,一路喝酒,回到酒店之後,繼續坐在陽台上喝酒,于小桃全然忘記了自己要和應琪道歉,她們越聊越開心,于小桃喝暈了,整個人都在飄,陽台上的小沙發本就不大,她向應琪那邊一靠,兩個人就貼在了一起。
“我問你,”于小桃酒壯慫人膽,一把抱住應琪的胳膊,仰着臉問她,“那天你是認真的麼?”
應琪還比較清醒,隻是喝過酒,人軟和了不少,看着于小桃這沒點正形的樣子,竟然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年輕人鬧鬧騰騰的挺有活力。
她饒有興緻的問于小桃:“哪天?”
于小桃癟了癟嘴,頓時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說話聲音都變大了:“就是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天,你居然不記得了!”
“我記得我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
應琪随口哄了兩句,又問:
“我們吃了那麼多次飯,你說的是哪一次?”
于小桃不僅沒發現她隻是換了個說法,根本就沒有想起來是哪一次,還莫名其妙的被應琪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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