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吧,我下樓看看我媽。”“嗯,好。”挂斷電話後,紀言郗對着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脖子,然後跑下樓。門外紀媽媽尖銳的聲音和紀爸爸的溫和聲糾纏在一起。“紀忠國”“妍玲,你冷靜點,我不是這個意思。”紀言郗快步走出去,“爸、媽?”紀父紀母兩人也沒想到紀言郗在家,紀爸爸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後抱着紀媽媽沖他擺手。紀言郗見狀準備離開,卻被紀媽媽一把叫住。“紀言郗!”紀言郗心裡咯噔一聲,看向紀爸爸,紀爸爸隻給了他一個既恨鐵不成鋼又愛莫能助的眼神。紀言郗心想他爸不會已經告訴他媽媽他是同這事兒了吧?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他老媽說:“你爸說你不打算結婚是什麼意思?!你們爺兩瞞着我說過什麼?為什麼不結婚?”紀媽媽一連三個問号,到把紀言郗提起來的心給問了回去。還好老爸沒給他直接抖出去……紀言郗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現在他老媽這個脾氣上頭的狀态不适合開櫃門……他想了想說:“就……沒碰到合适的人……”“紀忠國!這是一個意思?!”紀爸爸:“……”感情兒子是寶貝疙瘩,我隻是疙瘩……紀言郗看着紀爸爸,擡手摸了摸鼻子。“沒碰到合适的,你天天待公司裡,不忙的時候呆家裡,出去玩也是去找賀肖,你這樣的賀肖結婚了,都還輪不到你!”紀言郗盯着腳趾,心裡嘀咕:這還真不會……“你回頭就給我相親去,眼光給我放低點,别仗着自己長一副有點樣的皮囊就眼高于頂,我不信你相不到一個合适的。”紀言郗聽着猛地擡頭,“媽,你不是說過不急我的嗎?我這才多少歲啊?”“我不急你結婚,但我急你28了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老光棍!”“老爸當年遇到你的時候不也還是老光棍嘛?”紀爸爸:“……”紀媽媽發現把自己給說進去了,狠狠地瞅一眼他們倆,氣呼呼走進了客廳,邊走邊不管不顧地說:“之前那李阿姨你還記得吧,他女兒研究生畢業了,等過年回來你們見見。”紀言郗擡眼瞅着紀爸爸,有點摸不清他爸的意思,是接受他是個同的事實了?不然應該不會和他老媽說他不打算結婚。紀爸爸瞪了他一眼跑去哄紀媽媽去了。紀言郗聽着紀媽媽的話有點頭大。過年?賀肖不得把他拆了?……晚飯在紀媽媽的叽裡咕噜中過去,紀言郗吃飽飯就躲到了樓上,不厚道地把戰場留給紀爸爸打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原本想給賀肖打個電話,但又想起他說今晚要見他導師,于是作罷。紀言郗拿着手機刷了一會兒後,突然想起賀肖走之前的話,撚了撚手指把手機丢開,拿着藥膏去了浴室。等再出來時,越發覺得無聊。孫浩然那貨這幾天還不給他去找他,啧,見色忘義的家夥。紀言郗百般聊賴地翻着手機,最後突發奇想點進賀肖的朋友圈,結果發現賀肖朋友圈隻有一條可見内容。一個幹杯的小表情,一個句号,發布的時間是他回來的那一天。……幹杯是指他喝酒,句号是啥意思?……滿足了?靠……紀言郗心裡操了一聲的同時衣服壓着床頭猛地擦過胸口,刺辣的感覺襲來,他伸手扯開衣服,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賀肖屬狗的。他把衣服拉平整後想了想幹脆把衣服脫了,然後拿過了那支沒用過的藥膏,邊擦邊想賀肖這人是不是有毒?咬人的毛病怎麼說他都改不掉,一上來就是啃。擦完藥膏紀言郗沒急着穿衣服,心想着反正也無聊,不如打一把遊戲,于是開了電腦,最後為了營造氛圍,還把耳機也戴上了。這人無聊的時候打遊戲就容易入迷,加上耳機隔音效果也好,紀爸爸在門外的“砸”門的聲音他愣是沒聽到。紀爸爸此時站在門口疑惑皺眉,最後幹脆擰門走了進去。他看着窩在椅子裡的紀言郗,歎了口去走過去把他耳機摘了下來。紀言郗正在團戰着,這耳機一抽,把他從遊戲裡抽了出來。他回頭一看,愣了愣喊了聲:“爸?”他這聲“爸”沒得到應答,反倒見紀爸爸先是雙目瞪圓,随後緩緩舉起手,手指微微顫抖着指着他,嘴唇蠕動卻沒能說出話。