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看到她身上的積雪和水汽,抿唇:“你大晚上跑一趟就是為了這個?”
盛暖對他語氣中對十八歲生日的輕視十分不認同:“不然呢?十八歲生日,很重要的好不好。”
她把蛋糕遞過去:“我耽誤了你時間,一個小蛋糕作為補償……”
正說話間,她忽然從祁越身後的陽台上看到外邊煙花升空,炸裂在夜空上。
盛暖頓時睜大眼:“快快快。”
她把祁越推進去,看了眼光潔的地面,直接蹬掉鞋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拖到陽台上。
明亮的煙花在初雪的夜晚照亮了半邊天空,盛暖擡頭看着煙花,忍不住感歎:“班長,你運氣真好,第一場雪,唯一剩下的一塊蛋糕,還有免費的煙花看。”
祁越莫名有些啼笑皆非:“這就是運氣好嗎?”
“不然呢?”
盛暖回頭看着他,認真說:“十八歲這天就有這麼多好運氣,以後你肯定一直都會好運加身,班長,生日快樂,也祝你永遠快樂。”
陽台外,雪花洋洋灑灑,少女在忽明忽暗的煙花火光中笑吟吟看着他……
祁越忽然有一瞬間的失語,頓了頓,他才低低嗯了聲:“謝謝。”
窗外煙花表演結束,盛暖打開小蛋糕,插了根蠟燭上去,然後問祁越:“有火嗎?”
祁越沉默一瞬,從兜裡摸出打火機遞過去。
“啧,一看就有偷偷抽煙喲,好學生!”
盛暖促狹看着他,祁越若無其事移開視線。
啪得一聲,打火機點燃蠟燭:“許個願吧。”
祁越看着小小的蛋糕和纖細的蠟燭,垂眼嗯了聲。
片刻後,盛暖無奈提醒:“吹蠟燭啊大哥。”
祁越又聽話的吹滅蠟燭。
盛暖捏了顆蛋糕上的草莓塞進自己嘴裡,然後把蛋糕遞給祁越:“記得吃蛋糕,不早了,我回家了,明天見。”
說着,她自己走到門口穿上鞋,然後沖他揮揮手:“拜拜。”
來的時候風風火火,走的時候也幹脆利落……房門關閉,剛剛仿佛被什麼填滿的屋子又變回空蕩蕩的安靜。
祁越看着放在餐桌上的蛋糕,然後沉默着坐下來。
坐下來後他擡頭看了眼表……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早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可片刻後,他拿起旁邊的叉子,叉了塊蛋糕喂進嘴裡。
果然很甜……
元旦後的第二個星期,市級數學競賽終于到來。
競賽到來前,盛暖一度都挺緊張的,因為她知道,如果市級比賽無法達到期望值,那這條路也就走到頭了。
臨考前一天,放學的時候祁越忽然叫住她,然後遞給她一支筆。
他的神情很淡,眼神卻十分柔和:“别緊張,你的水平可以的,穩定發揮就好。”
他說的很平靜也很笃定,盛暖莫名就覺得安心很多,第二天考試的時候,她拿着祁越送的筆,默念着“學神附體”,然後冷靜的完成了整場考試。
走出考場的時候,盛暖長長籲了口氣,然後就看到祁越站在那裡。
視線相對的一瞬,她莫名就感覺到祁越在等她,然後直接走過去。
“怎麼樣?”祁越溫聲問她。
盛暖眉頭微蹙:“最後一題第二小問s可以取到的所有值是……”
盛暖說了答案後就滿心忐忑看着祁越,祁越則是靜靜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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