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排練室的門被推開,雜亂的腳步聲和鐘揚的聲音一并傳了進來:“你們那張同名專輯我可太喜歡了,有一陣子天天循環播放……”江岌轉過身,看見林栖和彭可詩、鐘揚一起走了進來。“诶,”林栖擡手跟江岌打了聲招呼,“早啊江岌。”江岌直起身,對着林栖叫了聲“栖哥”。“來吧,聊聊決賽的事兒,”林栖也不多說廢話,直入正題地問,“樂譜有了麼?”“有了,”江岌把樂譜遞給他,“沒完全定下來,排練的時候會再改改。”“理解,我先看看。”林栖拎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坐啊,都是一個工作室的,又是朋友的男朋友這種關系的,就别拘束了吧。”聞言,鐘揚和彭可詩都笑了起來,林栖這話讓氣氛迅速活絡起來。大緻看了一遍樂譜,林栖擡起頭問:“你們對這場合作有想法麼?”往常這種時候,一般都是江岌站出來說話。但這次他卻沒立刻答,垂着眼睛,像是有些走神。幾秒之後,正當彭可詩要替他答時,江岌擡眼看向林栖,語速稍慢地開了口:“如果我說,我其實想請秦青卓做助唱,會不會替他把人給得罪了。”聞言,其他三人皆是一愣,彭可詩和鐘揚向他看過來一眼。幾秒之後,林栖先笑出了聲:“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你們怎麼不請青卓來助唱,後來又覺得你們可能想請也請不到……”他看着江岌擡了擡下颌,“怎麼着,覺得有戲?”“想試試。”江岌如實道,“但也确實不一定能請到。”他說完,又看向彭可詩和鐘揚,“你們有想法就說。”“我是挺想跟青卓哥合作的,”鐘揚撓了撓額角,語氣猶疑,“但從上次來看,青卓哥好像不怎麼想跟我們合作啊……”“他不是不想,”彭可詩看他一眼,“是他現在的狀态決定了他想不想。”這話說完,彭可詩又看向江岌,“江岌,你确定青卓哥還能上台唱歌麼?”江岌“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這事兒吧,你不用考慮我,”林栖這時開口道,“以我跟青卓這交情,沒什麼得罪不得罪這一說,你要是能說動他來給你們助唱,我舉雙手贊成。不過江岌,你也得有點心理準備,青卓應該挺不好請的,上次音樂節我讓他上台唱歌,你也看到結果了。”林栖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這樣吧,我這邊還是準備着,如果你能說動青卓,那就青卓上,如果最後成不了,我就給你們做個備選,行吧?”“嗯,”江岌說,“謝了栖哥。”鐘揚也插進話來:“栖哥你人也太好了……”“一點小忙而已,”林栖笑了笑,“來,讨論一下合作形式吧,反正不管最後是跟青卓還是跟我合作都用得上。”跟林栖讨論起來效率挺高,林栖組樂隊多年,舞台經驗比糙面雲豐富得多,過程中提出了不少實在的建議。中間休息時江岌從排練室出來,徑自走向走廊盡頭秦青卓的工作間,推開門,秦青卓正靠着窗台跟夏绮打電話。“這事兒你就不用謝我了吧,就算我不讓喬伯跟公司高層推薦你,這導演的位置也落不到别人頭上,再說……”江岌走到秦青卓面前,低頭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原本秦青卓還在說着話,但被江岌的這一下親吻打亂了節奏,頓時卡了一下殼,頓了頓才接上後半句,“……再說監控的事情你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他有些無奈地看着江岌,江岌則得逞似的無聲勾了下唇角,然後擡手抱住了他的腰,下颌抵在他肩膀上等着他講完這通電話。于是秦青卓就這麼一邊跟他抱着,一邊跟夏绮打着電話:“決賽助唱啊,他們請了林栖。”“别,我就算了吧。”“你好好做導演,這幾天估計又有的忙了。”……又聊了一會兒,秦青卓挂斷了電話。他擡起手,上下摸了摸江岌的後背:“跟林栖聊過了?”“嗯,”江岌仍抱着他,“绮姐說什麼了,決賽賽制會變麼?”“肯定不會啊,”秦青卓笑了一下,“樂隊都已經請好了助唱,這時候改賽制未免也太得罪人了,而且夏绮說,高層看上去也挺滿意這個賽制,畢竟能吸引一大波流量,你們就跟林栖好好排吧,據說城市坍塌那邊可是請了個挺有人氣的助唱。”“那你剛剛說我們請了林栖做助唱,她什麼反應?”“她能有什麼反應,都是熟人……就讓你們好好排練,不要輕敵。”“但我聽她好像說了句,幹脆你就自己上。”“就随口開了句玩笑。”頓了頓,秦青卓又說,“再說都定下林栖了,你們剛剛還聊過了,這會兒要放他鴿子可不厚道啊。”“我剛剛跟林栖聊的就是這件事,”江岌松開了抱着秦青卓的手,直起身看着他,“他說,如果我們能說服你來助唱,他舉雙手贊成。”“這個林栖,開什麼玩笑,”秦青卓笑笑,有意将語氣放得輕松,“這事兒你别管了,一會兒我找他一趟去,簡直就是擾亂軍心……”“但我覺得夏绮和林栖都不是在開玩笑。他們應該跟我想的一樣,之前施堯是導演,你如果給我們做助唱,施堯說不定又要搞什麼小動作,但現在導演換成了夏绮,沒有比這個更适合讓你重新開口的舞台了。”