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雪嫣沒有征兆得起了高熱,林素蘭得知後立刻趕去了溶梨院。
屋裡燎爐燒得火熱,雪嫣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意,兩條細弱的手臂緊緊攏着被子,口中不住的呢喃着冷,意識迷離恍惚。
林素蘭憂心忡忡的坐到床邊,拿手背貼上雪嫣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忙問心月:"姑娘是何時燒起來的?”
“奴婢進屋來添碳,才發現姑娘不對勁。”心月滿是自責道:“都怪奴婢,沒有早點發現。”
“姑娘晚膳沒用你就該多看留心點。”林素蘭皺着眉訓斥,“先是讓姑娘不當心傷了嘴,又是起高熱,你怎麼伺候的。"
聽到雪嫣含糊不清的說着難受,林素蘭才沒有再說,吩咐心月去請大夫,自己則拿了濕帕子給雪嫣擦額頭降溫。
一直折騰到三更,喝過藥,雪嫣才漸漸平穩下來,林素蘭也回去了自己院子。
心月守在床邊替雪嫣掖被子,聽見她小聲啜泣着反複在說什麼,心月彎腰湊近聽———
“世子,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别咬我,好疼。”
緊接着是一聲委屈過一聲的抽泣。
心月眼裡聚滿驚愕,駭然捂住嘴,目不轉睛地盯着着雪嫣唇上的傷口,姑娘先前說這是被爆開的碎瓷劃傷,莫非其實是讓世子咬得?
那可那時大公子還在船上!
心月又驚又駭,世子莫不是瘋了!
整整一夜,雪嫣燒退了又起,不知被夢魇糾纏了多久,她拼命想逃離,整個人卻好像被無形的枷鎖所縛,等她終于費力撐開眼簾,已經是翌日的正午時分。
陽光刺眼的掃在眼上,雪嫣偏頭閉了閉。
守在一旁的心月見她醒來大喜過望,“姑娘可算醒了,奴婢都快擔心壞了。”說着聲音哽咽起來。
雪嫣此刻意識仍有些迷朦,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想安慰心月别哭,張開嘴卻一個字也發不出,喉嚨像被火燒過,又幹又澀。
“奴婢這就去倒茶。”心月一抹眼淚,小心翼翼的扶着雪嫣坐起來,轉身去桌邊倒了茶又走回來。
“姑娘感覺好些了嗎?”心月拿着帕子替雪嫣擦額上的汗,神色關切。
雪嫣牽了抹笑,“好多了。”她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沒事一樣,寬慰心月說:“許是着了涼。"
心月鼻子一酸,眼睛倏忽就紅了,“姑娘就别瞞着我了。”
雪嬉笑僵在臉上,心月緊緊握着她的手,胸口劇烈起伏,“是不是世子為難你,你的傷也是他弄得是不是?”
心月接連的問題向巨石壓在雪嫣心上,讓她不堪重負,幾乎喘不過氣。
“别問了。”雪嫣輕喃着避開心月的視線,目光渙散沒有焦點的落在某處。
心月大懷,大公子好不容易回來,姑娘才高興了幾日,世子這麼做,是要逼死姑娘不成?
“世子若是一直不肯罷休,姑娘怎麼辦?”
心月的話讓雪嫣渾身發涼,謝策說等他玩夠她,怎麼才算玩夠,雪嫣閉緊發顫的眼睫,心如死灰。
心月緊攥起拳頭,世子又豈是她們對抗得了的,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打轉,幹脆……心月定定看向雪嫣,“幹脆我們告訴大公子。”
大公子是謝老侯爺的嫡長孫,世子的兄長,他必然能護住姑娘。
雪嫣反應極大地搖頭,眼裡的慌張達到頂峰,“絕對不可以!不能讓時安知道。”
雪嫣死死絞緊細指,如果讓時安知道,一切就都會毀了,她不敢想象他知曉一切後會是什麼後果。
“絕不可以讓他知道。”雪嫣恍惚着喃重複,雙眸裡蓄滿搖搖欲墜的淚水。
她已經是絕境了,這是她招惹謝策的反噬,除了順從,她别無選擇。
*
謝玩奉皇命任詹事府少詹事一職,他離京太久,空白了三年的時光不算太長,卻實實在在改變了許多,有太多事情要重新了解。
聽到随從在屋外請示,謝珩揉了揉眉心,合攏面前的卷宗,擡眸道:"進。"
衛兼幾步走到屋内,躬身道:“主子,屬下去了顧府,四姑娘的貼身丫鬟說,四姑娘昨日回府後就起了高熱,大約是着了涼的緣故。”
謝珩眉心輕折,怎麼好好的起了高熱,又念及她厚上還有傷口,謝珩眼裡的擔憂愈甚,“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罷。”
衛蕭離開不多時,謝珩也起身走出屋子。
謝語柔抱着隻小狸花在暖閣曬太陽,正昏昏欲睡的時候,透過窗棂看到謝珩從庭中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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