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把勵樂竹帶走,來到了法醫科,當時我也在那裡盯着,小董也在。
謝楚楚給勵樂竹抽了血,由于現在不能抽心血,她隻能對勵樂竹進行常規檢查,過程中,她跟我說:“如果我找不到原因你們就去請個醫生吧!”
“行,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我們剛才觸碰了那麼多次,她應該還真是睡着了,還睡的很沉,很沉。”
“你們聽說過天使綜合症嗎?”小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說:“你覺得勵樂竹的表現很像?”
“沒錯,從前我在大學的時候,導師曾經跟我說過一個案例,就是一個女孩子從小就有天使綜合症,所以很容易突然暈倒,不過她那種根本不是暈倒,而是發病了,這種人身體很虛弱,經常會在走路的時候,突然發病,他們很不喜歡出外,因為害怕在外面暈倒了會很麻煩。”
“這個案例我也聽說過,而且現在看來勵樂竹好像還真有這樣的表象。”
“還是找個醫生過來吧!”
我們接受了小董的建議,等到一位醫生來了之後,他用無影燈檢查了一下死者的瞳孔還給勵樂竹照了X光,在分析結果的時候,醫生就說道:“天使綜合征通常是指天使人綜合征,又稱快樂木偶綜合征,是一種罕見的神經發育疾病。症狀通常表現為發育遲緩、快樂面容、睡眠障礙以及癫痫發作,可能在1歲之後才會較明顯。如果出現相應症狀,建議及時帶患兒前往兒科就診,在醫生指導下進行針對性治療,以免病情進一步發展,天使人綜合征患兒由于神經發育障礙,身體各方面均發育遲緩,大約在出生後6個月開始出現發育障礙,主要表現為智力低下、語言障礙、小頭畸形、多動、共濟失調、寬基步态,以及肢體震顫和其他運動障礙;這些現象會導緻他們身體虛弱,然後很容易暈倒,甚至有些患者會出現睡眠障礙,或者說一個永遠長不大的臉孔,甚至會有癫痫的迹象,根據我的分析,勵樂竹的确是天使綜合征患者。”
“那可以治療嗎?”我問。
“當然,按照現在的技術是可以的。”
我不知道怎麼辦,如果她一直這樣暈倒,我們怎麼繼續調查,不過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就找勵樂竹的同事還有親屬去确認。
高明強和道志勇出警,在一番走訪調查後,發現勵樂竹果然是經常暈倒,當時我們還找到了她的姐姐,勵樂樂,她焦急地跟我們說:“怪不得我最近找不到她了,原來是到了公、安局,你們怎麼搞的,為什麼覺得幾個孩子的死跟她有關系?”
“我們有調查依據的,如果不是找到了嫌疑,肯定不會怎麼樣你、妹妹。”高明強道。
“你們馬上把勵樂竹放了,不然我告你們!她身上都有病了,你們還這樣對待她!”
“按照程序,再過30分鐘,你就暫時可以帶走她了,不過如果後續我們還需要調查,請你們配合!”
“調查?你們還想繼續折、磨她?難道你想她去死嗎?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我們隻是按照法律辦事,請你們諒解!”高明強解釋。
勵樂樂氣憤地回了一句,等了30分鐘,她就帶着自己的妹妹離開了,當時勵樂竹醒過來了,不過看起來身體很虛弱。
混賬,怎麼會這樣,這給我們一種峰回路轉的感覺,之前還以為差不多可以突破了,沒想到勵樂竹身上竟然有這麼一出,如果有這樣的症狀,我們想拿下她也不行。
我回到伍向晨的身邊,問起勵樂竹的事情,伍向晨表示:“沒錯,大姐姐身體好像是不怎麼好的,經常會暈倒的,怎麼了?”
“你剛才怎麼不告訴我?”
“你沒提起,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啊!”伍向晨理所當然地回答。
雖然他看起來僞裝的很好,但我卻發現這孩子有對勁的地方,我當時就想,他、他們,不會全部被洗、腦了吧?現在跟我們警方說話,也都是在演戲而已?
這種想法一冒出來,頓時讓我感覺細思極恐。
我隻好放棄質問伍向晨,來找其他幾個孩子,然而小郭和其他幾個男孩都有是類似的說辭,就在我走出最後一個詢問室的時候,就和在走廊上站着的蘇雅馨說道:“壞事了,這些孩子都有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都在故意維護勵樂竹,加上她身上有這樣的病,我們想拿下她會有點困難!”
“放心,我派人盯着了,隻要有嫌疑對象,我們逐步就能把此人的破綻揪出來。”
“但願吧,雅馨這件事交給你主要負責,讓道志勇配合你吧!”
“死猴子,好像有别的事情要做呢,哎,渣男!”
蘇雅馨又是一句劈頭蓋臉的咒罵,害我一時間都有點懵逼,不是吧?她的那幾天會持續那麼久的嗎?不過說道志勇渣男,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道志勇做錯了什麼得罪了她不成?
當然那不是我得管的了,都不是第一次了,我都煩了,不想多說,隻好暫時回到工作上來,我試圖跟幾個孩子繼續聊,但根本沒用,他們一副“無論你們問多少次,我都是一樣回答,别浪費時間了”的表情,我沒辦法,都不想再看到他們了,既然側面不行,我打算直接攻擊勵樂竹的核心。
我安排人手開始對勵樂竹進行車輪式攻擊,這種手段我之前試過,這需要觀察出嫌疑人的性格才行,我不住地對付勵樂竹這樣柔弱的女人會不會有效,但現在我也隻能試試了。
因為我不是神,也不是那些懸疑小說裡的男主角,總是能很自信地使用一套手法就能讓罪犯松開嘴巴,那都是影視熏陶了。
這段時間劉雨甯她們負責這件事,我則是有空就去見可瑩,然而就在2022年12月29日早上11帶點52分,我忽然聽到了一則噩耗,小巧打電話給我說:“不好了,可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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