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而即使在上課之後依然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下意識流連在那個斜前方的空位上,窗外的陽光灑在椅背上,被半途中的窗框擋住,留下明暗交錯的痕迹。
獨獨沒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川上艾希爾已經足足一周沒有來上課了,中島敦去詢問過班主任國木田獨步,隻知道她請了假,更多的信息卻無法知道。
借用公共電話亭撥過去的電話全部都被拒接,原本那家面包店已經被轉手,女孩仿佛徹底消失在了他的生活裡。而中島敦除了名字和學校,完全說不出對川上艾希爾其他的了解。
她像是一道旋風突兀地劈開了陰雲,從天而降在他的生活之中,攪起天翻地覆的變化,卻又像是一團迷霧,從未讓他看清過。
中島敦偶爾在看到重建中的港口黑.手黨大樓時,心裡會産生某種憤怒與悲傷交雜在一起的情緒。如果沒有那場刻骨銘心的意外,他現在依然在與姐姐一起過着平靜的校園生活。
可是他恨港口黑手黨,讨厭那個黑衣組織,最厭惡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白虎的異能力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當年孤兒院院長将自己關進地牢,應該也是因為白虎吧?
它不是“月下獸”,而是帶來災禍的異獸。如果自己無法自控,就可能傷害到更多的人。
武裝偵探社的人都很好,尤其是社長,在他入社時,言明自己擁有幫助他控制異能力的方法。中島敦表面笑着,可是内心總是被陰雲籠罩。
他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種隐秘的恐慌——那就是自己會不會再也見不到川上艾希爾。
這種煩惱無法與旁人訴說,隻能被中島敦自己憋在心裡。
講台上,國木田獨步遠遠地就看到了這個正在走神的少年。他暗自歎了口氣,對方走神的原因根本都不需要去猜。
作為盡職盡責的數學老師,他當場點了中島敦的名字,讓他回答問題,以此打斷少年此刻的黯然神傷。
中島敦果然被驚醒了,一下子坐直,而提問的題目很簡單,國木田獨步還貼心地重複了一遍問題。回答完之後,中島敦有些消沉地坐回去,心裡明白是老師的好意。
下課鈴聲響起。
國木田獨步收起教材,往教室外走去,卻在門口看到了正在等待着的、讓人意想不到的女孩。
一星期不見,少女似乎修養得很好,比起在上次見面時狼狽的模樣,此刻面色紅潤,穿着幹淨整齊的長袖校服,金發梳理得整整齊齊,想來并沒有在那個來曆不明的黑衣組織之中遭到虐待。
“好久不見,國木田老師。”川上艾希爾微笑起來,“我回來上課。”
國木田獨步沉默一會,這個性格硬朗而嚴謹的男人向來說不出柔和的話語,這會也隻是憋出來一句:“你沒事就好。”
“落下的課業我讓班長交給你。”他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
“謝謝國木田老師。”川上艾希爾微微鞠躬,淺灰色的眼睛漂亮而清澈,在環境光裡些許的藍調仿佛是雨後的天空。
這時,有人從教室内沖了出來,險些帶翻路上的座椅。
原本在座位上寫字的男生本想出口抱怨,卻隻看到了白發少年沖到前門的背影,以及落在半空中的“抱歉”聲。
“搞什麼啊?”他自言自語道,将歪掉的桌子擺回原來的位置。
中島敦直接沖到了女孩的面前,毫不猶豫地将她緊緊地抱進懷裡。
“你怎麼……才來啊?”他有些哽咽,埋下頭試圖擋住試圖湧出的淚,珍惜地感受着少女溫熱的體溫。
川上艾希爾溫柔地拍着他的脊背:“對不起,敦。我回來晚了。”
她的手機在從港.黑大樓墜落的時候遺失了,也完全丢掉了其他人的聯系方式。雖然可以動用特殊的手段來查找,但川上艾希爾猶豫一會,還是沒在蘇格蘭面前暴露自己的黑客能力。
——BOSS在短信中所說的她自己的“才能”,始終讓人覺得很在意。
種種原因之下,川上艾希爾斷聯一周。
“抱歉,讓你擔心了。”川上艾希爾安慰地摸摸白發少年的頭。
國木田獨步已經體貼地讓開了空間,站到了更遠的地方,與另一名同學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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