紀言郗當即反應過來什麼,下意識往後一滑,站起來去把衣服套上。他這一站,讓紀爸爸更是一絲不落地看清了他身上的所有印記。紀爸爸看着那些牙印和指痕,氣得牙都要咬碎了,聲音從嘴裡艱難地蹦出來:“紀、言、郗!!”紀言郗把衣服套上後心裡打着鼓看着他爸。“你、你、你和誰鬼混了!!!”“回答我!”紀言郗低着頭沉默,說不出半句話。“你爹我的話你是一點都聽不進去是吧!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啊?啊?”“昨天不着家,你和誰去混了?!!”眼看着紀爸爸越說越氣,紀言郗擡起頭,看見他爸眼眶都紅了。“爸”“你别喊我!”紀爸爸指着他,“我心念你沒鬼混過,還能找個女孩好好過日子,你倒好,你這就給我去鬼混去了!你這是把你的後路斷了!你這是不給你自己留種!”後幾句話紀爸爸是壓着聲音吼出來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好好的陽關道你不走,非要去走這種無頭路?!”紀言郗低着頭,咬咬牙,“爸,我……我沒法喜歡上女孩子,你要我找一個女的難道不是一種折磨嗎?”“這能一樣嗎!!!”“怎麼不一樣了?與其找一個女孩子讓雙方都痛苦不如不找。”“那你就怎麼過一輩子?”“我找個男的不行嗎?”“你你你、你個逆子!你就這樣找?”紀爸爸氣得發抖地指着他的身體。“爸,我怎麼說也是個28歲的健康男人。”“你……我看你是想氣死我!”紀爸爸說着甩手就出了房門,完全忘了自己要來找紀言郗說什麼了。紀言郗看着他爸用力甩上的門,摸着心口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讓家裡直到賀肖回來過。靠,擦什麼藥膏玩什麼遊戲戴什麼耳機啊……歸來自從那一晚後,紀爸爸就開始對紀言郗嚴防死守了起來。他爸原本百年不去一次他那小公司,現在是天天去一趟,去得比紀言郗還勤快。另外,從孫浩然打頭,紀言郗身邊的所有男性都被他爸敲打了個遍。紀爸爸沒打探出個紀言郗和誰有基情,最後偏向于紀言郗去約人了。這可把他氣個半死,偏生他一問紀言郗就裝啞巴。于是紀爸爸開始由打探周圍變成看管紀言郗,就差上廁所沒看着了。紀言郗看着他爸就差走火入魔的架勢,心裡暗暗擦汗,還好他沒懷疑到賀肖身上。但就因為紀爸爸沒有懷疑到賀肖頭上,太過信任,也才讓紀言郗心裡打顫得更厲害。原本打算元旦去找賀肖,但紀爸爸連着一個月都處在一種高壓力監控的狀态裡,紀言郗最後把事情和賀肖說了,決定不頂風作案,所以元旦也沒能去找他。賀肖雖然表示理解,但落寞下去的眼神讓紀言郗看得直想沖出去告訴他爸,他和賀肖搞上了。但他也知道這不可能,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還得幾年,等他爸能接受的時候,至于他媽媽,可能無解,他和賀肖估計少也得殘一個……紀言郗其實從十月份忙完後也沒能休息多久,海域的評估出來後,就開始接深海的單子,也開始準備育種的事宜,加上人手開始不夠,還招了一批人。前前後後忙起來的時間幾乎持續到賀肖臨近放寒假回家。賀肖回來那一天紀言郗沒能去接他,他上飛機前紀言郗就準備開車去機場了的,但臨時卻接到孫浩然的電話說林風出了點事,他得趕過去看一眼。于是跟着工作隊去海上安裝網箱的就由孫浩然變成了紀言郗。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夜半三更了。即使地處低緯度,全年氣溫高的要命,但這會兒也是1月底了,怎麼說也得冷一陣意思意思。而今晚這氣溫就很夠意思,特别給冬天面子,從白天的17度驟降到5度,紀言郗隻穿了一件薄外套,把他凍得夠嗆,又加上是在海邊,下船的時候那風一吹,噴嚏打個不停,直哆嗦。“紀老闆,那我們就先從這邊走了。”“嗯,好,尾款明天就到賬。”“哈哈,好說,不急,以後有需要再找我們。”“一定。”“那紀老闆再見”“再見。”紀言郗跟他們揮了揮手後轉身往外走。這個碼頭一共有兩個進出口,工作隊的人車子停在左邊出口,他早上過來是停……卧槽!停個毛線今早他都沒開車過來,他老爸為了監督他讓司機送他過來的。他要怎麼回去???這半夜兩點鐘的碼頭打得到車嗎?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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