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個有趣的事物,人們不知它從何時起,至何時終,甚至都不能确定它是否真實存在,卻常常苦于它的短暫,而把它看作是生命最珍貴的部分。
三弟躺了三天,白天曬太陽,晚上曬月亮,輔以大量氣血丹,這就是他專屬的療傷方式。雙管齊下,三弟身體恢複的很快。醒來以後感覺好像隻過了一刹那。
上古時期的僧祗律記載,一刹那者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二十羅預為一須臾,一日一晝為三十臾。須臾之間其實大約相當于四十二分鐘。
所以一刹那也是個具體的時間單位,大約是03秒,三天對三弟來說就是一刹那。
他身體内被南楚劍聖種下十九道劍意,無時無刻不在切割着他的五髒六腑,他卻隻用了一刹那就恢複了。
這三天裡,張潇除了和小白去首相府拜會了一次外,其他時間都留在府内。
張潇看顧三弟的傷勢,偶爾看看葉玄差遣小黑胖子送來的那本時間簡史。
算是溫習一下,喚醒一些儲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不為别的,就隻為了改善跟葉玄的關系。
查案子的事情有許笑傑和白宗元具體操辦,辦這件案子的難點不在于查,而在于怎麼克服阻力,把屎盆子從漢王頭上轉移到老秦氏的頭上。
經過謝府一行,張潇已經意識到,成事的關鍵就在态度不明的葉玄身上。
白澤被小黑胖子從公主府接走了。長七公主府裡有兩尊神佑大妖,其中那老藍龍還是妖王級别的,卻被小黑胖子如入無人之境将白澤帶回了蒼穹書院。潇哥原本就有将白澤交還給葉玄的打算,隻是這麼一來就成了人家自己奪走的。意思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件事讓張潇見識到了葉玄超出潇哥預計的強勢地位,長安城的江湖深不可測,而葉玄卻是高不可攀,在潇哥這裡深不可測的長安城對他而言不過是腳面水平趟。
這幾天張府外出現很多奇奇怪怪的人物。化裝成販夫走卒監視在府門外,哪個方面的人馬都有。
家裡添丁進口,住進來厲飛煙,甯蘭馨,青龍周倉,化名歐桂花的小女皇,除了乖巧的甯蘭馨,剩下三個沒一盞省油的燈。張潇下令隻要沒有打進門來就不予理會。
府門外那些人,說不上是哪路人馬,情況不明,貿然出手很容易給敵人可乘之機。
謝安最後沒有反對王妙的想法,并且同意了白淩霄要求,給二人一段時間考慮。張潇心裡清楚,他隻是在以退為進,等着自己扛不住壓力時主動去求他們。進門先給下馬威,然後男的白臉,女的紅臉,唱的一出夫唱婦随的好戲。
王妙提出了一個張潇和白淩霄絕無可能接受的條件,謝安前面通情達理答應的好好的,偏偏到了王妙這裡卡住了。作為王箭的姑姑,她提出這樣的要求算合乎立場,也符合她過往人設。謝安沒有明确反對妻子的意見,同樣符合他懼内的名聲。
如果張潇真的扛不住壓力再去相求,便徹底失去了話語權。
壓力從何而來?
府門外那些人就是其中一部分。
其他人都還算安分,唯有三弟醒來以後便有點按捺不住。
蘇醒已經數日的三弟對這座長安城處處看不順眼,莫名的躁動憤怒。尤其是今日,不知何故,内心中格外狂躁難安。仿佛有個聲音在對他說着什麼,激發他的怒火。如果不是顧念張潇的命令,這小子早就按捺不住跳出府門大開殺戒了。
院子裡,張潇正饒有興緻的鼓搗那台幸福二五零。
三弟一腳邁進來,進門便道:“胡同左邊那個賣魚的小販面貌醜惡,身上一股腥臊氣息,肯定是個鲛人妖怪,我去殺了他,替嫂子出口氣。”
白淩霄抱着胖嘟嘟的小安安站在廊檐下,抿嘴笑着,沒有說話。
張潇蹲在那裡頭也不擡,道:“你嫂子不需要。”
“還有街口賣藝的兩個雙胞胎女的,雖然長得好模好樣,但是形迹可疑,一看就不懷好意。”三弟繼續自說自話道:“我認為我應該出去把她們抓回來好好審問一番,說不定能問出什麼線索。”
“陷害漢王,針對咱們的人就在蒼穹書院,一個叫謝龍煌,另一個叫曹修道,你去把他們抓住,這案子就結了。”
“好,我去!”三弟轉身沒走到門口又回來了,撓頭道:“一個楚歌邪都差點把我弄死,我去了不是送死嗎?”
“行,總算還沒傻透腔。”張潇看着他,道:“有人現在巴不得你沖出去惹出些禍端呢,事後不管咱們能不能擺平,都至少要付出極大代價,蒼穹之下,長安城是有規矩的,那天晚上他們殺不死咱們兄弟,就不好再公開動手,他們不想給謝安直接介入的機會,就隻能等咱們露出破綻,知道他們在等誰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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