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哨而過,穿過曲折蜿蜒的回廊潛入深深庭院,掠起陸知杭幾縷發絲在空中翻飛,他漾開點點笑意的眸子在觸及雲祈後撤的動作時,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說來,那醉春樓算得上是晏都數一數二的銷金窟,未曾想竟是皇叔手中的産業。”陸知杭适時地錯開兩人的身位,主動轉移了話題。
雲祈注意到他的舉動,幽深的眸子劃過一絲波瀾,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若是想争一争這九五至尊之位,錢權皆不能少。”
“那你可有握在自己手中的營生能進賬?”陸知杭面上若有所思,狀若随意地問道。
他在朝堂上并無勢力,唯一能幫助的雲祈的,除了原著中的一些信息,就隻有在賺錢上了,但凡成大事者,哪有地方是不用錢的。
“自然是有的,雖不及皇叔,但還能打點得過來。”雲祈坐到了卧房内的鼓凳上,下颌微微揚起,倒沒有刻意隐瞞這些。
縱使他和雲岫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雲祈也不可能什麼都依仗對方,當年他年紀尚小,等到能自己主事了,何嘗沒有發展自己的勢力呢。
“殿下缺錢嗎?”陸知杭坐到了他的身側,餘光瞥見窗邊挂着的珠簾,輕笑道。
别的他可能不會,但腦子裡賺錢的法子卻是從來沒有缺過,隻是他以前不依靠符元明和阮陽平,沒辦法守住這些方子,故而才不顯山不露水,哪怕是鼎新的所有産業,對外都是挂在阮家的名下。
雲祈對陸知杭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聽到他提起這事,并不覺得驚訝,他睨了陸知杭一眼,沉吟道:“怎講?”
“殿下可知何謂玻璃?”陸知杭不喜歡賣關子,既然媳婦兒問起,他就懶得說那些彎彎繞繞的,嘴角一勾,直奔主題道。
“聽過琉璃,卻還不知什麼是玻璃。”雲祈眉頭一挑,認真地思考起了什麼是玻璃來。
從陸知杭信誓旦旦的話中可以得知,這玩意必然不俗,他适才的退步與拒絕無異,可陸知杭并沒有任何波瀾,反倒起了念頭怎麼助他為好。
雲祈垂下眼眸,轉瞬間就在腦子裡思慮良多,他死死地盯着陸知杭,内心并不如面上那般沉着冷靜,一會兒是皇叔臨行前的規勸,一會兒是眼前人缱绻的眼眸,叫他難以抉擇。
“這般瞧我作甚?”陸知杭見他問完話後,就盯着自己許久,不明所以地失笑着問道。
“無事,就是想瞧瞧,這玻璃到底是何物。”雲祈頓了頓,壓住那想擁對方入懷的沖動,嘴角含着淡笑。
“說來倒也簡單,這玻璃與琉璃極為相似,隻不過兩者原料不同,燒制更為簡易,通體純淨無色,最好賺錢的法子除了燒制些供人觀賞的物件,便是做些銀鏡。”陸知杭注視着他,溫聲道。
聞言,雲祈眉頭微微蹙了蹙,他并沒有見過真正的玻璃,對陸知杭所言雖然本能的信任,但到底還是有些不解。
“待我做出成品了,再給你瞧瞧,屆時就懂了。”陸知杭伸過手去,替他撫平眉間的痕迹,雙眼定定地凝望雲祈的眸子,輕聲道。
與此同時的東宮内,檀木做梁柱,就連入夜點起的燈盞都是由晶瑩剔透的琉璃點綴,雲磐躺在搖椅上,身邊美妾在懷,一片的奢靡之風。
他吊兒郎當地聽着屬下的彙報,好不容易聽完前邊的長篇大論,在得知結果時,眉頭霎時皺着川字,就連身邊的美嬌娘都顧不上了,嘴裡的葡萄一口吐在彙報之人身上,怒不可遏道:“你們這群飯桶!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殺不死,要你們有何用。”
“殿下息怒,李睿識身邊早已潛入其他黨派的人手,我等實在難以入手,恐其手中的罪證流出,隻能……隻能匆忙下死手,還望殿下再給些人手,我等必不負殿下所托。”來人額間冷汗頻出,沉聲道。
“既如此,才要早下殺手,免得夜長夢多。”雲磐沒好氣地踹了對方一腳,惡聲道,“下次若是再失利,提頭來見。”
“屬下定竭盡所能,将李家人除盡。”
雲磐冷哼一聲,對他這信誓旦旦的話不為所動,越看這一事無成的廢物,越是不順眼,擡起腳就想再來幾下時,耳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雲磐的動作。
“殿下,張小姐送了封信過來,還有回禮一份。”侍女垂下眼眸,将手中的東西呈上。
“張小姐?”雲磐聽到這意料之外的名字,詫異地揚起了眉,再一想之前張雨筠對他的态度轉變,連忙從侍女手中将書信抽出,攤開後一氣呵成地通讀一遍。
因發怒而憋紅的臉,很快在張雨筠娟秀的字迹下展露出笑容來,他揚了揚手中的信件,笑道:“-->>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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