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起見,對于出現在月亮灣馬戲團的可疑人物都要甄别調查。
凱爾西在給愛德華茲的密信上添加了一筆,描述了保羅·古德曼四年前在紐約賭場外的幫派火拼現場中失蹤。
因此,有理由懷疑古德曼加入某個幫派。失蹤已久的人,來到表裡不一的馬戲團,誰能相信古德曼隻是普普通通的觀衆?
愛德華茲取走了今日份的密信,他送來的回信也表明了事态正朝着最不好推測方向發展。
「十月二十六至今,芝加哥醫院診所沒有接診被削耳朵的年輕女人,各藥店内醫師也不曾遇上符合安娜形象的患者。」
正常情況下,一個身份沒有問題的人耳朵受了傷,一定會盡快正大光明地去醫院醫治。
哪怕安娜顧及到傷情傳出會讓馬戲團演出的售票受影響,她至多是隐瞞身份但不會放任傷勢惡化。
對此,馬戲團團長安德烈曾經表示安娜去芝加哥就診,半點沒有提到讓她保密行程,或是馬戲團不許她洩露身份等等。
“安德烈一開始就對我們說了謊。芝加哥市内沒有任何有關安娜的接診記錄,而你在馴獸區又發現了帶血的牙齒。如今幾乎能确定安娜已經被殺害了。”
凱爾西卻無法确定安娜的骸骨被棄置何地。畢竟馬戲團之側的樹林面積不小,想要徹查必須要足夠的時間。
歇洛克認同這種推測,問題是安娜究竟為什麼會惹來殺身之禍?她又有沒有預料到危險逼近而提前留下證據?
希望今天的密信被傳遞出去之後,紐約的基督山伯爵收到消息能發揮所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給安娜治牙的那位牙醫。
提到密信,不得不說古德曼。
歇洛克想起演出結束後凱爾西臨時加的一筆。
“傑瑞,你很熟悉保羅·古德曼的動态?你怎麼沒在之前的信中提過他。”
歇洛克看向凱爾西。兩人近三年半的通信往來,幾乎提及身邊或親自偵破或聽聞的大大小小所有案件,其中沒有失蹤在幫派火拼裡的古德曼。
“小人物,不值一提。”
凱爾西泰然自若,“我在倫敦探查紅衫軍時順帶聽說了古德曼,那是一個賭鬼死在海難中。在紐
約查案時,聽聞有個同名同姓的男人在賭場出沒,想着是不是有人死而複生。不過就打聽到了外貌相近,但沒能親眼見證。我來紐約時,古德曼已經在兩個幫派的火拼中失蹤了。”
歇洛克也知道凱爾西調查紅衫軍,她順手做好事将騙人無數的韋翰送進監獄。
此刻,凱爾西有關保羅·古德曼的說辭,乍一聽非常符合邏輯。
一個好奇心旺盛而記憶力卓絕的人,閑來無事查一查奇怪經曆的陌生人,這種行為實屬尋常。
“古德曼抛棄了從前的身份,為人又十分嗜賭,外加遭遇幫派火拼失蹤。像他這樣的,是很有可能為了活命加入某個幫派。”
歇洛克以此推論,“幫派活動,再結合默頓此前提及的美人魚一說,還有失蹤的彼得小妹,馬戲團有可能在為某種黑市交易打掩護。”
當下,歇洛克沒有細究凱爾西是否避重就輕。
正如他曾經所言,他對親愛的傑瑞足夠紳士,如非必要不會秋後算賬。
現在的緊急任務,顯然是挖出月亮灣馬戲團内幕。
今夜,月亮灣馬戲團卻格外安靜。
盡管前兩天營地也是在午夜零點前熄燈,但或多或少有人動作慢就會稍微晚點睡。
今天夜間演出結束後,馬戲團的演員們卻都行色匆匆。相互之間半個字都不說,全都是打好水就快步疾走回帳篷。
兩位偵探稍稍聊了一會案情,遲了片刻才出門去打水。
這一路就遇到迎面而來的馬戲團衆人,隻見他們每個人都面色有異。另外,前兩天不時來搭讪的魔術師默頓沒有出現。
凱爾西靠近井邊時看到小醜迪克,她似是有口無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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