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懋大急,他是朱棣手下大将陳亨之子,從小就是朱高煦的夥伴,開口道,“殿下,你咋婦人之仁呢?這些狼崽子”
“不是婦人之仁,我隻希望,若我大明士卒落在他們的手裡,他們也能善待幾分!”朱高煦喃喃道。
陳懋渾似不認識一樣,上下打量朱高煦,“殿下,您說什麼胡話?”
話音未落,卻見朱高煦直接翻身上馬。
“殿下不往前了,前邊是鞑子的地盤!”陳懋大驚失色,大喊道。
“跟上我!”朱高煦大吼一聲,“老子有話對他們說!”
衆人不解,可朱高煦上前,他們這些侍衛若不跟着,回去就是全家斬首的大罪。
數十騎兵在雪原上開始狂奔,沒多久就看到了北元的狼旗。
鞑子也是人,不但燕王這邊在戰場上翻找傷員,他們那邊也是如此。
而且,在大戰過後,雙方心照不宣的,默默劃出邊界,互不幹擾。
見明軍騎兵前來,北元軍中馬上有一隊騎兵,如臨大敵的列陣迎敵。
“籲!!!”朱高煦勒住戰馬,寒風之中,戰馬的馬蹄帶着陣陣白雪,口中大口的噴着熱氣。
“老子是大明燕王次子,朱高煦!”朱高煦對着對面大聲吼道,“讓你們管事的出來,跟爺跪着回話!”
北元騎兵都冷漠的看着朱高煦,沒人應答。
但是稍後片刻,他們中間,一個帶着圓盔,穿着護心棉甲的年輕人,勒馬上前幾步。
“我是塔賓帖木兒!”那人緩緩開口,“你有什麼事?”
“曹,幾把名齁長,顯你爹認字多?”朱高煦不屑的怒罵一聲。
對面的年輕人顯然漢話不好,狐疑并且兇狠的盯着朱高煦,嗜血的舔了下嘴唇。
“殿下小心!”陳懋縱馬上前,手中的大槍對準了前方,隐隐戒備。
“無妨,他狗日的沒膽!”朱高煦啐了一口,繼續對着對方大聲說道,“就在你家爺爺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了些沒死透的鞑子!”
話音落下,對面的騎兵有些騷動起來。
“放心,你家爺爺愛殺人,可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朱高煦斜眼,冷冷的說道,“再說,我大明有好生之德,你們鞑子也是爹生媽養的,死在戰場上倒也罷了,活活凍死,爺爺我也看不下去!”
“重傷治不了的,留着活遭罪,爺爺讓人給了個痛快!”
“能治的,爺爺讓人擡回去了,好吃好喝供着,留他們一命!”
對面的北元騎兵稍顯錯愕,半晌之後叫塔賓帖木兒的年輕人,在戰馬上微微點頭,“我會記住你的好意,打敗你們之後,我會留你一命!”
“你?哈哈哈哈!”朱高煦大笑起來,“這麼冷的天兒,你吹牛逼,不怕把嘴凍住,沾牛逼上?”
“哈哈哈!”周圍的明軍笑得亂顫,眼淚都下來了。
“爺爺這麼幹,不是濫好心!”朱高煦又道,“而是希望你們,也能如此!”說着,對着北元騎兵一拱手,“若是有重傷治不了的大明将士,請給他們一個痛快,若是能治的,派人來找我!”
“我拿你們的人,跟你們交換!”
塔賓帖木兒沒說話,用馬鞭敲打下自己的護心鏡,重重點頭。
“揍性!”朱高煦哼了一聲,策馬轉頭,“走!”
他一騎當先,陳懋等人在馬上橫刀豎槍,盯着對面的騎兵許久,才呼哨着跟上朱高煦。
随後,朱高煦帶人在戰場上翻找了許久,太陽徹底快要下山的時候,才打馬回營。
剛到朱棣的大帳之外,就聽裡面傳出聲音。
“這仗不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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