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剛剛誕生下來,借助聖子的力量迅速成長,但自我意識并沒有完全覺醒。這才造就了這孩子天生一張冷臉,但莫名對郁淩林依賴的情形。
孩子是真的依賴郁淩林,這點連聖子都沒有辦法左右,甚至因為某些殘存影響,即使是此時,聖子看着郁淩林的目光也帶着自己無法控制的柔軟。
“就在你這具身體裡對不對?”
沒有等到聖子給予答案,郁淩林便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我說是,你會毀了這些身體嗎?”聖子的語調無悲無喜。
“哈,你覺得我舍不得?”郁淩林莫名覺得聖子在挑釁。
聖子搖了搖頭,不再與郁淩林多話,轉身看向了遠處的顔甯和榮曼。
榮曼離徹底崩潰消失隻有一線之隔。
這樣帶着神性的聖子顔甯與榮曼也是第一次見。
吞噬左家老将軍之後,離别的時候,聖子還是項今歌的模樣,仍舊保有人性。
聖子:“好久不見。”
顔甯目光閃爍,他知道聖子将要做什麼。
這孩子幾乎是他看着長大的。
顔甯:“……也許,我可以代替你。”
聖子未曾接話。
誰都知道不行,教皇和女王隕落之後,聖子和郁淩林就是這個世界境界最高的變異種。
但郁淩林情況特殊,作為被強行催熟的變異種,能起到鑰匙的作用便已經是極緻了,無法再承受更多。
更何況他屬于變異種的精神領域,之前已經盡數崩潰,現在不過是靠着教皇借由系統創造的規則以及體内屬于覺醒者的另一個精神領域存活。
除去郁淩林之後,聖子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選——吸納初始女王爆炸之後的力量,然後借助那道已經降臨的門離開這個世界。
吸納力量的結局可想而知,連教皇都無法消化,必然隻有灰飛煙滅一個結局。
這是一條必死的道路。
聖子踏上那條由地球上所有生命的靈魂構成的階梯,拾階而上。
散落漂浮的光點碎片逐漸向聖子身上靠近。
郁淩林看着形似小孩的聖子,目光帶着難以理解。
他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項今歌。
舍己為人,多麼愚蠢的品質——郁淩林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至今為止他都很難理解,為什麼有人願意舍棄自己的性命而讓他人存活。
從項今歌,到教皇,再到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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