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是那種真的從耳朵裡聽到,而是通過媒介,用一種獨特的聲調,直接反饋給他,比看口型更快。
方安虞瞪大了眼睛,君月月說完了之後,就一直對他笑,還伸手撥他頭頂上的葉子,方安虞故意又吸引君月月說話,拿過手機打字問——這樣的異能,是不是沒有戰鬥力,我是不是還不能保護自己,保護你?
君月月看完之後,拿着手機語音輸入,“你不是戰鬥系的那一種,但是你很厲害,你能夠在特殊的時候,保護我們所有人。”
方安虞眼睫飛速地閃動,連呼吸都錯亂了起來,他真的聽到了,雖然他知道腦内發出的聲音,肯定不是君月月說出來的,可是他真的不用去看手機,就能夠聽到别人說話了。
曆離在旁邊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才會變異?”
這句話方安虞也聽到了,他的激動情緒難以形容,但也僅僅表現為抓着君月月的手用力了一些,并沒有急着說什麼,隻是全神貫注地聽着衆人說話交談,甚至是車子行駛起來的聲音。
方安虞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不到說不出的,他媽媽說他小時候出過一次意外,可是他一丁點也不記得。
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以這種特殊的形式聽到了這個世界,他緊緊抓着君月月的手,頭上接二連三地冒出了幾片樹葉,都隐匿在頭發裡面,幫着他收集這個世界的聲音,再反饋給他。
“時間不太确定,”君月月想到上一次自己變異,是因為“親人”的背叛,說,“有時候也許要一次刺激才能激發出來。”
衆人短暫地讨論了一下,話題又回到了方安虞的身上,曆離說,“你說他的異能不光能安撫升級時候的異能者,還能種東西,那正好度假村那一片本來給遊客玩的地交給他打理。”
君月月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她不想讓方安虞參與任何有危險的事情。
欣然答應,“對,他照顧花花草草就很有一套的,末世之後,天氣極端變化,吃到蔬果會很難,有安虞的這個異能,我們就能吃到新鮮的水果蔬菜了。”
衆人又随意說了幾句關于激發異能的猜想,車子又行駛了兩個小時,他們在空曠無人的高速公路上,把車子靠邊停下,短暫地休整和吃東西。
他們搜集的東西足夠,在這種心裡發慌的時候,用食物填飽肚子,是一件能夠安撫自己的事情,所以衆人都吃得不少。
尤其是方安虞,君月月知道變異之後所需要的食物會成倍增長,她邊自己慢慢地啃一袋面包,邊一直在給方安虞開各種吃的。
方安虞吃得并不狼吞虎咽,但速度也不算慢,他頭上的幾片葉子,隐藏在頭發裡面,并不在外支着,不伸手撥的話,很難發現。
君月月看着他就想笑,時不時就掐掐他的臉,捏捏他的耳朵什麼的,平時自己面對方安虞的時候也會自言自語,但是從前方安虞聽不到,現在全都被他頭頂上的小葉子反饋給他了。
“哎呦這小樣……”
“像個小豬似的,吃得……”
“真好看啊……”
方安虞吃着吃着,耳根就紅了,不過君月月沒太注意,隻滿心滿眼都看着方安虞低頭在吃東西,稀罕得不得了。
吃過東西,短暫地休整過後,衆人再度上路,他們本意是一口氣開到平川去,但是走到半途的時候,跟在他們車子後面的那輛車車胎壞了一個。
倒是有備用的,但是換下來再裝上,也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剛好也已經傍晚,他們索性将車子停在路邊上,順便吃東西。
夕陽如火,燒過了半邊天,君月月靠在方安虞的肩膀上繼續啃面包,和方安虞一起面對着夕陽,眯着眼睛曬着,她平時不太喜歡的東西,這一會她吃着還不錯,畢竟這東西,以後再想要吃,就隻能靠自己動手了。
而且這樣和方安虞在一起,君月月最開始因為末世到來的那些慌亂,已經完全地平複下去了,他們看起來像是在逃難,但是君月月覺得,他們簡直像是在度蜜月。
隻不過這蜜月格外的驚險刺激,必定讓他們終身難忘。
面包剩下最後一口的時候,方安虞的唇落在了君月月的額頭上,君月月仰起臉看他,漫天的夕陽把他映得像個溫暖的小太陽,君月月心裡柔軟成一片暖紅色的棉花糖,隻要輕輕地舔一下,就會融化在方安虞的懷裡。
隻不過這樣美好的氣氛,很快被一陣尖銳的刹車聲給刺破,車子就停在他們的身邊,是一輛小轎車,坐在路邊上吃東西的一衆人,都有些警惕地站了起來,車門打開,裡面下來了三個人,和君月月他們一打照面,雙方都愣住了。
君月月震驚地看着滿身血污神情狼狽的午振飛,就在一天前,他在酒店門口和他們分開的時候,還是人模人樣的,這下一天的功夫,怎麼就成了這樣。
站在他身後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的那個姓張的軍官,他下車的時候就隻有一隻腿在蹦,腿上綁着繃帶,血已經順着繃帶流出來了,那個叫嬌嬌的小姑娘正勉力架着他,不讓他倒下。
三個人的狼狽不堪,和一衆手裡還拿着吃喝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君月月還沒開口,午振飛就突然朝着她跑過來,似乎想要伸手抱她,但是又礙于自己一身的血污,停在了君月月面前的位置,隻是眼淚噼裡啪啦地掉下來,聲音嘶啞哽咽地說,“悅悅……我們遭遇了好多集結在一起的喪屍攻擊,那些人……那些人都死了,明珍也……”
君月月眉頭一跳,末世初期,喪屍是不可能形成屍潮的,難道……難道這才僅僅過去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出現了二階喪屍?
“快走咱們必須快走!他們就在後面,一直在追着我們的車,有幾隻速度特别快……”
午振飛顯然被吓壞了,說話颠三倒四,但是很快,由不得君月月和衆人過多的反應,一聲尖銳的喪屍嚎叫,劃破了這夕陽溫暖的假象。
隻能聽到聲音,遠處的路上還看不到影子,但是君月月相信午振飛,看着他和唯一幸存的那兩個人狼狽的樣子,就知道這情況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君月月立刻讓曆離命令大家全部上車,午振飛和另外那兩個幸存的,都被弄上了後面已經修好了輪胎的車,衆人迅速駛離,大貨車快速在平坦的路面飛馳。
一開始,他們還能時不時地聽到喪屍嚎叫,君月月一丁點也不懷疑喪屍群可以千裡奔襲,他們根本沒有知覺,就算跑斷了腿,如果真的有二階喪屍指揮,就算爬,也會爬個不停的。
不過大貨車的速度到底是更快些,很快他們就再也聽不到喪屍的聲音了,貨車一路行駛,後面誰開車不知道,但是前面開車的是方安宴,他一直沉默無聲地開,大概是真的撐不住了,才側頭叫醒了在旁邊補覺的姬菲,“我有點難受,看不清路,你……”
姬菲本來就是擅長随時随地淺眠,又能警戒,又保存體力。
這會天都已經黑下來了,方安宴一開口她就馬上睜眼扭頭看向他,眼裡一丁點女孩子睡不醒的迷蒙和嬌嗔都沒有,淩厲的眼神随時都能沖出去捅一個來回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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