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平常的生意就很好,但一般也是到了晚上才會賣空。可今天因為段星舟,才中午,店裡的東西就沒剩下多少了。林珠趴在櫃台邊呆呆地啃着蘋果,望着空曠的店鋪,惆怅之餘,不由腦洞大開。要是這兩人之間沒出那麼多事該有多好。這樣的話,每天讓星舟過來露臉,這樣一天賺的錢能抵别人家的幾十上百倍了,豈不是很快能發财?林珠正不着實際地做着美夢,有個兩名顧客進來了。都是男的,都很年輕,手裡還舉着相機。看到櫃子裡都沒多少東西了,舉相機的那個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滿。“就這啊?”兩人湊在一起嘀咕幾句,然後跟林珠說把剩下的甜品都要了。林珠說了價格,那兩人卻說不急,吃完再付。林珠一開始心不在焉,沒想太多,就随他們了。可是很快,她就品出一些不對來。那兩人坐在座位上,面前擺了一桌子的甜品,并不是像正常顧客那樣吃,而是每樣都隻嘗一點,全程都在用相機拍。她終于反應過來這兩人可能是幹什麼的,坐在櫃台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啃蘋果。過了約莫半小時,那兩人收拾東西看上去要離開了。林珠站起身,等着他們來結賬。幸福甜品屋開業以來,慢慢有了些名氣,便會有不少的所謂探店博主來拍視頻。有的當然是正經探店,但是有的就心術不正了,借着探店的名義就是想來白吃白喝,不同意?那就等着被黑吧。林珠卻硬氣得很,從來不助漲此等風氣,不付錢?直接報警。她以為她見的奇葩已經夠多了,剛才她也有心理準備,卻沒料到,這世間有人的無恥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認知。“你說啥?”林珠手指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要我給你一千塊紅包?”“是啊,我們回去會給你的店鋪好好宣傳。”拿着相機的那個男人理直氣壯地說:“我們的粉絲有四萬多呢,一千塊錢的宣傳費算是很便宜的了,你們穩賺不虧。”不僅甜品不付錢,還要倒貼一千塊?林珠氣得發笑,諷刺道:“這年頭要飯就要飯,竟然還說幫我宣傳,挺有職業道德啊。”“你!”那兩人被這樣挖苦,臉色忽紅忽綠很是精彩。林珠喝道:“你什麼你?把我當大冤種呢?年紀輕輕有手有腳,幹點啥不好,擱這兒搞訛詐,信不信我馬上報警!”兩人似乎也沒料到她一個女孩态度會這麼強硬,臉色微變,對視一眼,竟就這樣轉身出去了。“沒付錢就想走?”林珠目露兇光,拔腿追出門,死命拖住他們。“你這娘們,放手!”“給錢!臭乞丐!”可能是因為路人的頻頻側目覺得丢臉,拿相機的那個男人掙脫不開林珠的糾纏,惱羞成怒,竟揚起了手想打她。林珠的瞳孔裡倒映着迅速逼近的拳頭,她以為自己要遭殃了,可誰知,電光火石之間,那人慘叫一聲,重重地摔了出去,另外一個也被掀翻在地。林珠勇歸勇,但回過神來,還是會後怕。她身體僵硬,雙手袋鼠似的耷拉在胸前,瞪大着眼睛,心髒快要跳出來了,好險好險!那一拳頭要是砸下來,她的牙齒都要被打掉!“你沒事吧?”耳旁傳來一道低沉穩重的聲音。林珠呆呆地回頭,逆光中,她看到了許今棱角分明的臉,眉眼間還有未散的凜然,那雙深邃似海漆黑瞳眸卻充滿關心地望着她。明明是很熟悉的一張臉,可是此時,卻又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一樣。林珠的心莫名跳得更厲害了,說話也有點結巴:“我、我沒事。”許今身上有一種常人沒有的肅殺之氣,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那種。隻要不傻都知道最好不要不自量力,那兩人攙扶着想趕緊逃走,卻被許今一手一個給拎到林珠面前,然後眼神示意她。林珠頓時生出一股強大的底氣,昂首挺胸,傲然地擡起下巴:“給老娘付、錢!”那兩個男的表情好一陣扭曲,最終還是老老實實把錢付了。剛才太混亂了,林珠以為自己沒受傷,可過了會兒才察覺額角疼,撥開劉海才發現,那裡竟然破了塊皮,還有血印子,好像是被相機磕到的。許今用棉簽蘸着碘伏給她擦了擦,他的手很大,動作卻很輕很輕,跟剛才揍人時判若兩人。林珠的眼珠間或轉動一下,偷偷瞟他一眼,然後飛快地收回視線。