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是你這臭小子啊,怎麼,好幾年不露面了,今天怎麼想起看你爺爺我來了。”
老阚頭大名阚鴻祯,南易估計這大名還是後改的,以前叫個什麼小福子、小順子之類的才符合他的身份。
解放前是一個古玩店的學徒,信托商店開始營業後,他就很幸運的成了商店的一名店員,在收購部負責評估價格,也算是掌眼。
“老阚頭,少占我便宜啊。”
“咋地,我的年紀還當不了你爺爺?”
“你丫的就嘴欠吧。”南易點了點阚鴻祯,說道:“打算在這裡幹到退休?”
“我都五十多了,離退休也沒多少年頭,不幹到退休還幹嘛。說吧,今天幹嘛來了,不會想着重操舊業吧?不可能啊,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幹了,你用不着我了啊。”
“甭把我說的這麼薄情寡義,就不能來找你叙叙舊啊。你都說了,風向變了,咱們過去那點事也不叫事了,這不,我就來看你了。”
阚鴻祯笑了笑,“我就知道你這小子靠譜,不然當初也不會和你合作。”
南易真想說個“屁”,阚鴻祯在古董流通環節裡,要做的事就是幫着鑒定,好讓南易知道該向買家要什麼價,另外就是開單子這裡睜隻眼閉隻眼。
來委托寄賣,信托商店要登記開單子,賣家的信息也要記錄下來,得出示糧本,前幾個年頭,糧本可比戶口本更能驗證一個人的身份。
登記賣家信息,就是為了防止是賊贓,真要是東西有問題,派出所那邊找過來,很容易就順着糧本把人給逮到。
阚鴻祯要做的事情風險不大,賣古董的東西沒賣給國營古玩商店,而是在門口賣給了南易,多得了錢,他們自己都要藏着掖着,害怕走漏了風聲,哪裡還敢玩什麼貓膩,所以,鬧出收賊贓的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分成卻不少,可以說是旱澇保收,再加上和他合作的又是南易這麼穩妥的人,阚鴻祯算是白撿一塊大肥肉。
“得了吧,你算是撿了大便宜了,怎麼着,你得的錢不會被你埋土裡了吧?”
“我哪裡會幹那種土财主才會幹的事啊,這不,我有倆兒子,前兩年,我把親戚朋友鄰居全都借了一個遍,買了兩套四合院,一個兒子一套。
現在每個月領了工資,還得緊着還錢呢,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能開一回葷。”阚鴻祯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狡黠。
借了個遍好啊,借錢動靜鬧得大,左手借右手也就不起眼了,别人隻會說阚鴻祯的人緣好,人面廣。
“内城?”
“不買那裡買哪裡啊,不管這天怎麼變,四九城裡的房子肯定保值。當年小鬼子打進來,外城的房子送人都未必有人要了,可四九城裡的房子,價可沒掉下來多少。”
“睿智。”南易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說道。
但凡阚鴻祯的兒子不是逆子,也不是上進心強到要把房子賣掉去創業,等到他的孫子輩,小日子肯定過的美滋滋。
阚鴻祯也算是一人保三代,對得起列祖列宗。
“你小子今天來的正好,你不是對古董表有興趣麼,剛收了幾隻古董表,你看看吧,有中意的拿走。”
“呵,你這個拿字用的可真輕松。”南易輕笑了一聲,跟着老阚頭往他的工作台走過去。
阚鴻祯打開抽屜,拿出一塊紅絨布,放在桌面上打開,裡面就露出了一塊塊小塊紅絨布包裹着的東西,看外形就知道包的肯定是手表。
阚鴻祯先打開一個紅絨布,亮出裡面的一塊手表,南易拿起來一看,譏笑道:“海鷗為空軍打造的專用表,編号d304,這算是一塊好表,可這才二十年,也能算是古董?”
“就賣二十塊,是不是好表?”
“好,的确是好表。”南易一聽價格就轉變了畫風,價格這麼好,能是孬貨麼,“我能直接拿走?”
“不能拿,我給你看幹嘛,改革開放市場經濟了麼,我們信托商店也是一樣,一切向效益看齊,不用擺到銷售部就賣出去,大家都開心。”
“成啊,那今天就給你好好開個張。”
南易繼續端詳手裡的手表,還湊到耳朵邊聽一聽機芯的聲音。
接着,阚鴻祯又拿出一塊沒有表帶,隻有表盤兩邊突出兩塊厚厚牛皮充當握手的手表,“認識嗎?”
“你就别考我了,手表我還真認識不少,起碼這塊我也認識,tavannes為愛馬仕打造的錢包表,哪年的我就不清楚了。”
“1928年的。”阚鴻祯說着,又拿出一個本子,翻開,用鑷子夾出一張類似發票收據的紙,“英文我也不認識,幾個日期還是認識的,你自己看看吧。”
南易湊上去看了看,馬上就吐槽道:“什麼英文,這是法文,巴黎香榭麗舍大街愛馬仕店開具的錢包收據,好東西,有了這張收據,這表身價猛漲,多少錢?”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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