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老馬辦公室鬧了一通,晚自習下課十分鐘早就過去了。現在是上課時間,教室裡自習的衆人都被他不加掩飾的聲音吸引去了目光。
顧知魚在全班注視下走出教室,跟在王睿翰後面前往老馬辦公室。
13班和辦公室隔了一段距離,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十幾步,離開了13班的範圍,前面的王睿翰突然轉身,顧知魚也随之停下腳步。
“喂。”王睿翰抱臂,小眼睛鄙夷地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傲慢道:“不要以為你自己做得隐蔽就沒人知道,我已經看破你的龌龊手段了!”
說完他也不給顧知魚開口的機會,氣勢洶洶繼續往辦公室走去。
顧知魚:?
這人是誰啊?她仔細回想,才隐約記得前面這個莫名其妙的男生是周曉的同桌,叫什麼名字她不記得了。老馬叫她去辦公室,和他有什麼關系嗎?
王睿翰推開辦公室半掩的門,兩人相繼走進去。
“老師,有什麼事嗎?”顧知魚站定,問辦公桌後的老馬。
辦公室燈光下的她顯得白皙素淨,額前些許柔軟的碎發垂下,清澈幽深的黑色眸子裡是一派沉靜。老馬看着顧知魚,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着一個靠自己努力考出高分的學生,說有人質疑她作弊……這不是怪尴尬又傷人心嗎?
手指在辦公椅扶手上輕敲着,老馬垂眸躊躇片刻,然後擡頭看顧知魚,還是如實說:“剛剛王睿翰同學來跟我說,他懷疑你在月考裡有不正當的行為……咳咳,老師還是相信你的,可能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所以現在你們要不說清楚?”
“作弊?”老馬說完,顧知魚有些驚訝又有些無語,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說她作弊,現在高中生果然是作業太少了吧?
“你可别死不承認,我有證據的!”旁邊的王睿翰傲然擡起下巴,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做會這道題的?”
他拿起老馬桌上的紙,對她揚了揚。
顧知魚把草稿紙接過來,發現上面确實是自己的字迹,似乎是之前語文課代表周曉來找她問的一道題。這跟作弊有什麼關系嗎?
她疑惑地将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正面是普通的解題過程,背面什麼都沒寫。王睿翰把這張紙拿出來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抄完就忘了吧?”王睿翰陰陽怪氣地提醒她,“月考數學考了一道原題,而你是怎麼提前知道這道題的呢?”
擡眼看了這個不熟悉卻對她滿臉惡意的男生,顧知魚對他的邏輯可真是理解不能:“這道題過程确實是我寫的,可是原題是周曉拿來問我的,我正好會做,這有什麼問題嗎?高考還有押中原題的呢,你怎麼不說人家也作弊?”
“你會做?”王睿翰冷笑,“你憑什麼會做?這道題月考裡作為大題出現,難度不低,我都不一定做得出來!”
他的言外之意是,自己作為班裡數學頂尖的學生都不會做這道題,而顧知魚這個上次期末倒數的差生居然做出來了,一定是抄襲。
連老馬都要被他氣笑了,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學生這麼自我為中心呢?王睿翰也隻是在班裡成績好而已,放在全年級,連前五十都排不上,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你是黎曼還是高斯啊?”顧知魚臉上沒有被冒犯到的不快,隻是微微偏頭疑惑地問,“你做不出來的題别人就一定也做不出來嗎?這麼厲害,沒拿菲爾茲獎真是可惜了。”
“你!”王睿翰臉漲得通紅,腦子發熱,接下來幾乎是口不擇言了,“你算什麼東西!”
“這句話還給你!”顧知魚眸光冷下來,把手裡的草稿紙甩到他臉上,“光明正大考不過就玩這些誣告的把戲,你真讓人瞧不起。王睿翰,你就憑借莫須有的猜想來質疑我,到底是因為你真的抓到把柄了,還是因為你眼紅?”
手忙腳亂地拿開落下的紙,王睿翰那一點隐秘的心思冷不丁被戳穿,頓時像隻被拔了尾羽的公雞一樣憤怒地炸起毛。
“你一個廢物有什麼讓我好眼紅的!”
“王睿翰!”
一直沒說話的老馬厲聲打斷他,沒想到這個學生這麼沒有分寸,居然在他面前辱罵同學!
他臉上是少有的盛怒:“夠了!你今天莫名其妙跑過來污蔑同班同學就算了,現在還要在辦公室裡打起架嗎!”
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老馬緊皺着眉:“王睿翰,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到學習上,而不是像個長舌婦似的來搬弄是非嗎!你以為你前三個學期成績很好就高枕無憂了?你要是還是這種心态,到高三去有你苦頭吃!”
“我……”眼看老馬站在了顧知魚一邊,王睿翰眼睛氣得通紅,又不敢還嘴班主任。
“你什麼你啊?”顧知魚冷眼看他,“王睿翰,有這閑工夫你還不如多做點題,知道我為什麼成績提高這麼多嗎?因為在某些人當酸雞的時候我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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