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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遣小隊的行動以失敗告終,到了黃昏,南城的戰火随着雨勢的稍減又再次燃起,艾薩克親臨戰線意在攻下南城牆為今日的戰役畫下完美的句點,但随即遭到了守将尤裡烏斯和那巴爾等人的拼死抵抗,德魯亞人的攻城武器強攻不下便改變了方針,由波茲亂軍的巨型橋梁狀兵器開路,在兩艘戰艦的護送下強行靠近了南城水門。
由于南門位置正好是城牆上重型火力的盲點,波茲人輕易便将兩台兵器安置完畢,兵器的兩端各射出兩條粗厚的鐵鎖,一端刺穿了城牆外層,另一頭則連接了沿岸的河堤,折疊的數層厚木闆迅速沿着鎖鍊伸展開來,以驚人的速度在水城外的環形水域架起了一座足以令百人騎兵隊通行的橋梁,然而這台巨型工事并非隻是單純的橋梁,德魯亞人從後方運來大量木材,似乎是想利用這座‘橋梁’來制作一個巨大的破城錘攻破正門。
雖然德魯亞人十分努力,但加工一台巨型破城錘的工作量非常巨大,城牆上的弓箭手迅速射殺了視野内的敵軍工兵,那巴爾操控的投石機還十分幸運的擊沉了敵方一艘運輸金屬配件的帆船,瓦解了今日最後一波攻勢,艾薩克見攻城的手段被看穿,便下令大軍撤入樹海過夜,隻留下一千名騎兵在前線警戒,意在保持架好的橋梁的完整,并有少量伐木工人連夜加工破城錘所需要的巨型木樁。
夜晚,北城防線……
一小時前,借着夜色的掩護,雷米爾和波爾查躲避了海德瑞德叛軍的耳目,在城牆上的志願軍士兵的接應下返回了城中,還未等結伴前往席格和瑟沃勒等人的駐地,波爾查就被亞特羅斯召去參加會議,雷米爾隻好暫時呆在志願軍的營區休息以消磨時間。
“在那遙遠的年代,黑暗的風暴席卷大地,山河破碎,生靈塗炭……”
帳篷外突然傳來悅耳的歌聲,和在窩車則的客棧的那些詩人拿來騙錢的故事有那麼一點相似,雷米爾點燃了地鋪邊上的燭火,走出帳篷探尋歌聲的來源。
由于白天剛下過暴雨,天空中的陰雲尚未完全退去,月光透過熙攘的雲層照射在大地上,伴随着呼嘯的夜風,不免讓人感到陣陣鑽心的寒意。
“正當人們絕望之時,五色光芒從天而降,勇者之王啊,手執神劍撕裂黑暗。大地複蘇,希望複燃……”
聲音再次傳來,大半夜吟詩的家夥已經非常接近了,連續穿過幾個搭建的非常擁擠的帳篷後,終于在馬廄旁的一匹駿馬背上找到了手舞足蹈的他,看似寒氣逼人的月光直射在他所騎的白色駿馬身上,泛出的光暈令人不禁陶醉其中,和前日席格在步行街遭遇的家夥十分相像。
當雷米爾開始注意他的形象,發現他穿着一件古典的芮爾典風格布甲,腿上系着庫吉特人的老舊護腿闆,馬鞍邊挂着維吉亞人的彎刀和諾德人的闊劍,伸手可夠到的位置還插着一柄款式較舊的維魯加砍刀,加上及肩的中分長發在脖子後捆成的一條麻辮,這家夥給雷米爾的第一感覺就像一個身上集中了卡拉迪亞軍隊各種特征的瘋子,察覺到雷米爾接近後,他突然轉過頭來,一張兩頰蓄着淡胡茬、下巴處留着一撮小胡子的臉出現在雷米爾視野中,整體看上去還算圓潤,至少比波爾查和那巴爾那樣棱角分明的臉孔要好得多了。
“真是可惜,這樣一個美好的月夜卻要擔心被叛軍夜襲的麻煩……嘿!叫你呢,孩子,聽說你是自由之翼的?”
他突然停下了動作,騎馬漸漸靠了過來,率先打了聲招呼,渾厚的嗓音和剛剛吟詩時那種恰到好處的音色完全不同,走近之後,雷米爾能夠憑借月光清楚地看到他額頭的皺紋,以及掩蓋在滿臉灰灰土下不太明顯的幾條疤痕,配上其餘的面部特征,看上去像是一個年近四十且有着豐富作戰經驗的戰士。
“啊,我其實不是自由之翼的,但我的老闆是自由之翼的成員。那麼先生,你的名字呢?”
“我還沒打算交你這個朋友呢,畢竟我并沒有問你的名字,你也不該問我的。”
這個回答可謂出乎雷米爾的意料,讓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但對方似乎并不想讓其尴尬,很快便改了口。
“啧……名字是高爾科,阿哥爾隆的高爾科。你叫什麼,孩子?”
“雷米爾·西格裡斯。那個……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能換個稱呼嗎?”
“行,年輕人。你的眼神就像久未進食的烏鴉一樣兇惡,是諾德人?還是北陸混血?有興趣聊聊自己的故鄉否?”
