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玉兒忙怯生生地問道:&ldo;少爺,這是新規矩嗎?&rdo;
這話是從何而來呢?隻因那嚴少爺閑得沒事,無事生非地立了好多&ldo;規矩&rdo;‐‐諸如衣服與鞋須得同色,什麼時候要上來給他梳頭,書房桌案一天要擦幾次,清早起來喝一杯合口的涼茶之前不開口……等等,不一而足,全是他一個人自創。
換個腦子不好的恐怕都記不住,皇帝老兒可能都沒有他這許多的毛病。
嚴少爺臉色還沒緩過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條新規矩就新鮮出爐:&ldo;以後我練劍的時候,不叫你們,不準随意圍過來,現眼。&rdo;
不幸聽見這句話的程潛吃了一驚,沒料到大師兄竟然還知道什麼叫&ldo;現眼&rdo;。
領着程潛的木椿真人在旁邊幹咳一聲,叫道:&ldo;徒兒。&rdo;
嚴争鳴一回頭,目光就落到了程潛身上,那小孩也不正眼看他,活脫脫一副小家沒見過世面的樣子,&ldo;羞怯&rdo;地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跟在師父身後。
……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ldo;羞怯&rdo;地冷嘲熱諷着門派中諸多怪現狀。
木椿指着程潛道:&ldo;你二師弟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一會你指點一下三師弟。&rdo;
李筠何止是照顧不過來,他都已經快帶着韓淵上房揭瓦了。
嚴争鳴自己的劍招還沒練明白,毫無指點别人的心情,聞言沒遮沒掩地皺了個眉,恃寵而驕地沖着師父噴發了他一肚子不耐煩的怨氣。
殊不知比他更充滿怨氣的人是程潛,他不明白為什麼師父不肯親自指點自己。大師兄能幹點什麼?
教他怎樣照鏡子能顯得鼻梁高嗎?
不過嚴争鳴到底沒當着師弟駁師父的面子,他壓下了幾乎想要脫口而出的異議,耐着性子問道:&ldo;師父,我&lso;事與願違&rso;這一式好像總有哪不對。&rdo;
木椿真人和顔悅色地問道:&ldo;哪裡不對?&rdo;
哪裡都不對,通體不順暢,練這一式,嚴争鳴覺得身上仿佛江河逆行一樣,吃力得要命。
但他心裡雖然明白,嘴上卻一時形容不出自己那玄而又玄的感覺,舌下千言萬語湧動,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嚴争鳴仿佛被什麼附身了一樣脫口道:&ldo;好像是……不大好看。&rdo;
冷眼旁觀的程潛再次确認了,這大師兄就是個穿金戴銀的大草包。
師父笑容可掬地打了太極,道:&ldo;欲速則不達,這一式你可以再等一等。&rdo;
木椿真人永遠是這德行,這狗屁師父,不管徒弟問些什麼問題,他都從不正面回答,必要高玄枯澀地扯上個大淡。
嚴争鳴對此雖然早已習慣,卻仍是忍不住半帶撒嬌的追問道:&ldo;等到什麼時候?&rdo;
木椿真人溫聲道:&ldo;等你再長高幾寸吧。&rdo;
嚴争鳴:&ldo;……&rdo;
懶散如他,一個月也總有那麼幾天想要欺師滅祖。
說完,木椿就堂而皇之地将程潛丢給了本門&ldo;鎮派之寶&rdo;,悠然回到亭中喝茶去了。
扶搖派貫徹了&ldo;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rdo;的古老傳統,他們這柴禾棒子師父沒露過一絲半毫的真才實學,永遠隻是用架子貨給他們擺一個大框,大框裡面填什麼,他一概不管。
嚴争鳴心煩意亂地瞥了他一臉肅然的三師弟一眼,和這小東西也沒什麼話好說,便賭氣似的随便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沒型沒款地靠在一邊的石桌上,一個道童上前來,雙手捧走了他的木劍,仔細用白絹擦拭。
道童洗他自己的臉恐怕都沒有這樣溫柔呵護過。
随後,原本已經坐下的嚴少爺又不知出了什麼事,詐屍一樣,&ldo;騰&rdo;一下站了起來。
隻見他修長的雙眉一皺,向旁邊的小玉兒發出了不悅的一瞥,卻又不肯出言提示,弄得那小姑娘在他的目光下一臉慘白,不知所措得都快哭了。
最後,還是在旁邊等程潛的雪青看不過去,輕聲指點道:&ldo;石頭上涼。&rdo;
小玉兒這才想起來,自己方才讓他們的千金少爺直接坐在石頭凳子上,把他老人家涼着了!
她連忙做罪該萬死狀,哭哭啼啼地上前,出手如電,給那少爺墊了三層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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