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奧菲莉亞約見的時候,不同于她之前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的舉動,這次,蘇利選擇趁着無風無雪的月夜,将這個一早就獨自一人站在城下的女人,迎入了城内。
而當他們再次處于同一個空間之時,奧菲莉亞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充滿了冷笑意味的:“能做到你這種程度,不愧是‘預言者’。”
蘇利對這種内涵深刻的評價不以為然,隻平靜回複:“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好了。”
在幾乎持平的互有條件下,第二場的談判與其說是談判,不如說是彼此都已經互相了然的合作。
針對薩迪拿城的戰争,從情報真相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無限延後。
見奧菲莉亞将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停滞了足有五秒之後,蘇利果斷放棄繼續給這位大公主審時度勢的時間,而是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冷靜陳述:“我已經知道了你是光明教皇的女兒,也同樣了解了教皇背後所算計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你想要竊取兵權的舉動。”
“忽略掉短期内無法影響到這座城市的教皇算計行為,我想知道的隻有,你,奧菲莉亞,衆人眼裡的大公主選擇進攻這座城市,以你的視角來看,你需求的,究竟是什麼?”
“已經知道答案,就不要再說這些讓我反感的話。”奧菲莉亞瞪着蘇利,“還有,我也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
這種情況,反倒變成蘇利定定地注視了奧菲莉亞足有三秒後,才從冷靜的面色變成笑容輕快。
然後,蘇利便不給奧菲莉亞任何準備時間地直接切入道:“傭兵之城不可能成為你與教皇之間紛争的炮灰。至于你所忌憚,甚至嫉妒的夏佐,即便我們有牽制他的實力,我不認為,你能拿出支付這份代價的價值。”
當奧菲莉亞又一次想要掀桌子的時候,蘇利直接伸出左手,做出了停止的手勢。
而後,更加尖銳的言辭直接到來:“至于你所以為的,能用十萬人軍隊威脅我方這點,從我知道你背後所代表的一切含義後,這份威脅就不具備任何價值。”
“在情報充足的階段,薩迪拿城不可能被你手中的軍隊攻破,并且使其内部傭兵被你收編。”
“何況我也不認為你會帶着十萬多人魚死網破的攻破這座城市,因為到那種程度,即便成功,你也不具備再和教皇對抗的實力。”
“最終,你隻會仍然猶如傀儡一般,不斷接受被擺弄的命運。”
蘇利冷眼看着奧菲莉亞就像是被紮破了的氣球,重新坐回椅子上。
但是似乎把要強這兩個字刻到骨頭縫裡的奧菲莉亞,也并沒有完全沉默。
“說的就像是你能自主決定你的命運一樣,排斥元素的存在,和被世界抗拒有什麼區别?”
“弱肉強食的世界,像你這種随随便便隻要被擦碰到一下,就會死亡的弱者,難不成你覺得,處于這種位置的你,具備自由?”
奧菲莉亞眼神裡的嘲諷越發明顯,蘇利就越發覺得好笑。
倒不是産生了嘲笑的想法,而是覺得,居然真的會有人主動闖入他人最擅長的領域,并主動與之較量。
“我可從來不認為我具備着絕對的自由。并且對所謂自由,也沒有任何執念。”“說到底,自由也隻是在限制之内所産生的相對自由。人類永遠都無法達成絕對自由,就算是進化成神的階段,也同樣如此。”
蘇利熟練地收回心髒深處産生的不具備意義的笑,他再度冷靜地看着奧菲莉亞,話語化作刀鋒,直入人心。
“智慧者,從具備思維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軀體框住,意識再如何天馬行空,儲備着意識的身體,也永遠隻是一具軀體。至于你所說的實力,就算個體内裡存在着翻天覆地的力是裡,也仍然處于被限制之内。”
“何況你所要的自由,也不過隻是其他人再也無法影響你。因為隻有那樣,你才會感到安心。”
“沒有人能賦予你安全感,除了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的絕對位置,你要的自由,歸根結底,也隻是不被限制。而不被限制和自由之間,可是隔着天與地的距離。”
“以極緻之物,蒙蔽自己本質追求空虛的悲哀。用欲望的高牆阻隔自身,所有語言和行動目的,也隻是基于一絲絲的自我渴求。但又限于自尊,不願意承認自己所要的,隻是在旁人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更不願意接受,你拼盡全力努力的,别人脫手可得。”
那種猶如巨人俯瞰矮人的猛烈即視感,使奧菲莉亞控制不住地往後靠了一下,其行動變化,使座下的椅子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後,奧菲莉亞也久久未曾從那種直戳人心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認識情報和認識人性,是兩回事。
沒有人會認為一個,所有理性的推測都已經無限接近于預言的家夥,還存在着輕易看穿他人内心的恐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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