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羽一直住在毓慶宮裡,此處多年無人打掃,早已荒廢的不成模樣。
沈如年剛回宮時,便得知她在生病,可她既不願意讓禦醫看診也不吃藥,每日就是渾渾噩噩的抄着經書,等着一個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
她之前就想探望蘇傾羽,可趙淵不讓她去,她隻能私下讓宮女太監多照顧一些。
進了内殿,沈如年心中有些怅然,此處已經與她當年記憶中的樣子全然不同了。
殿内有個面色蠟黃的女子垂坐在桌案前,不住的咳嗽,卻還在努力的寫着些什麼。
沈如年第一眼看到她,幾乎不敢認。
蘇傾羽的穿着還是沒有變,依舊是素白的衣裙,可衣服穿在她身上寬大的不像話,她記憶中的蘇姐姐是溫婉柔美的,實在是無法與眼前人聯系在一起。
“蘇姐姐?”
沈如年一連喊了三遍,蘇傾羽才動了一下,她的目光混沌手在發顫,看着她有些發愣。
“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問完她像是想起來了,木讷的道:“是了,我聽宮人說起,你做了他的皇後,真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心愛之人,真是場笑話。”
沈如年側目去看身邊人,生怕他會忍不住的動手,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趙淵卻沉着臉搖了搖頭。
他厭惡蘇傾羽,不是因為她下毒也不是因為她要給太子報仇,而是她算計了沈如年。
但如今沈如年就安好的站在他身邊,他所有的厭惡也就變成了冷漠,她在他的眼裡如同草芥,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她唯一的價值,便是關于他母妃的真相。
“哦,你也來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說着她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看上去非常的不好,整個人的精神狀況也有些糟糕。
趙淵沒有說話,沈如年有些不忍心的上前攙扶住她。
“蘇姐姐,我叫了禦醫,就在門外,你讓他進來看看好不好。”
“看?我一個活死人,有什麼好看的,我早就該死了,可我答應過要等他回來的,我若是死了,豈不是永遠都沒人等他回來了。”
沈如年鼻子有點酸酸的,如果有朝一日趙淵出事了,她一定也如這般生不如死。
“那就更應該養好病,才能一直等他。”沈如年的聲音低低的,她突然有點明白蘇傾羽了,她不過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你喜歡趙淵嗎?他肯定沒有告訴你吧!吧,他愛你入骨,所以他的毒才解了,他肯定不敢告訴你的,他這樣的人也會卑微的愛着别人,哈哈哈哈。”
蘇傾羽突然像是魔障了似的,猙獰的大笑起來,瘦到隻剩骨頭的手掌用力的抓着沈如年。
任由沈如年如何的安撫都沒有用,趙淵怕她會發瘋傷到沈如年,上前将她的手給踢開,抱着沈如年躲到一旁。
“有沒有抓疼你?”仔細的檢查了沈如年身上,見沒有傷,趙淵才緊緊的将她護在懷中,道了句:“走吧。”而後帶着她往外面走。
蘇傾羽受了傷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她伏在桌案上依舊是笑,見他們要走,不知為何竟然又開口了。
“當年,有次晚宴我提早離席,撞見了你母妃與男子私下相見,奶娘背着我将此事告訴了皇後姨母。”
她也就比趙淵大了兩三歲,當年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她從小進宮比一般的孩童要早熟,但頭次遇上這樣的事情還是不知如何是好。
就算她們看見了,可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她害怕極了,不願意将此事聲張。
但她的奶娘卻是皇後的人,知道皇後厭惡麗嫔,就将此事告知了皇後。
趙淵身影一僵,接下去的事情也就都能理解了,不管麗嫔有沒有苟且,隻要皇後一口咬定再加人證就夠了。皇後借此設下了圈套,當夜将麗嫔騙到了池邊,逼她供出對方是誰。
麗嫔竟然真的露出了慌亂,甯死也不肯說,最後推搡間,不小心的跌落了池中。
皇後巴不得她死,自然不會讓人救她,麗嫔便這般活活的淹死在了凄冷的池中。
得知麗嫔的死訊蘇傾羽還被吓得大病過一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她見到小時候的趙淵有些心虛,才會給他東西吃,對他抱有善意。
“那人是誰。”
“不知,我隻知道有封信落在了先皇的手裡,想必先皇已經知道是誰,不然也不會避而不查,又故意的冷待你。”
趙淵聽完整個經過,面色如寒潭,周身都散發徹骨的寒意,帶着沈如年腳步不停的離開了毓慶宮。
沈如年跟着他,全程與他十指緊扣,等他停下才環抱着他的腰柔聲安撫:“趙淵,别難過,壞人已經罪有應得了,你有我和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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