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班卓突然開口,但突然間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過往和萊爾的虛影鬼魅一樣在眼前閃着,直到他看見文森特眼中閃着急促的光,才充滿倦意地将眼睛合上又睜開。
“要快。”三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中央實驗室裡一定有什麼她必須搞到手的東西,要搶在她前面弄清楚,然後死死盯住才行。
“她為什麼會和地衛01那些人搞在一起。”班卓明白自己應該趕緊離開,想辦法去把文森特說的那些數據搞到手,但就是沒法從椅子上起來。
他們三人對她的動機懷着同樣的好奇,忍不住去探究。
文森特不是多話的人,但這時候他又格外健談,他埋頭猛地織了兩排線後,把手上的東西狠狠掼在背後的牆壁上。
線頭繞在他衣袖的扣子上,将那幾排好不容易織好的線,全都扯脫了。
“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希瑞是她的第一個目标,而我是第二個,但是因為一些意外,她的視線被迫轉移到了提亞特身上。”
“等等。”當下的時刻,一些真相被揭露的時候,讓提亞特格外接受不能。
“他們倆不是朋友嗎。”他問。
“得了吧。”文森特說:“騙騙一時也就算了,還真打算騙自己一輩子嗎。”
文森特的情緒激動起來:“要不是我發現她和希瑞的情況,她慌不擇路地逃跑,能有你什麼事?”
機械義肢橫在桌面上,冷淡而無言地訴說着提亞特不知道的那些過去。
“謊話聽多了就以為都是真的了嗎,趕緊醒醒腦子吧。”他指着班卓,對提亞特說:“你以為自己是被格外眷顧的那一個,被偏愛的那一個嗎。”
他們還能從一些碎片裡窺視到她的真面目,從而拼湊出這些被忽略的真相,隻有提亞特,從頭至尾都是渾渾噩噩的。
“你不是。”班卓幫文森特把結論說出來。
文森特站起來,身後的椅子和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他冷冷地說:“如果不是你腦子想被屎糊了一樣,聽信她的謊,事情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還在這裡說着一些不知所謂的天真話,自以為是神的寵兒嗎。”
他轉身看向提亞特,神經上積攢的憤怒讓他此刻格外敏感,他冷冷地說:“為了要你的命,知道我們曾經合謀過多少次嗎。”
她不是什麼神,而是習慣性操縱人心的魔鬼。
坐在這裡的人,最擡不起頭的就是提亞特才對,但是那副昂着頭,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才是被偏愛的那副樣子,讓人無端感到惡心。
至少他還得到三分真實,提亞特這個蠢東西,就連送命的時候,都堅信自己被她深深地愛着。
就這麼個人,憑什麼啊。
文森特看着他開始無意識抖動的側臉,感到一絲快意。
提亞特覺得臉上無意識泛起疼痛,好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一樣的灼燒感,居然讓他愣住了。
這時候班卓也不忙了,他坐在那裡,翹着腿,笑了一下,問:“說起來,你不是一直因為我對你開的那一槍耿耿于懷嗎?後來呢?”
“後來怎麼樣了?”他聲音低沉,意有所指的話像沙暴的暴風眼一樣,将提亞特卷進去。
提亞特突然有些怯怯,他下意識看向文森特,最後盯着地面,說:“這有什麼好問的,不用猜也知道,我死于她手。”
說到死,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奇妙起來,他們各自将自己知道的那一部分說出來,細細的把真相拼湊出來。
第一次當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以新娘死亡收場的混亂婚禮。
第二次被騙得徹徹底底的是班卓,他選擇相信眼前所見的真相,在萊爾的單方面誘導下,為提亞特的死亡埋下種子,間接做了她的幫兇。
“哈。”提亞特這時候反倒找回一些精神了,冷笑着說:“最蠢的是誰,第一個拿兄弟開刀的人,才最應該被釘在恥辱柱上。”
班卓看他的眼裡就像一汪黑沉沉的泉,紅色眼珠讓這水看起來像泛着深紅色鐵鏽,他沒有把提亞特的指控放在心上,反而說:“至少她演到最後了,一無所知地死在所愛之人懷裡,至少你是幸福的。”
他的價值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扭曲了,甚至是略帶嫉妒地說:“一個無權無勢的beta,想為自己複仇,不玩弄人心,又能操縱什麼呢。”
“真正應該唾棄的,應該是為她提供武器的人。”他将惡意指向文森特,他的腦子很清醒,意圖很明确。
在意識到自己知道的并不是最多的那一個時,班卓心裡有一個角正在慢慢崩塌。
“從一開始有仇的就是你們吧。”他聲音輕輕緩緩的,在文森特聽來卻重若千鈞:“别搞錯複仇對象了吧,把矛頭對準你的alpha同類,而不是勸她及時收手,助纣為虐就是你的選擇嗎。”
不需要文森特細說,班卓都能想到她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又在他耳邊吐露出什麼樣的甜蜜話語,文森特才會幫她弄來p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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