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幼萱一個字還沒寫完,侍女便急匆匆地進來,聲音裡透着歡喜:“夫人,太好啦,咱們家七郎回來了――”
關幼萱手腕一抖,筆墨濃郁的一撇劃了出去。她的整張宣紙被毀,但是她顧不上看那些,關幼萱吃驚地擡眼,聲音緊繃:“什、什麼……夫君回來?不、不是說……他明日才會到家麼?”
侍女天真道:“是呀,按照行程,小七郎本應明日才到的。但是咱們得到的消息,是七郎甩開後面的人,快馬加鞭先走一步。七郎的馬術,那自然是極好的!”
侍女目中散發着崇拜的光,好像依然看到自家七郎何其威武昂然、鮮衣怒馬的俊朗模樣。
侍女再對着關幼萱笑:“小七郎必是想家了,着急見小七夫人,才這麼快要回來。”
侍女:“七郎已經進城了。”
關幼萱當機立斷,放下筆墨轉身走:“金姨今日教我練武,說好教我一些新招式的。我們這就去吧。”
侍女遲疑:“可是七郎……”
關幼萱回頭,漂亮的眼睛責備而溫柔地望侍女一眼:“夫君回來,也要先去見二哥呀。我安排人給他接風洗塵還不夠麼?練武也很重要呀。”
侍女:“可是小七夫人的腳才剛好……”
關幼萱信誓旦旦:“嫁了涼州好兒郎,我怎能嬌滴滴的,被一個腳傷打敗?我也要像旁的涼州女郎那樣,上馬彎弓,下馬揍人。”
侍女幹笑一聲,想不出文文靜靜的小七夫人揍人時是什麼樣子。但無論侍女們怎麼想,關幼萱都在原霁進門前,堅定地去了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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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中,金姨聽到關幼萱又來,掀一下眼皮,頗為贊同:“萱萱雖然基礎差一些,但好在她有持之以恒的決心。我現在才覺得,咱們小七夫人可以當原家主母。”
金鈴兒在旁邊嘀咕:“但是小表哥今天回來呀。”
金姨不解:“那又怎樣?萱萱沒有為了一個男人就不來上課,這才是好女郎。走,我們去看看。”
金鈴兒見母親腦中缺根筋,有時候近乎天真。金鈴兒隻好吐吐舌頭,蹦跳着跟着去看小表嫂。于是一整日,便見關幼萱甜言蜜語,将金姨哄得十分高興。金姨喜歡關幼萱,答應讓關幼萱晚上住下來。
關幼萱欣然應諾,偏臉笑:“金姨教我武功,我教金姨我們南方的糕點怎麼做。”
金姨皺一下眉:“太甜了,我不愛吃。”
關幼萱:“不甜的不甜的!我改了食譜,金姨試一試嘛。”
傍晚時,原家來人,請關幼萱回去。關幼萱有理由,摟着金姨的手臂振振有詞:“我過兩日再回家……我現在很忙的。”
仆從木着臉:“是束翼在外面等着小七夫人。”
關幼萱心中響起警鐘,眼中一派天真:“原來是束翼哥,看來是夫君派人來的。你們去與夫君說,我真的過兩日就回家去了。他一趟趟來請,是要金姨笑話的。”
仆從看一眼堅定要留下的小七夫人,隻好無奈地回去回話。
關幼萱心中不安,唯恐原霁強硬闖進來,非要從金姨這裡帶走她。但是幸好,傳話仆從走了後,再沒有人來。關幼萱壓着不安的心,陪金姨用了晚膳。黃昏晚霞鋪天,原家再沒有派人來,關幼萱總算放下了心。
她開心地想:夫君必然放棄了。
也對,夫君那麼忙那麼累,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必然累得趴下就能睡着,哪有空一次次找她。
而至于她為什麼還不想回去……關幼萱垂眸,想起原霁,便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想起更早前自己在浴桶中看到的東西。兩相聯合,回來後她又翻了書……關幼萱臉頰發熱,羞赧得不敢多想。
她沒有旁的法子。
她隻是想多躲兩日。盼望自己見到原霁,可以不那般羞澀的時候,再正常地站在他面前。
關幼萱回到金家的客房中,托着腮幫紅臉時,侍女進來小聲:“小七夫人,有人找呢。”
關幼萱唬一跳,趴在桌子上恨不得将身子黏上去。她仰頭脫口而出:“我不回家!”
侍女愣一下,然後忍笑:“不是咱們家的人。是趙将軍在外等夫人,說有事求助夫人。”
關幼萱遲疑,拖拖拉拉地出去了。她小心地在金家府邸的大門口張望半天,果然見到趙江河牽着一匹馬站在外面,并沒有原霁的身影。
趙江河低頭梳理自己愛馬的鬃毛,跟自己的馬說話,身後女郎嬌糯的聲音傳來:“趙大哥!”
趙江河回頭,看到一襲搖蕩的杏色裙衫妩媚,關幼萱妙盈盈地走下台階,對他行禮。趙江河心中突一跳,為小女郎的美貌打動。小女郎正是越長越美的時候,他哪裡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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