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組舞伴也被魔女所切斷了。然而這并不突兀,仿佛給魔女讓步,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這回魔女跳得是男步了,可在下一個轉圈時,她再次用餐刀切斷了那已經淪為人偶的人的頭顱。
然後是第三組、第四組、第五組……紅色的身影如刀鋒,沒有人可以阻攔她,也沒有人可以拒絕與她一起舞蹈。紅色的身影如盛開的花朵,又如翩飛卻報死的鳥類,魔女所經過的每個地方都被她的舞步所切開,詭異、高傲、血腥、而浪漫。一具具淪為空殼的身體在她指尖的銀光下裂開、頭顱掉落在地上。優雅的舞會成了血腥的殺戮,可其中所有參與者都渾然未覺——隻因他們早就被改造成了某人的傀儡,隻會随着圓舞曲不斷舞蹈的傀儡。
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内。
舞池裡隻剩下了最後幾組舞伴,戴着銀色面具的栗發美人,和與他舞蹈的傀儡。那名栗發美人穿着男裝,攬着另一具傀儡跳舞的姿勢堪稱極為随意且懶散。他的姿勢甚至不能用舞蹈來形容,如果說其他的人偶是在僵硬的舞蹈,而他看起來則隻是随意地擺着身體,在砸場子。
他嘴裡哼着歌,似乎是在随着交響曲打拍子。
“碰!”
又是一具人偶倒下。鮮紅的裙擺湧向下一對舞伴,很顯然,她的目标,是那具傀儡。
可當她如刀劍般襲來時,那原本攬着傀儡的青年卻一動也不動,竟然直直地迎着仿佛要将他撕裂的那道紅光。
在紅影稍微偏離,且要捉住傀儡的手時,青年終于出手!
傀儡歪倒在另一邊,青年的手穩穩地抓住了魔女的手,如今的林槐比他要矮上兩個頭,可這把他帶進他懷裡的一下穩而驚險,握住他的手也很緊。
林槐于是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最後一個獵物倒在了另一邊。
下一個節拍開始!
他的手被穩穩地抓在了另一個人的手心裡,戴着面具的青年在他耳邊喑啞道:“我來教你跳舞,我看見你剛剛可是踩碎了不少人偶的腳背。”
“我又不是來跳舞的,我是來殺人的。”林槐咬着嘴裡的餐刀,哼了一聲。
那個人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了他的腰,林槐于是跟着他的舞步去走,并感覺這人似乎是跳舞的一把好手。他于是壓低了聲音對他道:“這幾天你都到哪裡去了?我……”
“噓,”楚天舒聲音的熱氣打在他耳邊,“專心跳舞。”
兩人從大廳的一端轉到另一端,唱片機裡又切到了下一曲舞曲。楚天舒說:“我這幾天一直跟着另一個人在找你,哦,這一屋子的傀儡也是我幫着他弄出來的。”
林槐嗤了一聲,随着他進了一步:“怎麼搞得這麼變态?”
“人偶師說他是個藝術家,而我也想——”楚天舒聳聳肩,“把我們的再會弄得浪漫一點。童話故事裡總有舞蹈的。唱片要到結尾了,他馬上就要出來了。”
“還有半分多鐘。”林槐說。
“對,還有半分多鐘,”楚天舒說,“你介意扶住我旋轉嗎?”
林槐盯着他,冷哼了一聲。
“下次你跳女步,獵人閣下。”他說。
“好的,魔女閣下。”楚天舒笑了。
在舞曲最後的來臨時,林槐扶住楚天舒的手心,開始高速旋轉!
黑紅的裙擺撒開,如同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瓣如波濤般鼓動。在旋轉八周之後,林槐停了下來。
他氣息還有些不穩,不住地吸着氣。而此時楚天舒則半跪了下來,他抓住林槐的手腕,親吻他的手心。
一個吻手禮。
還有二十分鐘。
樂曲完全終了,大廳裡,終于傳來了單調的掌聲。
“不錯,很不錯,很具有藝術性的重逢嘛!”人偶師從逆着光的地方走出來,開朗地大笑着,在他身側,屬于夏星野的傀儡沉默地跟着他,“明知道自己是獨身一人,卻敢一個人闖入這裡來,真不知道該說你是狂妄,還是愚蠢呢?”
林槐低下頭,沉默地看着自己正被楚天舒抓着的手腕。
“很不錯的恐吓方式。”幾個人偶将那幾輛餐車推了過來,餐盤裡,都是被砍下來的手,“這就是你送來的晚餐?果然還是你的風格。每一批出去的人,都被你做成晚餐弄回了這裡吧?”
人偶師說着,對眼前的林槐道:“喜歡這幾首圓舞曲嗎?這些圓舞曲都是我給你精心挑選的,沒有貝多芬,也沒有巴赫,全新的風格。怎麼,剛才那一舞裡有好好地和自己的老仇人叙舊嗎?烏鴉——”
他興奮地近乎瘋癫地笑着:“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解剖你,要把你弄成我的人偶——”
“鑰匙在哪裡?”林槐道,“你還有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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