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某一日,宋氏本家門前的紅底火紋旗突然就不見了。
有相熟的客人前來打酒,看到門口那空蕩蕩的一處,不由得愣了愣,與阿穆閑話時便問道:“你們東家,這是又要親自出門了?”
“可不是麼。”
小夥計一邊動作麻利地給人裝酒,一邊回道:“一大早就讓我把宋字旗收回來了。”
世人皆知,天下第一釀酒師長居陝中雲河鎮,卻并不是養在深閨的嬌小姐。宋氏二十三家分鋪,每一家都是她親自操持着開的張,除此以外,這位女坊主還喜歡四處搜尋酒方酒譜,天南海北跑了這麼些年,别的不說,倒是把各地美酒挨個嘗了一遍。
每當她離開雲河鎮的時候,本家酒坊就會收起紅底火紋旗,直到她平安返家了,才會重新挂出去。
當時定下這個規矩的宋玉紅:店主跑路,公務外出,請勿下單,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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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從前手忙腳亂還唯恐做錯什麼的職場菜鳥,現在的千年苦工就遊刃有餘得多。出發前行李有桑落打點,本家有宋叔坐鎮,元正則陪着她去雲落山視察酒窖了,還專程繞道去城隍廟探望了白家祖孫。
小南星一見到宋坊主就撲了上去,抱着不肯放,活像是要長在她身上的小尾巴,走一步跟一步。
“這麼想我呀?”
宋坊主拖着這麼一個人形挂件,居然也不妨礙她切菜做飯,唰唰幾下給魚開好了花刀,入鍋前還把南星往後擋了擋:“小心啊,可别濺到身上了。”
南星環着她的腰繞了一圈,小臉貼在宋坊主的背上,依然從身後牢牢抱着她。
那個黏人的勁頭,讓素來寵愛孫女的白逐都有些看不下去,飯桌上瞪着眼睛道:“南星,自己坐好了吃飯。”
“……”
天生啞疾的小道姑依偎在宋姐姐身邊,吃一口就要看她一眼,像是在拿宋坊主那張臉下飯似的,被爺爺教訓了也隻是眨巴眨巴眼睛,變成吃兩口看一眼,咬着筷子的小模樣看着還挺委屈。
白逐:“……”
怎麼感覺像是他在欺負自己的孫女一樣?
還沒等白老爺子再開口,忍俊不禁的宋坊主已經先一步笑出了聲,她伸手把小道姑往身邊摟了摟,幫着說情道:“是我不好,被一些事絆住了,這麼多天沒有過來,不怪南星想我。”
南星口不能言,性格又與旁人不同,自小就沒有什麼玩伴,能與她親近的外人始終就是宋家這幾個,其中以宋玉紅為最。當年跟着自家爺爺習字的時候,頭一個會寫的是她自己的名字,第二個是“爺爺”,第三個就是“宋姐姐”。
“小小年紀就知道挑着美人喜歡了。”
為此,桑落還曾開過玩笑,捏着南星肉乎乎的小臉問她:“是不是宋姐姐長得最好看,你就要最喜歡她啊?”
南星倒也不掙紮,隻是搖了搖頭。
——她早已跟着爺爺啟了蒙,卻很少寫字與人交流,也沒有去學手語,似乎理所當然地認為說不了話很正常,同樣地,也沒有什麼事情非通過語言表達不可。就好像她喜歡誰就去抱一抱,不想見誰就掉頭走開,愛吃什麼就多吃兩口,不愛吃的就碰都不碰一下。
在宋玉紅眼中,這個住在城隍廟幾乎足不出戶的孩子,其實比誰都更自由自在。
宋坊主陪着白家祖孫吃了飯,又讓元正帶着南星在院子裡玩耍,她自己卻扶着白老爺子往大殿去了。
“難得見你願意過來。”
白老爺子看着宋坊主手持三炷香,躬身三拜,再供奉于神像前,雖然知道她不是本廟善信——哪有信衆隻肯上香,卻不願叩拜的?但她的神情倒确實很鄭重,讓白逐的眼底掠過一抹深思:“怎麼?求了桃符還不夠,又想着要來臨時抱佛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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