這人,還挺細心的……許今讓她待會兒把店裡的監控視頻調出來,林珠問他要幹嗎,他說:“放到網上,再曝光他的賬号,免得他們再去禍害别人。”林珠深以為然地點頭:“好,就該這樣。”許今給她傷口處理好了之後,把碘伏瓶子放下,就看着她,不說話了。林珠被他這種直直的眼神看得心裡有點點發毛,慌亂間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太莽撞了?”“沒有,我覺得你很勇敢。”許今頓了頓,誠懇地道:“不過身邊需要有一個人給你撐腰。”林珠悶咳兩聲,臉突然有點發熱。……到了餐廳,段星舟點的第一道菜就是白灼蝦。“我潛意識裡要點這個,這應該是你愛吃的吧?”段星舟說完把菜單遞給他,“阿諾,你也點一個我以前愛吃的。”程諾沒接,端着水杯喝了一口,低聲道:“我不記得了。”段星舟眼神執着地望着他,伸出的手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固執起來幾乎令人害怕。程諾再次妥協,點了一道紅燒排骨。“我以前,愛吃這個?”程諾掀眸掃他一眼:“你什麼都愛吃。”前提是,這些菜都是他做的。小希這一點和段星舟一樣,吃飯都很挑,飯菜但凡有一點不合胃口,那就索性不吃。當初小希剛上幼兒園,因為不喜歡學校的飯菜,連着好些天都甯願餓肚子。不過程諾并沒有慣他,後來孩子實在沒指望了,才乖乖地按時用餐。段星舟托腮望着他微笑。這人剛才說話神情跟之前一樣不冷不淡,可是語氣讓莫名地感到有幾分親近和熟悉,心裡不由甜了甜。為了圖方便,程諾就近選擇的是路邊一家很普通的餐廳,幹淨倒是幹淨,但是味道欠缺,段星舟吃了兩塊程諾點的排骨之後,就一直給他剝蝦。程諾忍不住了:“你自己吃吧,不用給我剝。”“我就想看着你吃,而且我剝得還挺順手的。”程諾不再說話,默默地喝了一碗湯,就放下了勺子不吃了。“吃這麼少?”“嗯,我該回店裡了。”段星舟卻道:“我還沒吃完,你就要走了嗎?”“……”程諾默然地看着他用濕巾擦幹淨手之後,重新提筷,不過顯然菜都不合口味,吃得極為勉強。程諾看不下去了:“不想吃就别吃。”“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坐在我旁邊,肯跟我說話。”段星舟看穿了他:“如果回到店裡,你又要躲到裡面不搭理我是不是?”很明顯是的,所以程諾沒有出聲否認。他們吃飯就在外廳,沒有在包廂,吃飯的時候,程諾就感覺到了,四周有不少人都在瞄段星舟。就連服務員添茶水都比别的桌要頻繁一些,而且可能由于緊張,這次還不小心手抖把水潑在了段星舟的褲子上。年輕的女服務員驚慌失措地連忙道歉,抽了好幾張紙巾要幫他擦,段星舟微微擡起手來,格擋開,不讓她碰。她嘴裡不停地說着對不起,看到正朝這邊走過來的餐廳經理後,估計是害怕被斥責,臉色都白了。程諾終于忍不住起身解圍,低聲說:“沒事,你忙你的去。”程諾也拿了紙巾,段星舟很自然地把擋住的手挪開,讓他擦。好在是溫水,不會燙傷,但現在氣溫有所下降,褲子被浸透這麼大一塊,又濕又涼,粘在身上肯定是不舒服。“你還是趕緊回去換件衣服吧。”正好,等這粘人精走了,他就能直接去找衛陽處理合同的事兒了。“好啊。”程諾正有點意外他答應得如此幹脆,卻被他抓住了手腕,聽他道:“你家近,回你家裡換。”程諾清幽的目光盯住他。段星舟鼻翼微微一動,偏開頭去,突然掩嘴打了個噴嚏。“好冷,我不會這樣感冒吧?阿諾,我這些年隻要一感冒就會頭疼加重,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聽他這麼一說,程諾的心都揪了一下。他剛才就頭疼成那樣。以前在一起時,也會偶爾聽他說起頭疼,可是沒有整晚睡不着。難道是因為四年前的事故加重了?等昏沉的腦子清醒時,程諾發現自己已經把他帶回家了。趕快從他身邊離開吧。隻有這樣,自己才不會被那種明知必須冷漠保持距離,不能心軟,卻又克制不住靠近他心疼他的分裂感狠狠折磨了。方麗紅剛好不在,超市下午做活動,她跟樓上的奶奶一起出去購物了。程諾打開衣櫃翻找,他的褲子段星舟穿稍微短了點,不過上次他去拿照片被渾身淋濕,穿了一套段星舟的衣服回來,洗幹淨一直放在櫃子裡,這時候剛好可以給他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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