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諾茨品嘗不出綠松子酒香醇的美味,這讓他在恐懼中更狂怒,揮拳重重砸在桌上,發出來自心底的怒吼:“我是偉大的王!骁勇善戰的王!什麼時候怕過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玩弄的對象,天生該被征服。難道不是嗎?”
他沒聽到想要的回答,隻看到瑪格俾瘦削而冷漠的臉,這臉沒任何表情。
這張冷酷臉有時也讓他害怕,比如突然從夢中驚醒時,好在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忽然問:“兄弟,你真不會笑嗎?”回答他的仍是冷漠的沉默。
他重重地坐在鋪着厚厚獅皮的堅硬的桦木椅子上,将綠松子酒一口幹完,又重重地吐出口氣,靠在椅背上無力地說:“你真該找幾個女人玩玩。”
“有時我覺得你和data真沒什麼兩樣……”他仍沒聽到回答,忍不住惡毒地嘲笑起來,腦子裡閃着邪惡的念頭,要激怒他和他一起痛苦。“……聽聽!聽聽你聲音,我親愛的兄弟,你認為那是人的聲音嗎?噢!你和data一樣充滿智慧,假如聲音代表了智慧。”
“自大遮蔽了你雙眼,這樣隻會輸得一幹二淨。”瑪格俾終于開口了。
“我不會輸!我是偉大的火星王!我絕不會輸給那個可惡的女人!”
“那就說說還有什麼辦法對付她。”
“我……”他跳起來,很快又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無力地哼哼,想找個什麼理由來辯解,以維護自己偉大的尊嚴,卻沒找到。現實過于殘酷,總在激情澎湃後給人冷不丁地一刺,比七星大樓對面八百多層高的帝國大廈轟然倒塌,還來得讓人猝不及防。
他不甘心于這如過山車般急劇反轉的命運,大罵該死的普羅米斯不明白權力是男人的象征,竟将至高無上的王權拱手讓給一個如此可怕的女人。想起将普羅米斯掿捏在手的那些美好日子,憤怒與後悔這兩種醜惡情感便交織得更深,更狂怒地拍打起桌子。
差一步成鬥南一人,卻全成泡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他嘀咕着,突然大喝起來:“她一即位就動用缇旦國王特别幹預權,讓很多人全他媽像跟屁蟲樣跟着她跑。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把寇斯也拉攏過去,讓我失去内應。噢!天啦!這個狂妄的女人,憑什麼不把我放在眼裡?讓我老來飽嘗孤苦伶仃的痛苦滋味……”
“這是結果,是緻命一擊的結果。不是令你如此痛苦的原因。”
該死的冷酷臉,總是一語中的。
他有種腹背受敵的感覺,對血的綻放記憶猶新,似乎又看到那狠狠地插在背上的血淋淋的一刀,眼中閃現出兇光,咬緊牙想:什麼才是原因呢?
之前那麼多盟國首腦發誓共進退,撺掇我成立新同盟,媒體也起勁鼓噪民衆鬧事,上上下下多麼慷慨激昂,到頭來全他媽成了縮頭烏龜。噢,人類真醜惡!永遠都是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低等動物,不配有尊嚴,活該被奴役。說到底,這世界終究隻有強弱之分。
為了不被冷酷臉嘲笑,他苦着臉繼續想:她動用黃金儲備和高能貨币主動幹預;毫不留情地撤掉貿易、金融等十多位我的親信大臣;改革官僚體系;去長老院發表施政演講,和反對派公開辯論;釜底抽薪,硬生生搞垮貝麗仙新同盟……連一向做慣了牆頭草的長老院老朽們也跳起來為她歡呼。她太陰險、太狡猾了,用美貌迷惑了所有人。
想到這兒,他腦子裡閃出一種強烈的直覺,咬牙切齒地說:“她不該出現,這就是他媽的原因。可惜沒有時光機器。倒退幾百年殺了她,多好!”
“你不該逼死托爾賽提。我提醒過你,伊阿佩斯死後,我們需要時間。”
“可他哭了!我必須當機立斷。這關系到能否保住權力和王位。”
“是你逼得太緊,非要他殺普羅米斯不可,忽視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普羅米斯這個空談理想的書呆子,本是最好的傀儡,你偏要拉他下馬,結果拉出個可怕的女王。我們本來勝券在握,你卻向盟友開刀,給了她和伏羲内外夾擊的良機。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你小心她,而你總把她的藏鋒不露當作軟弱可欺。你正在犯當年殺死你妻子的錯誤。”
“我沒錯,根本沒錯!我要錯了,怎能成為偉大的火星王?”
“那是因為我們當時心照不宣,通過戰争各取所需。但你現在的對手是她,是缇旦女王。”
“好了!你就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吧,别忘了我手上還有軍隊。”
“可也别忘了人類最強大的武裝力量在太空。你我聯手也隻有一支半母艦艦隊,要調動還得過安啟這關。他可是女王好友。你以為他會聽我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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