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貓啧啧稱奇,卻見向寄陽突然擡眸看了“它”一眼。
靈貓:“……”
靈貓被吓住了,它将自己隻有拳頭大小的身子蜷了蜷,試圖藏進尊上的衣領子裡,但是它一動,向寄陽的目光也跟着移動。
尊上救命——!靈貓長大了嘴巴,險些發出竭嘶底裡的尖叫。它終于意識到哪裡不對了,見鬼的,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居然能觀測到它。
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天道會為它遮掩,畢竟被凡人觀測到它也并不是好事……
好吧,它知道原因了,它怎麼就忘了此世天道殘缺
望凝青并不知道靈貓有多崩潰,在意識到向寄陽居然還在猶豫之後,她再次斬出了一劍。
鋪天蓋地的罡風四處橫掃,星辰泯滅,天幕破碎。向寄陽的劍域确實宏偉,但這個新生的劍域是“死”的,十分脆弱,并且不夠穩定。
而望凝青斬出的“天罡劍”可不是最初空涯催生劍符時的半吊子,她的劍意無限接近天罡劍的創始人,甚至更有一番孤勇之意。
天罡劍拟大道之多艱,用來對抗以“天道”為意向的劍域再合适不過了。
劍域動搖的刹那,向寄陽終于不再遲疑,他步子向前一踏,人便如白鶴般騰空躍起,“鶴步”後接“流雲步”,罡風擦破他的臉頰、袖擺,滲出點點血珠。
剛從戰場歸來的靈魂還在沸騰,向寄陽的五感比往常更為敏銳,不斷收縮的豎瞳中冰冷地倒映出被鎖定的“獵物”的影像。
血脈天賦使然,他跑動起來的模樣都比别人更加優雅好看,眨眼便将距離拉近到咫尺之距,一劍刺向掌教的眉心。
“當”地一聲,上挑的劍刃格開了這一擊,掃起的劍風擊碎了半張面具,那張端麗的容顔上沒有任何可以被稱之為“動搖”的感情。
向寄陽深深地凝視着女子隐隐染上金澤的眼睛,手腕順勢一轉,将“刺”字訣化為“纏”。
劍器相交的铮铮之聲如曳動的風鈴,格擋摩擦發出的吱嘎聲酸軟了齒牙,力與力的角逐殘酷到近似在鬼門關前舞蹈。
左上、右下、正中;天靈、咽喉、心口。
明明是師徒,卻要這麼刀劍相向。
“不管你在打什麼算盤,都給我放棄。”向寄陽的劍刃不斷下壓,卻無法動搖另一股相抗的力道,“我不會如你所願的。”
“……”該說是貓科動物的直覺嗎?望凝青确認向寄陽并不知曉真相,但就算憑借着本能他還是要跟她擡杠,“不。”
确定這倒黴孩子無心“考試”,望凝青召出了百首妖鬼圖,決定先打斷這孽徒的一條腿再說。
金色的洪流彙聚成盤旋飛舞的鎖鍊,直接洞穿了向寄陽腳下的土地:“第二劍。”
向寄陽身形爆退,金色的鎖鍊窮追不舍,卻不知為何總是在觸碰到他的瞬間偏離了軌迹,而向寄陽踏在虛空中的步子,每一個起落都會泛起清水般的漣漪。
青年神色冷淡,這是他根據自己的劍域以及天賦創建出來的步法——“參商”。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因為永遠不會相遇,所以是參商。
這世間最簡單的道理,便是“至近至遠東西”。
向寄陽揮出了自己的第三劍。
萬千星辰彙聚于此,盤旋,飛舞,凝聚,最終化作一柄高懸天際、龐大如塔樓的寶劍。
凝聚了氣運之子此生之所成,名曰“天道”的第三劍。
向寄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揮出這一劍,因為他曾在戰場上用這一式越階擊殺了三位大乘期妖魔。
這柄劍造成的傷害也并不會作用于肉-體,因為它是“問心”之劍。
但,天道淩駕衆生之上,人又如何不心生敬畏?
向寄陽心想,沒關系,若是掌門退了。他便代替掌門,去接下這一劍。
他能幻化出這樣的劍意,自然是曾經接受過同樣來自于天道的考驗。
即便再來一次,他也問心無愧。
向寄陽其實并沒有真正見過掌教戰鬥,因為他拜入師門之時,掌教已經身居高位,切實地履行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準則。
她不離山門,不入險地,每日伏案勞形,背影瘦削得骨骼嶙峋。
即便行走世間時曾隐約窺見過掌教撼絕紅塵的過去,也無法改變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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