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能有多久呢?
年少時的盧月晴熱情、嬌縱,仿佛世上沒有能阻礙她的人或事。
愛上顧景揚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能愛這人一輩子。
現在她明白了,一輩子太長,而她終究隻是個普通人,就連那唯一可稱道的一點點一往無前的勇氣,也被漫長的等待和輕視磨平棱角。
她看着面前眸色赤紅,緊緊攥着自己手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産生了一種他很愛自己的錯覺。
不過也隻是僅僅一瞬。
她低下頭和他對視,眼神冷靜無波,顧景揚看着看着,忽然就有些崩潰,他跪在地上抱着盧月晴的腰,聲音嘶啞,帶着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哀求:“晴晴,我求你,把這句話收回去。”
“顧景揚。”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當年你結婚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求你的。”
“九年前你跟我說你不喜歡我,轉身和别人結了婚;七年前你跟我說,你需要一個妻子幫你照顧家庭和孩子,幾個月後,轉身把我衣不解帶照顧了幾個月的名亭送到他外祖家。”
緊握着她的手一松,旋即更緊地握住,且她每說一句更緊一分,盧月晴卻絲毫沒有停的意思,繼續說,聲音裡帶着嘲諷:
“我為人女,不孝順父母,為人母,忽視子女,可我盧月晴就算再不是東西,對你,我自認毫無保留。我換來的是什麼?你的家人無視我,你的朋友輕視我,甚至直到現在我還頂着個小三上位的名頭,顧景揚我問問你,我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麼糟蹋。”
說到這,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推開眼前的人,看過去的眼裡帶着讓人心驚的恨意。
顧景揚狼狽地摔在地上,想要抱住她的動作,被那雙眼震得不得不定在原地。
他握緊着的拳微微顫着,想要解釋,想來想去,最後卻隻能蒼白的說出一句“對不起”。
說什麼呢?說他沒有認清自己的心,但現在已經在改了?說他以為外界的謠言不值一提,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顧景揚就算再直男,也很清楚,這不是理由,更不是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這三個字像是打破桎梏的
鈴聲,盧月晴想到自己十幾年的作繭自縛,最後隻換來這三個字,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顧景揚看着,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良久後盧月晴用力擦掉眼淚,扯扯嘴角,重複自己最開始的話:“顧景揚我們離婚,财産各歸各的不需要分割,孩子我尊重她們意見,看他們的選擇。”
“好。”
隻有顧景揚自己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說出這句話,但他明白,如果自己還想挽回,就不該再拉扯。
他緊緊咬着牙關,盡量保持平靜:“今天晚了,明天早上我會請律師來,我們當面談好具體内容。”
一錘定音。
盧月晴發現,除了心裡空了一塊,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她點點頭上了樓。
樓上偷聽大人講話的绡绡,在父母談話結束後,踮着腳尖悄悄躲回自己房間,聽到關門聲,才探出小腦袋,蹑手蹑腳的走出來。
她邁着賊兮兮的小步子,無聲挪到樓下,來到冰箱旁。
打開拿出冰淇淋的那一刻,小臉像偷吃到蜜一樣笑的甜滋滋的。
“你在幹嘛?”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日天小朋友吓了一個哆嗦,手裡的小盒差點掉在地上。
她皺着小鼻子怒氣沖沖轉過頭,跟顧景揚泛紅的眼對個正着。
绡绡“咦”了一聲,抱着冰激淩盒湊到爸爸面前,歪着腦袋仔細看了一會兒,驚訝地問:“爸爸你沒上樓是躲在這哭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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