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素雲濤早早地便出了門。
他是一個自律的人。
他要在狩獵魂環前把制作電機的材料準備好,以便返回後可以立刻開始制作,盡可能節省時間。出門的時候他還帶了一本《魂師基礎知識》,邊走邊看,把自己的時間壓榨到極限。
铛!啷!铛!
熊熊爐火将熱浪推向四面八方。
素雲濤來到一家露天鐵匠鋪,他一邊看書一邊詢問:“師傅,能做銅絲嗎?”
這是一個年輕的鐵匠師傅,約莫十來歲,穿着一件已經被汗水徹底浸濕的藍色背心。聽到素雲濤問話,他先把錘子放下,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然後才問道:“要多細的?”
素雲濤淡淡地說:“比頭發粗一些。”
鐵匠師傅皺緊眉毛:“這麼細?那價格要貴很多。”
素雲濤不在意地詢問:“我要一百根,什麼時候能做好,多少錢?”
鐵匠師傅思索道:“我手上還有幾個活,我得先把它們做完。一百根比頭發粗的銅絲,估計要一周時間吧,銅絲的材料不值錢,手工費收你十個銀魂币吧。”
素雲濤擺手:“太久了,我教你做。”
他把書倒扣到旁邊的石墩上,從地上挑了一塊平整的石闆,然後運轉魂力,握着鐵錐在石闆上用力下滑。伴随一陣尖銳的摩擦聲,闆子上出現一條筆直的細直線凹槽。
徒手畫線,常規操作。
他還會徒手畫圓。
素雲濤把闆子遞給鐵匠:“這塊闆子的錢我賠你,你把銅融化之後,倒進這個槽裡,等到冷卻後就是一條銅絲了。不一定非得特别細,粗一些也可以,不用太精準。”
鐵匠愣住了。
他怎麼沒想到可以這樣做呢?
素雲濤從石墩上拿起自己的書,他一邊從錢包裡數錢一邊對鐵匠說:“這塊闆子的錢算到總費用裡,我先付你一半做訂金,另一半等完工後再給你。”
鐵匠撓了撓頭:“這樣做的話就沒什麼人工費了,一枚銀魂币就夠做一百根銅絲,而且三天後就能做好。”
素雲濤有些訝異:“隻要一枚銀魂币?”
他沒砍價,鐵匠倒是主動提出優惠了,而且還不
是八折九折這樣的小優惠。
鐵匠憨厚地說:“俺娘跟俺說,一分力一分錢。用這種方法做你的一百根銅絲隻用一枚銀魂币的力,那俺隻能收你一枚銀魂币的錢。”
雖然理應如此,但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
素雲濤上下打量這個鐵匠:“你叫什麼名字?”
鐵匠大聲回答:“俺叫鐵柱!”
素雲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說:“那我就一次性把錢結清,三天後來拿貨。”
他指尖一彈,射出一道銀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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