雷米爾的抱怨總算起了點效果,年輕人這個稱呼比孩子要容易接受一些,實際上并不需要猜測,二十八年前雷米爾出生在費爾辰,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諾德人,因此他身上并沒有維吉亞或是芮爾典人的特征,不需要多慮就能斷定他的故籍。
“我來自沿海的費爾辰鎮,盡管在諾維戰争之後它因飽受摧殘而衰敗成了不值一提的小漁村,但它始終是我的故鄉,先生。”
“原來是諾德人……我在十年前還去過費爾辰一次,當時它依然是北陸少有的繁華鎮甸,居民們很熱情,海鮮非常美味,更重要的是有足夠多的諾德美女和少婦陪伴周遭。聽起來諾德人同維吉亞的戰争摧殘了不少有價值的事物,很抱歉讓你談起它。”
“沒什麼,自從過上了海盜的生活,就再沒關心過家鄉了。高爾科先生,剛才的民謠似乎說的是卡拉迪亞黑暗年代的故事,您提到的阿哥爾隆是指格爾恩羅澤樹海附近的小鎮?”
“不錯,《遠古的傳說》是我最早在阿哥爾隆的詩人學校學會的一首詩,正如我的名字表述的一樣,我過去住在羅多克境内的阿哥爾隆鎮,年輕時遊曆了大半個卡拉迪亞,在諸國的軍隊中都服過役,後因為一些私人問題渡海來到格羅尼亞讨生活。”
唠叨了幾句後,高爾科表示自己同是卡拉迪亞人,舊職是遊吟詩人,以及在各國軍中服役的一些趣事,算是解釋了他身上那些老舊裝備的來曆,但他身上依然有某些吸引人的地方,使雷米爾有了更多的疑惑。
“這首詩歌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對了,高爾科先生,您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是志願軍的營地不是嗎,你發出這麼多的‘噪音’真的沒問題?”
“似乎我忘記介紹自己當下的身份了,志願軍指揮官高爾科,連同四百五十名志願軍士兵為你效勞。”
“啊!?”
眼前這個一會兒瘋瘋癫癫,一會兒又十分正經的中年人居然是志願軍的指揮官,這讓雷米爾大吃一驚,忍不住叫出了聲,四周帳篷裡的志願軍士兵聞聲跳了出來,發現是假警報後都十分氣憤,但看到高爾科又立即行禮,少數幾個脾氣差的還朝雷米爾翻了翻白眼,便又返回去休息了,到這時,他才算接受了高爾科身為指揮官的身份。
借着認識新朋友的這股勁兒,雷米爾本還想和這個有趣的家夥多聊幾句,但亞特羅斯的傳令官來到了營地,要求高爾科帶領十名戰士前往作戰地點與其他小隊會合,似乎是防線之外的地方有重大事件發生。
“高爾科先生,叛軍首領肯拉德爵士疑似出現在城中,大人同他關系較好,希望您能去确認是否真是這麼回事。”
高爾科聞訊立即翻身上馬,沖營區随便喊了一嗓子就喚來了二十幾名輕度武裝的志願軍戰士,雷米爾表示自己可以同去,高爾科很快就答應了,但又提起他們将從下水道前往目的地,雷米爾頓時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
此時已經來不及改變主意了,高爾科清點了報到的人數,這些護具較正規軍略差、但至少裝備了長劍、釘錘和風筝盾的志願軍士兵已經熟練的站好了隊,等候開拔的命令。
目的地是北城一處非常有名的賽馬場,距離志願軍營地所在的位置約有一英裡的路程,據傳令的消息,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士通過格羅尼亞的下水道系統繞過了城牆的防線,才得以在不驚動守軍的情況下抵達了防線後的區域,但是敵是友尚未查清,加上其中領頭的一人疑似叛軍首領肯拉德,因此鎮壓此次調查任務就交到了高爾科手裡,要做的也隻是通過地下通道悄悄抵達這夥人聚會的馬場,包圍并暗中查清其中的真相。
“這個任務不輕松,敵人也有二十人左右,都是全副武裝,在戰亂時私自占據了馬場似乎是圖謀不軌,我們的任務正是通過下水道悄悄的包圍馬場,再由我親自查清真相。”
前往作戰地點的途中,高爾科無時無刻不在對他的手下強調此行需要注意的事項,士兵們則舉着火把緊緊跟在他身後,在下水道道排水溝旁的過道快速行進,同時對統帥送上各種建議,就像雷米爾所處的蒼鷹團一樣,完全沒有地位的隔閡。
小隊曲折的行進路線證明了格羅尼亞的下水道系統非常複雜,假設外人在沒有向導或者結構圖的情況下進入下水道,定然會因為多而繁雜的通道分支而迷失方向,但想到今次潛入城中的敵人也是走這種路線,那麼推測他們是叛軍士兵也見怪不怪了。
雖說是用來處理生活用水的下水道,但此處的環境卻并不肮髒,除了地下的空氣不那麼讨人喜歡,暫且找不出可以挑刺的地方。小隊在其中穿行了十分鐘左右,高爾科認為他們已經抵達了目的地--賭場附近的窨井口,便示意手下戰士攀上通往地面的金屬梯,但率先向上攀爬的一名士兵卻表示有人從上邊以重物壓住了井蓋緻使無法打開。見白天剩下的積水依然沿着井蓋的小窟窿往下淌,高爾科偏不信這個邪,又派剩下的人手輪番攀上梯子頂撞井蓋,可仍無法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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