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的手指緊了緊,他掌心下面的白異犬發出低聲的嗚咽聲。
“師弟你說這大早上,街上的鋪子都未開,那兩人出去能幹什麼呢?莫非是相約去郊外的湖水邊一起練劍?還是,想着這附近或許還有什麼妖獸,幫這城裡的修士處理?”
邵蔚說得快且清晰,聲調婉轉,語氣裡的某些意味格外的明顯,幾乎是每個字都在紮在季骁身上。
“對了,大師姐他們好像往某地方走去了,師弟,需要我幫你指個方向嗎?”
季骁心中警惕,沉聲說:“麻煩師姐帶路。”
邵蔚便側身,讓出一條道來,笑道:“師弟,請。先下樓。”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下樓,一樓看店的小二撐着腦袋昏昏欲睡,半點都沒被這些動靜吵醒。路過客棧通往後院的門時,邵蔚陡然擡起手來,一掌将季骁拍入後院内。
季骁猝不及防,下意識想要出手,又想起自己的廢靈根,隻能咬牙讓自己入了後院。
“季骁。”邵蔚原本柔弱的形象一變,眸中燃燒着熊熊的,語調微揚地說:“你對大師姐,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她細長的手指挑逗般地撫摸上自己的下巴,頭微微地擡起,斜睨着看他,手指順着方向緩緩停在領口,往下一扯,露出脖頸:“你那天,可真是掐的我很痛啊。”
季骁神色瞬間下沉。
“掐得太使勁,真沒想到,一個沒有修為的弟子,能讓我這個靈仙修為的人,脖子上都能留下一道痕迹,怎麼都消不掉。”
邵蔚抱怨地說:“害得我隻能給自己用毒蟲咬上一口,不然也太明顯了。”
“那個人竟然是你!”季骁眼神兇惡地盯着她說,“你居然還敢說出來?”
“怎麼不敢?”
邵蔚身子前傾,身上的幽香飄入他的鼻内:“季師弟,你不是個凡人。可你也不是普通的弟子。”
她勾唇一笑說:“你是魔修。”
“你可知道,魔修隐藏自己的身份和歲數,潛入天雲宗,會是什麼後果?”邵蔚笑道,“沒人會相信你隻是想簡簡單單的入宗門,不把你抽筋拔骨,毀去修為,問出個緣由,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季骁神情陰沉,反問道:“你又能有什麼好後果?”
邵蔚:“可我并非魔修,頂多隻是被逐出師門。可你呢,恐怕大師姐都保不住你。啧,更何況,你跟宗門裡的人去說啊,說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我,你看看,誰會信你一個廢靈根弟子說的話呢?可他們卻會信我說你是個魔修。多可怕呀。”
“還有大師姐,你剛入宗門,恐怕不知道,過去有多少魔修到死在她的劍下。”
季骁擡眼看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邵蔚看穿他并不敢現出自己的魔修身份,笑說:“季師弟,你看看你大師姐,對你也不怎麼上心,根本幫不上你的忙。不如你換個人,效忠于我,如何?你想要的,我也可以幫你,我需要的,你也能幫我。甚至你想修煉出正統靈力,我也能幫你。若是你們魔修的交易裡,需要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季骁頓時厭惡地皺起眉頭來,他還未說話,邵蔚輕笑一聲,傳音與他說: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季師弟,兩天後,你到底是個不懷好意的魔修還是個能修煉出靈力的天雲宗弟子,全看你怎麼選擇了,不要耍花招哦。
身前的人眨眼間消失在後院,空中落下一片,對方壞心一起故意撕下來的一片粉嫩的外衫,破碎地落到他手中。
季骁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就踏入了後院。
“師弟?”
沈玉手裡提着籃子,走了進來,一眼看到他手中的碎衣,面色古怪地說:“這衣服……”
季骁手中一燙,立馬甩到地上:“不是我!”
他手一松,懷中的白異犬當即狂奔到沈玉的腳邊,狂叫三聲:“嗷嗷嗷!”
那音調就仿佛在重複剛剛的“不是我”三個字。
沈玉看了它一眼,在狗叫聲中好似感受到了緊張、委屈、恐慌等等的情緒,複雜地情緒将人包裹起來,原本應是壓得人喘不過氣,可是從一隻狗身上傳來……咳。
季骁冒着冷汗地站在她面前,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倔強地對視:“……不是我!這衣服,就是,突然從空中飄來的!”
沈玉指了指地上那明顯人為撕裂的痕迹說:“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季骁語氣低下來:“……不是我。”
“知道。”
沈玉看他的樣子,遲疑了會兒,摸上他的頭,揉了兩下又很快收回手:“是邵蔚?”
季骁猛地擡起頭。
白異犬坐在沈玉的腳邊,渾身都是主人複雜的思緒,眼睛濕潤,長叫了一聲,代替他回答道:嗷嗷嗷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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