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師父和師伯他們什麼都沒告訴我們,果然是故意的!】
【嗯……哪有做師長的想弟子知道自己的囧事呢。】
【那也不能合起夥來坑我們啊!關我們什麼事啊!】
【也許,這也是闡教的優良傳統之一罷。】
【有的時候,咱的優良傳統可以稍微少一點。】
*
廣成子想,我又失算了。
我怎麼會以為我那一幹牛馬師弟能乖乖聽話不搞事,能集齊我這一排牛馬師弟的師尊又能帶回什麼乖巧可愛需要看顧的門人?
他望着眼前場景,隻覺得時隔多年,在他師弟們個個出師後再未有過的頭疼症狀又有了複發的苗頭。他不過是去迎接雲遊的兩位師兄,走之前還算井然有序和和樂樂的玉虛道場,此刻滿地狼藉,哀鴻遍野。
幾把樣式不一的長劍橫七豎八戳在地面上,劍穗在氣流裡飄揚,與同樣飄着的數支拂塵攪在一起,兩朵蓮花蔫巴巴被釘在地上。各色仙繩符咒、靈鏡長鎖七零八落散了一地。旁邊的扁拐上還倒了一隻琉璃瓶,楊柳枝耷拉下來,原本的新綠莫名瞧着有幾分老氣。
他那群無惡不作、啊不,無堅不摧的師弟們此刻有一個是一個倒在地上哼哼唧唧,毫無半點玉虛仙人的風采。
所幸這是在玉虛宮,倘若這番景象被截教門人看去,恐要在三教中被嘲諷個千百年。
“這是,怎麼回事?”饒是廣成子當年助軒轅黃帝作戰時都沒露出過這等驚恐神色,此刻卻也繃不住仙風道骨的姿态。這才過去多久,他的那群師弟們就能在玉虛道場折騰成這副鬼樣子?他作為闡教大師兄都沒這個本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把這群牛馬師弟全都掀翻。
廣成子的話落地半晌,那群從以前煩他煩到現在,不是在給他找麻煩就是在給他找麻煩的路上的冤種師弟,好似死了一樣鋸口不言,沒有一個願意吭個聲回答他。
他隻好把目光放在場上唯一一個還站着的人身上:“靈珠子?”
靈珠子站在一地躺屍的道人中間挽了個槍花,聞言笑吟吟望過來:“廣成子道兄。”
少年微微彎起眸子,面上帶着柔軟笑意,依然是那副幹幹淨淨的伶俐模樣。廣成子對上那雙澄如稚子的眼眸,似乎從中看到一絲茫然。他念及靈珠子算得上是靈寶初生,靈識有如凡間稚子,想必此刻也很是無措,于是放輕了聲音:“靈珠子,方才可是發生什麼了?為何諸位師弟都這般模樣?你可有何不适之處?”
其語氣之溫和,内容之關切,令整整齊齊撲倒在地的十一位道人整整齊齊翻了個白眼。
靈珠子把火尖槍收回去,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低下頭,語氣很是不好意思:“靈珠子無事。隻是諸位道兄們說我初到昆侖,想與我簡單切磋切磋,瞧瞧我的境界,日後也好共同論道交流。我想着道兄們說得在理,恰好掌教師尊賜我神兵,便應下了,熟料……”
誰知道嚷嚷着要互相切磋的道兄們如此不經打。
闡教大師兄之一,廣成子聽完後頓時黑了臉:“玉虛宮何時有這等規矩,我怎麼不知?”
臉被嵌進地面的老四俱留孫顫巍巍舉起了手:“可是大師兄,當年我入門,也沒少被你和赤精子師兄、黃龍師兄揍啊?”
清虛道德真君撿起自己的混元幡,作為十二金仙最末的一個,他的話可謂相當有說服力:“俱留孫師兄說的沒錯,我當年可是和上面十一位師兄親切交流過。不能因為和大師兄你交流少,你就當不存在罷?”
廣成子一時語塞,他看了看靈珠子,少年臉上笑意漸淺,帶着幾分茫然地望他。與初誕生于世的姿态相比,他此刻似乎很有些拘束:“道兄,是這樣嗎?還是我不該答應?”
廣成子隻好說:“這與你無關,靈珠子切莫自責。”
靈珠子乖乖巧巧點頭:“靈珠子知曉了,謝謝廣成子道兄。聽聞道兄是去迎雲遊的道兄,那他們何在?靈珠子來玉虛宮有些時日了,還未見過他們呢。”
廣成子連忙道:“兩位師兄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此刻正在外頭論說術法,靈珠子若是等不及,可前去瞧瞧,說不得還能旁聽一番。”
“好。”靈珠子眨了眨眼,笑嘻嘻道,“那靈珠子這便出去了。”
廣成子颔首,待得靈珠子的身影消失在道場,他去瞧他那幫牛馬師弟:“分明隻是互相論道交流,何至于動刀舞槍,還弄成這般場面,可知靈珠子新生于世,你們自己跌坑也就罷了,可别把他的認知給帶偏了!”
其語氣之陰森,内容之離譜,又令整整齊齊撲倒在地的十一位道人整整齊齊眼角抽搐。
赤精子正與自己被倒黴師弟的劍釘在原地的座駕蓮花作鬥争,聞言頭也不回道:“說什麼傻話呢大師兄,咱親傳弟子入門必挨打不是,必友好交流的傳統不是從大師兄你這裡傳下來的麼?你當年揍我還揍少了?”
黃龍真人猛點頭,撿起自己-->>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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