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之捉住她的纖纖玉指,放在唇邊,一根一根仔仔細細的親吻着,帶着虔誠,頗有些澀情。讓洛初覺得柳成之想吃幹抹盡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她。
情不自禁地親了親他的唇,笑着道:“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去救蕭宸呢。”
“嗯。”
這一夜,洛初睡得很香甜。
隻是她不知道,睡在他身邊的那人卻悄然睜開了眼,緩緩側過身看着她的睡顔問道:“師尊,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你會不會跟其他人一樣嫌棄我髒呢?”
他握上她的手,另一隻手臂覆蓋在好看的眉眼上,低低的笑起來,凄美而蒼涼:“慈悲不渡鬼啊。”
一大早,一行人便順着石階上了山。石階上還有些積雪,又冰又滑,其他人還好,倒是洛初,本就怕冷,又沒有修為來禦寒,不禁凍得瑟瑟發抖。
厚厚的一層,踩下去都是深深的足印,再擡起腳,冷意卻好像咬住了腳趾頭,甩也甩不掉。
“啊!”洛初被人一把抱起來。
“我抱着師尊走。”男人的手臂明明不是很粗,卻強勁有力,讓她覺得很安心。
“嗯。”洛初手環上他的脖子,将臉貼在他灼熱的胸膛上。
越往高走,青翠茂盛的樹木消失,隻看得見遮天蔽日的黑色樹藤和腐爛的朽木,疏密有緻、高低參差。風漸起,林中嘯聲陣陣,像極了鬼魂的哀鳴。
地上處處凝固的血已經變成黑色,藏在斑駁的枯葉之間。
“這不是聖女一族的山嘛?就算不是仙氣飄飄也不該這麼陰飕飕的啊。”薛俞搓了搓胳膊,這聲音激得他一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十年前發生了變故,便成為‘鬼山’。”師無鑒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頗有些嫌棄,好像在說“你又不好好聽人說話。”
薛俞撇了撇嘴,這男人啊,在床上和床下果然是兩個樣子。
此時,一隻黑色的烏鴉站在他們頭頂的樹枝上,眼神泛着綠光,撲通着翅膀,飛到了浮圖山某處隐蔽的大殿内。
一個女人伸出手,那烏鴉便順從地站立在她的指尖上。
“他們到了?正好,是時候讓我的新傀儡去跟他們見個面了,我最喜歡看自相殘殺的戲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着走向殿外,石子割破了她的腳底,她卻好像絲毫感受不到痛覺一般,嘴裡哼着不成調的曲子。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正午已過,還不見蕭宸的身影。
薛俞有些着急:“要不我們分頭去找?天快黑了。”
“不可,這裡變數太多,還是一起行動比較保險。”洛初反駁道,她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寂寥無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其境過清,不可久居。那人為什麼要将他們引到這裡來……
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閃過,難不成,又是跟八苦珠有關,蕭宸隻是幌子?
洛初正想着,子歸手裡的昆吾劍卻突然有了感應似的震動着。
“這是怎麼回事?”子歸驚訝道。
“昆吾劍應當是感應到蕭宸的氣息了,他就在附近。”柳成之面色冰冷到指節因為緊握而有些泛白。
她,應當是要來了,必須速戰速決。
不遠處走來一人,绛紅色飛鷹錦袍,墨色的頭發高高束起。
子歸手中的昆吾劍自動向着那人飛去,周身萦繞着光芒,不是平時的金色流光,而是青紫色。
薛俞:“哎,那不是蕭兄嘛?蕭兄,我們在這!”
正要往前走去,卻被師無鑒攔住了:“他不對勁。”
洛初從柳成之的身上跳下來,喚了一聲:“蕭宸?”
那人還在往他們這邊走,卻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一般,雙眼無神,猶如受人擺布的傀儡。
突然。
一陣狂風刮起,将黑色的枝藤吹得咔哒作響。
那人淩空出劍,毫不留情地向着站在最前面的薛俞襲來,薛俞一時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桃花扇擋去,卻被昆吾灼熱的劍氣劈成兩半。
他在地上打了個滾,堪堪避開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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