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萬丈,九月的最後一日,重光門大開,以待來客。
禦林軍增設三千守衛,在長安城的七道城門、所有長街以及重光門前把守。
各地封疆大吏進京述職是三年一度的盛事,他們上次來長安,還是在綏帝剛登基不久時,召臣子們認個臉熟,或改派官職。
西突厥趕在這時朝見,不得不說挑了個好時候。
對于西突厥的來意,衆說紛纭,不好定論。有可能是見了東突厥和戎族下場,有意獻好,也有可能是來提要求,定盟約。
綏帝允其觐見,舒真闊可汗所帶的三百親兵及駿馬也不曾阻攔在城外,俱讓禮部在城内安置了住處。隻有一點,絕不允許他們對長安城的百姓有任何不敬之舉,一經發現,必予重罰。
大大方方又底氣十足的姿态讓百官頓時有了大國無畏的豪氣,行走時腰杆不由挺得更直。
他們發現,當綏帝把這種沉穩又強勢的作風用到别人身上時,還是非常令人安心的。
嗯,如果陛下對他們能夠稍微溫柔些,就更好了。
這些心聲,來自于數月來親眼見證了綏帝如何整治世家的官員。
宮内。
按理要早起的這日,南音卻難得賴床了。
綏帝已經起榻練過劍,處理過一些政務,準備回宮和她同用早膳時,驚訝地發現人還在床榻上。
紫檀剛從内殿退出來,為難地看向綏帝,“陛下,娘娘……”
她實在是不忍心強行把自家娘子拉起來啊。
綏帝颔首,依舊是先淨過手,再推門入門。
尚未到燒地龍的時候,但内殿很暖和,巨大的床榻上鋪了層層軟被。南音深陷其中,宛若被柔軟的雲包裹,小臉睡得紅撲撲,酣甜無比的模樣确實叫人不忍打攪。
綏帝欣賞了會兒妻子的睡顔,思及她昨夜親口說的話,還是坐下,喚了聲南音。
溫和地連喚數聲,結果隻是睡得正香的人皺了皺眉頭,背過身去,還順手砸了個軟枕過來。
被砸個正着,綏帝莞爾,直接伸手碰了下那猶帶紅暈的臉頰。
他才洗過手,正涼着,這下終于讓南音睜眼。
“先生……”她開口,略委屈的語氣,“我還沒睡夠。”
“你已睡了五個時辰。”綏帝沉靜道。
有嗎?南音迷糊的大腦想起,昨夜确實歇得很早。
但她不管,她還要睡。
于是把人往身邊一拽,“還想睡,先生陪我。”
帶着鼻音的話,明顯人還沒清醒。綏帝避開壓住她的姿勢,往外瞟了眼天色。
按理,再過半個時辰他該出面先接見舒真闊可汗,但……
罷了,先讓韓臨等人陪着,晚些再露面也無妨。
擡手令宮人離遠些,綏帝解衣回榻,抱着香香軟軟的妻子,也睡了個回籠覺。
一夢又是一個時辰,南音真正睡足時,離午膳也差不了幾時,秋陽都已懸到了半空。
她險些驚得摔下榻,被綏帝按住。
南音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哼哼唧唧撒嬌的模樣,急急起身,邊讓宮人服侍更衣,邊埋怨綏帝,“先生該來叫醒我,哪有一起又睡過去的道理。平日就算了,偏偏今日睡懶覺,誤了正事怎麼辦……”
南音說話期間,綏帝就默默立在那兒不說話,任人數落。
紫檀琥珀也不知怎的,硬是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出了沉默之下的委屈。
綏帝也确實第一次見到這樣“無理取鬧”的南音,和善解人意的她,又是不同模樣。
還蠻新奇。
他沒辯解,南音稍說了幾句,其實那點惱怒也沒了。
先着常服,簡單用過膳食,南音請人去問太後動靜,被告知太後也是才起不久,輕輕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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