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經曆了冗長的一天,屋外的雪卻沒有要停的迹象。
衆人都坐在溫暖的大堂裡,可氣氛卻是凝滞的。
沒有人說話,有人神情木然,有人愁眉深鎖,也有人神思凝重,各懷心思。
大家都在等,等一個說法,等一個結局。
戌時,火盆裡的炭火發出啪嗒一聲響,将走神的人吓了一跳,接着又是哐當一聲,客棧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紛紛朝門口望去,隻有沈星樓面無波瀾。
屋外的寒氣和雪花席卷進來,消失了大半天的幾個護衛羁押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最後一個進來的人手裡還抱着一個襁褓。
一直畏縮不言的孫氏猛地站起來,朝着襁褓沖過來,嘴裡哭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而老馮頭和馮大栓則瞪大了眼睛,臉色驚惶。
孫氏要過來搶孩子,抱孩子的護衛看向沈星樓,見他點頭,這才将襁褓交給了孫氏。
孫氏抱着孩子,直接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歇斯底裡。
襁褓中的嬰兒被她吵醒了,扯着嗓子哇哇哭起來,一時間大堂裡交織着一片哭聲。
沈星樓當即讓人将無關緊要的人都帶下去,包括孫氏和孩子,隻留下一個老馮頭。
大堂裡恢複了安靜,押着女人回來的護衛才看着沈星樓說道:“我們一路跟着郎中,他去了八九裡地外的一戶山野人家,那戶人家早就遷走了,人去樓空,她帶着幾個殺手隐匿在那裡。
郎中便是她花錢收買的,她交待郎中在今日早晨假裝路過十裡坡客棧,進去查探裡面的情形,尤其是要确認小姐是否真的已經故去。
在确認她就是幕後主使之後,那些雇來的殺手已經盡數解決。”
這番彙報已經很明了了,老馮頭聽的牙齒打顫,而被抓來的女人卻始終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有李容安為我陪葬,我死的也值了。”她勾唇冷笑道。
“我可不會陪你。”帶着哂笑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
老馮頭和女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襲月白底鑲繡海棠雲錦夾襖的容安站在樓梯上,她面帶微笑,眼神卻有些冷。
他們仿佛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解與震驚。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老馮頭看着慢慢走下樓梯的容安,搖着頭喃喃自語道。
“為什麼不可能?”容安看着他笑問,“因為你沒有失手過,對嗎?我真的很好奇,你用這樣的方法害死過多少人。”
她的話讓老馮頭驚恐萬狀,也終于相信他這次确實失手了。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忍不住問道,死也要死個明白。
“你的兒媳露了馬腳。”容安站在最後三級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道。
“孫氏應該剛剛生産不久,并且在給孩子喂奶,可是昨晚我們進客棧的時候,這裡根本沒有孩子。”
她在孫氏身上看到的破綻應該感謝阿湖,阿湖一直是自己喂養旭哥兒,所以她很清楚那股母乳的氣味。
而且哺乳的母親如果毫無準備的和嬰兒分開,就會導緻奶水淤積過多,一直無法排出的話就會導緻胸前腫脹發硬,稍一觸碰便會疼痛難忍,更嚴重的還會出現發熱的症狀。
昨日她故意和孫氏撞個滿懷,就是想确認一下,她是不是正在經曆漲奶,而她的反應說明了一切,甚至她已經有些發熱了。
這也解釋了她為什麼一直憂心忡忡,面露哀傷,因為她在擔心孩子,她的孩子被帶離了身邊。
可是她絲毫不提起,甚至欲蓋彌彰,孫氏很心虛,她太年輕了,再加上身為母親的本能和身上忍受的痛苦,她無法做到像老馮頭那般若無其事。
“光憑這一點,頂多是引起你的懷疑。”老馮頭依舊不明白她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是的,可是這一點至關重要,隻有引起了懷疑,才會去重視,去思考。”容安看着他說道。
“思考是什麼人帶走了孩子,思考那個人是不是用孩子威脅你們,而你們又将如何對付我。”
她說着看向一直陰恻恻注視着自己的女人,她承認很意外,她差不多快要忘記這個人了,可這個人确實有理由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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