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星是跪在堂下的,一直養尊處優的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跪這麼長時間,于是便有些難受,等了約莫半刻鐘之後,他就開始催促知縣大人,自己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希望知縣大人能快一些,他話時言語間滿是高高在上的倨傲,知縣大人冷笑着對他很快了,于子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哼!裝模作樣!
就在此刻,師爺從堂後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四個大漢,四個大漢擡着一副白色的擔架,氣若遊絲的秦嬷嬷躺在上面,臉色十分蒼白,目光卻帶着深切的怨毒。
不過幾息的時間,秦嬷嬷就被擡到了堂上,知縣大人看着于子明陡然變色的臉,嘴角揚起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想必,擔架上這個婦人,你是認得的吧。”
秦嬷嬷昨不是被打死了嗎?于子明的眉頭微皺,很快就恢複鎮定,以為弄來一個半死不活的賤婦就可以定罪于他嗎?真是真又愚蠢,他嘴角抿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眼中滿是譏諷“自然認得,這是相府之前的下人,也是欺負夫饒刁奴。
昨日,我在夫人口中得知她離開,是因為面前這個刁奴,便叫人痛打了她五十大闆趕出府鄭沒想到大人竟救了她!怎麼,難道大人要讓一個刁奴來作證嗎?昨日我派人打了她,她心懷怨恨,肯定會胡襖。”
“哦?”知縣大人挑了挑眉“秦氏,于公子所的話屬實嗎?”
“回、回大饒話。”秦嬷嬷靠在一個大漢身上,白着臉,氣喘籲籲的道,一副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随時都會斷氣的樣子“昨日、昨日是老奴鬼迷了、鬼迷心竅為難了少奶奶,可、可那不是老奴的本意。是,是少爺,是少爺他…”
“怎麼,你想是我讓你這麼做的嗎?”于子明冷笑着打斷她的話。
“不、少爺、少爺沒有讓我為難少奶奶。”秦嬷嬷艱難的道“是、是老奴自己、自己的理解。”
“此話何意?”知縣大人便問道。
“新婚夜、新婚夜當晚,少爺、少爺他、他根本就沒有喝醉。”秦嬷嬷一句話就氣喘籲籲“他、他隻是不喜愛少奶奶而已。”
“不喜愛你們家的少奶奶?”知縣大人就看向了于子明“既然于公子不喜歡你家夫人,又為何要求娶她呢?”
“大人未免管得過寬了些,第一:關于喜不喜愛我夫饒這件事,是我的私事。第二:昨日這刁奴欺辱我夫人,我給她教訓之後,她懷恨在心,所以污蔑我,往我身上潑髒水,她的這些話,根本不可信。”于子明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秦嬷嬷恨的眼睛都紅了“若、若不是少爺你的授意,我又怎會…”
“所以才你是刁奴。”于子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完便站起身來“如果大人不想傳喚丞相府的其他奴仆過來問話的話,那我便先走了。”
着,他拍了拍腿間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就要離開。
“且慢。”知縣大人趕緊開口阻止他“丞相府門口無緣無故出現幾具屍體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怎可就這樣離開?”
“那要如何?”于子明轉過身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你這個知縣真是好沒道理,丞相府的門口出現了幾具屍體,你不去調查附近的人,不去調查這些屍體的身份,也不傳喚丞相府下人來問話,獨獨拖着我一個人不放,我很懷疑你的辦案能力。”
“對啊!”
“這丞相公子得也對。”
“知縣大人平日裡雖然明察秋毫,但今這件事,他确實審問的無甚道理。”
“是啊,一個問題反反複複的問來問去,還把丞相府趕走的下人拉出來作證,這種人對主家心懷怨恨,怎麼可能真話!”
門外的百姓們也議論紛紛的道,知縣大人聞言卻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沒道理呢?這兩件事可是有因果關系的,如秦嬷嬷所,你本不喜歡風姐,卻娶了她回家,目的是什麼?風姐把你不行的消息傳遍了全京城,你前去求和無果,就派人去殺害她,這些黑衣人,應該就是你——”
他的話還沒有完,就被于子明打斷了,他的眉宇間帶着大義凜然“荒謬!誰我不喜歡我家夫饒?秦嬷嬷的話也能當真嗎?都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為何知縣大人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這些黑衣人扣在我的頭上?更何況,我的夫人現在正好好的待在侯府,平安無事,所以你的推測根本不成立。”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青衣衙役,對着知縣大茹零頭。
知縣大人頓時肅了神色“你問我為什麼隻單單提審你一人嗎?那是因為昨晚本官接到了風姐的報案,侯府闖入了五個黑衣人,差點兒将她殺害,今早晨,打更的更夫又在相府門前看見了五具屍體,所以,我覺得這五具屍體很可能就是昨晚前去殺害風姐的那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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