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報上家門,他會顧慮我大伯嗎?大伯好歹是個宰相。那他可能當場私刑,從此再無我,家人也不知道。但道長知道我對他欺瞞後,他會讨厭我嗎?
我管他做甚?
“何人!”
堂溪毓手上捧的木匣子當場墜地,她背後傳來一聲吆喝。
聽聲音很雄渾,蠻有氣勢,難道是——
“你們兩個做什麼!”
堂溪毓慌亂中看到蘇繹上前,她才反應過來,防備地轉身,仿佛她才是這書房的主人,來者才是強盜。
門口的人形單影隻,但身寬體胖,一人擋住了大半。他身着公卿常服,圓領衫寬袖大裾,似刻意放大他的身形。
他便是唐掖。
雖然陽光傾射刺眼,但她能明顯地感受到,門口出的男人再見到她的那一瞬,從兇神惡煞到驚訝再到驚喜。
難道他認識我,還是說認識我大伯。但我這身行頭他怎麼認得出我?不可能。
她飛速地猜想再否定。
蘇繹掏出符紙,一晃,閃出彌漫的煙霧,嗆得堂溪毓和門口那人捂口鼻。
“道爺!我剛巧想請你來做法!”門口的人立刻作揖,此時已是大喜神情,笑容誇張。
蘇繹手上的動作沒停,唐掖欲上前阻止卻又不敢。
“道長等等。”堂溪毓喚他,“我們還有事要說。”
蘇繹還是堅持己見,朝她伸手,濃郁的灰煙充斥書房,像是神仙扇涼,把火山那兒的風吹來了。
“我們此次前來不正是要見他嗎?道長聽我的,先收手吧。”堂溪毓再次出言相勸。
蘇繹側頭盯她,眼裡滿是堅定,于是,他歎氣放下手,煙霧随之而去。
陽光再次刺眼入心。
堂溪毓沒有立即上前,隻是站在原處問:“小女今日擅闖私宅是有事相求,望唐公莫怪罪。”
她試探一問,摸摸底,看看這位是個什麼脾性。她見到唐掖的褶子再次擠在一起,胡須轉向她這邊:“什麼事,說出來聽聽,我這人一向講理,若你尋的是大道,我還嘉賞你。”
說完他自顧自地大笑,胡須一上一下。
這會兒靠得稍微近點,堂溪毓不動聲色地大量他:顴骨少肉尖突,嘴小唇薄,耳門、淚堂發黑,眼白發黃,唇色無華。
是縱欲過度之人。
她本能地看面相,而後想着不多管他私底下怎樣,隻想趕快解決災糧:“小女想知唐公應對這大旱有何對策,一時心急上手。”
唐掖聽完又是大笑,用手摸摸胡須:“原來如此,我們一同用膳,再商讨這事。”
堂溪毓看向蘇繹,這下有些猶豫,而蘇繹冷着臉觀望唐掖,再輕輕搖晃着拒絕。
他覺得唐掖不安好心。
她也覺得。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勞煩唐公了。”堂溪毓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
日升月恒,金光萬丈,轉而霁青色的天,瞬息萬變。
三人在小院裡設案飲酒,唐掖說這是賞月的獨佳位置,若平時,定會有清秀婉約的山水畫成真,草木遍會有紛飛的螢火。
但如今,隻有擾人的蠅蟲、寡淡的天色和沉重的心情。
“來,吃酒!”唐掖舉杯高飲,聲音紮破悶悶的氛圍,顯得堂溪毓和蘇繹有幾分“不識相”。
蘇繹未動筷:“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商讨對策。”
“道爺啊,這凡人都是要先喝酒,來來來,入鄉随俗。”
“我也是凡人,隻知道輕重緩急。”
“你!”唐掖立馬上臉,大聲兇斥:“如今可是在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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