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選在四月初,滿城流蘇花濃如陽春白雪的時候。
蘇荷還是第一次做新娘子,沒什麼經驗,從昨晚開始就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說來也奇怪,讓她年紀輕輕就面對蘇氏集團的高層股東,内心毫無波瀾,甚至氣勢淩人。
但是想到訂婚禮要宴請四方,就話都說不好了,舌頭跟打結了般。
季如琢見她一大早就起來,裹着珍珠色的絲綢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膝蓋并攏,規規矩矩拿着發言稿,在那邊一筆一劃認真塗抹,反複的朗讀。
偏念一句,下句就忘詞了,急得明媚的臉蛋兒都微微發紅。
他慢步過去,骨節勻稱的手氣定神閑拿過那張發言稿,先是垂眼看了幾許。
“我舌頭都打結了。”蘇荷白嫩的足尖踢了他腳一下,喃喃地自言自語:“謝客詞怎麼說來着,我的天……到時候喝酒歸我吧,待客的話術你在行。”
季如琢見她純粹是緊張的,俯身靠近些,長指輕輕摩挲着臉蛋:“讓我看看,舌頭怎麼打結了?”
低聲說來解,其實就是不斷地吻她,勾纏着她那一點嫩的舌尖。
蘇荷微微閉上顫抖的眼睫毛,從唇間感受到的灼熱溫度一直彌漫到了喉嚨,連帶那股好聞氣息,都格外讓她貪戀到不舍得分開,逐漸地,回吻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窗外的日光越發璀璨了,無聲照映在了兩人身上。
季如琢退出她的唇,又在那眉心印上一抹溫柔的親吻:“還打結麼?”
蘇荷睜開潋滟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盯了男人文雅清俊的面容好一會兒。
季如琢用笑容安撫她,揉碎了四月春的明媚陽光,無論多少年過去,都一如初見,而蘇荷的心則是悄然的平複了下來,不由地擡起手,隔着襯衫,去描繪他胸膛上幹淨清晰的肌肉線條。
室内氣氛靜了數秒,門外有人在敲。
是秘書低聲提醒說:“蘇總,傅家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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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訂婚宴辦的堪比婚禮現場,而姜濃是作為季如琢的家人名義到場的,一家四口,連帶燕杭這個大型拖油瓶都跟來了。
地點選在一處度假山莊裡,周邊開滿流蘇樹。
放眼望去枝頭盛開的潔白流蘇花一簇簇的在日光下輕顫,就好似覆雪般,這種景象少見,姜濃到了地方,就聽人閑談起:“現在洛城花,是流蘇了。”
倘若往深了問,就會知道早年種植這些樹的神秘先生姓季。
姜濃心思通透,細品之下就知道這季如琢啊,不愧是混古董鑒寶界的,這心思極深,斷情時,猶如沒有七情六欲,實際要日積月累的朝後看,才知道沒那麼愛蘇荷是裝出來的。
愛她至深,才是季如琢這幅君子竹皮囊下的最真實一面。
婚宴是午後舉行,蘇成業這麼多年都在聽旁人拿女兒當茶餘飯後的談資,如今真正揚眉吐氣一回,今日就數他笑的最開懷,遠遠地便拉着一些至交好友在吹噓着季如琢。
把賢婿挂在嘴邊,逢人就要強調一遍。
泗城謝家也來了人祝賀,這次不是謝忱岸,而是真正的謝家掌權人謝闌深出席。
姜濃會知道,起因是傅錦鴛把謝闌深認成了冷淡毒舌的謝忱岸,一開始是避着走的,後來偷偷摸摸的挨近了,發現這位是謝忱岸的父親,便壯着膽子靠近去搭讪。
他認謝忱時做大兄弟,所以去管謝闌深叫叔。
想引起大佬的目光,這一聲叔是沒白喊的。
謝闌深看着傅錦鴛那雙,與他女婿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眼眸,修長的腕骨搭在桌子邊沿,到不計較這亂了輩分的叫法,難得頗有閑心聊了幾句。
傅錦鴛說:“我很喜歡小觀音表嫂。”
喜歡他女兒,謝闌深看着這還在喝奶的小家夥,自然會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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