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秋收,地裡辛勞一派。
今年天氣幹旱,莊稼長勢不如往年,玉米未能滿颠,稻子也是秕谷居多。
不過幸而是前兩年裡算得上豐年,農戶多有餘糧,今年時逢幹旱農戶雖是怨聲載道,卻也不至于許多人短缺糧食而挨餓。
暑熱未消,承意小娃學會了走路,也不顧天氣炎熱,扯着步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虎子跟在小娃身旁也是蹿上跳下的,好似也在高興小主子總算是能落地跑了一般。
白榕書院慣例放了半個月的農桑假,杜衡從書院裡回來,連帶還帶回了個好消息。
“之楓表兄說定好了人家,而下已經在過納彩問名的禮數了,表兄寡言,不過我近日見他頗有些春風滿面的模樣,一問這才私下告訴了我這喜事兒。”
秦小滿聞言微有驚訝,但也十分高興。
他這表兄比自己大一些,但比杜衡又小一點,杜衡一直随着自己喊的表兄。
說來雖是年紀比杜衡小些,可也早過了弱冠,大地方小地方的男子弱冠也合該是娶親安家的年紀了。
原先他小堂叔周挽清倒是也給相中過一個,也就是先前的林泯了,不過那哥兒心術不多端正,後頭不了了之,堂叔一直便在為堂哥的婚事着急。
秦之楓說什麼也都是個秀才,且父親又在縣衙做事兒,小爹也是鄉紳人家出來的,家世在縣城裡也算是體面的了。
青年才俊自是也少不得人家看重,隻是那周舉人不過是個外祖父卻還多番過問秦之楓的婚事。
不是嫌棄前來相看的人家門楣低了就是相貌不好,硬是端着尊長的面子過來做秦家的主。
心裡還打着等秦之楓中了舉再定人家,如此能選擇的好人家自也就多了,門楣也能往上了說。
算盤雖是打的好,隻是鄉試這事兒,三年一回,一次不中便是三年,年輕男子也經受不起這般消磨。
秦之楓的婚事也便一拖再拖到了現在,周挽清見着周遭同齡人的孩子滿地跑的滿地跑,生第二個的生第二個,到底是忤逆了他爹的意思,在鄉試以前同秦之楓看了人家。
“可有跟你談說的是哪戶人家的?”
杜衡在書院裡跟秦之楓也是常有來往,曉得杜衡要參加鄉試,秦之楓便把自己先時鄉試的一些經驗傳授給他。
秦之楓欽慕向夫子,杜衡便時常将自己課上的筆記借給秦之楓觀覽,兩人的情誼自也逐漸深厚。
抛卻課業之事,私下倒是也會談些家事。
“說是秋陽縣巡檢家的小姐。”
秦小滿聞言挑起眉毛:“那不就是你老家那頭的人?”
杜衡微怔,旋即應聲:“正是了。”
“巡檢算是武官之戶了,堂叔一家都是讀書人,我以為會從讀書清流裡看人家的。”
杜衡細細道:“讀書人家清流門第,曆來眼睛高,輕易說不到合适的好人家。這巡檢雖是武官,在縣府裡隻是個九品末流,但說到底也是個官。堂叔雖也在縣府做事,卻還未入官流,尚且隻是聘來的吏。兩廂合計下來,倒也還能扯個門當戶對了。”
秦小滿聽完倒是覺得頗有些道理:“隻不過小堂叔喜歡哥兒,先時想物色一位公子做兒媳,沒想到還是定下了姑娘。”
杜衡笑道:“哪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人家是兩位長輩看定好的,想來在合适面前,姑娘哥兒的倒不是要緊了。”
秦小滿吐了口氣:“堂哥原也是靜下心讀書的,并不介意晚些成親,倒是也有意思說想等着中舉以後再說成親的事情,這才随了周老爺的意,而今怎的還是按捺不住應了下來。”
杜衡一把抓過想偷偷跑去缸邊的承意小娃,缸裡蓄了水,天氣太熱了,小孩子就愛
玩水。
隻是那缸子大,隻怕不留神孩子掉了進去溺水。
“堂兄說見這小家夥玉雪可愛,偶時總有想起,倒是真讓他沾了些孩子氣,有心想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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