江岌看着他,挺認真地說,“所以秦青卓,我想邀請你做我樂隊的決賽助唱,可以嗎?”秦青卓垂眼,不像在思索,更像是在逃避江岌的視線。“說話。”見他不應聲,江岌用手指輕輕揉搓了一下他的耳廓,“這幾天耳鳴過嗎?”“怎麼還搞得鄭重其事的,”秦青卓這才笑了笑,接着搖頭,仍是拒絕,“江岌,我真的不适合做這個助唱,都已經退出節目了,又以助唱的身份回去,你覺得合适嗎?再說了,你們跟林栖努努力,想赢城市坍塌,勝算還是不小的,真要是跟我合作了……”他擡眼看向江岌,眼神裡摻了點逗弄的意味,“你還想不想看我穿旗袍了?”“想看,”江岌說,“但也想你做助唱。”“你怎麼不想看我穿着旗袍做助唱呢。”秦青卓笑了一聲,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低聲說了句,“一會兒我約了人談事情,時間有點不夠啊……”“不夠什麼?”“你說不夠什麼,”秦青卓擡眼看着他笑,手指探進他的衣服裡,在他腹肌上輕輕彈了一下,然後湊近了吻了下他的耳垂,“噓……别說話了。”剛開葷不久的少年是無論如何都經不起挑逗的。起先江岌還試圖與欲望作對,扣住秦青卓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但秦青卓手腕被扣住,手指卻還不老實,很輕地撓他的腹肌,還不停地湊過來吻他,存心不想讓他說正事。一來二去地,江岌身體裡的火就完全被拱了出來。從最初的“秦青卓你别動”、“你别撓我”、“你聽我說話”,到後來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就隻顧得上說出“秦青卓”三個字。中間秦青卓還故意使壞地收回了手,說了句“那我不動了”,等到江岌主動湊過來吻他,扣着他的手腕捉回去,他才笑着繼續手上的動作。工作間跟閣樓的密閉性完全不同,隔音也差了許多,走廊上有人走過,江岌意識到來時沒關門畢竟他是來找秦青卓聊正事的于是腳步聲每靠近一點,就是對神經的一下刺激。這種擔心暴露的刺激感像是欲望的助燃劑,外加秦青卓今天手法直接,專挑刁鑽的地方來,在這種強烈的雙重刺激下,江岌的臨界點比以往來得要更早一些。饒是如此,秦青卓也差點耽誤了跟人約好的時間。擦幹淨手指,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啧”了一聲:“看來路上得快點了。”“也别太快,”江岌的嗓音還摻着點啞,“注意安全。”“知道。”秦青卓又湊近吻了他一下,幫他拉好了拉鍊,轉過身去拿衣架上的大衣。大衣搭在手肘上,他走出工作間,關門前不忘跟江岌說一聲“好好排練”。門關上,江岌仰頭靠上窗戶,還沒完全從那種刺激的餘韻中緩過來。明明是想來聊正事的,結果正事沒聊成,反倒聊成了情事。能看出來秦青卓就是在有意轉移話題,但這轉移話題的方式未免也……太犯規了。身體裡的感覺漸漸褪下去,江岌輕輕呼出一口氣。算了,反正還有時間,這次沒聊成,就等下次吧。秦青卓這一趟出去得挺久,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走上樓梯,他沒回自己的工作間,先拐去了糙面雲的排練室。排練室沒關門,裡面傳出吉他的聲音。秦青卓走過去,看到鐘揚和彭可詩不在,隻有江岌一個人坐在高腳凳撥着吉他,間或拿起樂譜修改幾筆,看上去很專注的模樣。窗外落日漸漸隐去,排練室内光色昏濁,勾勒出少年起伏分明的側影。等到江岌改完一遍樂譜,放下吉他起身喝水時,才看到倚着門框看着自己的秦青卓。仰頭喝着礦泉水,一擡眼看見秦青卓,他動作停頓下來,放下了手裡的水瓶。“什麼時候來的?”他剛剛是真的沒注意外面的動靜。“就一會兒,”秦青卓說,“你彈第二遍副歌的時候吧。”江岌朝他走過來,擡手摸他的臉:“那怎麼不叫我?”“看你挺認真的,怕打擾了你的靈感,”秦青卓笑了笑,“再說了,我就想這麼安靜地看會兒我男朋友,不行麼?”“行啊,”江岌低頭吻了下他的嘴唇,“你想看就看多久。”秦青卓笑了一聲,視線在屋裡掠過:“怎麼就你自己,可詩和鐘揚呢?”“彭可詩下午有課,排練到三點他們倆就走了,”江岌說,“等晚上再來接着排。”秦青卓點了點頭,又問:“那跟林栖讨論過了麼?”“上午讨論了一點,栖哥說實在請不動你的話他再頂上。”“我剛回來的時候碰見他了,”秦青卓笑笑,“把他說了一頓,他那邊肯定是真心實意來幫你們助唱的,你們也定下心來,明天再好好跟他聊聊這事兒。”“但我還是想請你助唱。”江岌看着他,見他又搖頭,繼續說了下去,“秦青卓,你跟我說說你的顧慮,是不是害怕又像上次在台上那樣忽然耳鳴發作,但現在導演已經變成了绮姐……”“好了好了,”秦青卓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臉貼到他肩膀上,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不要聊工作了好不好,已經聊了一下午的工作,我真的要累死了……”語調是軟的,還帶着點撒嬌的意味,是那種不常見的、有點示弱的語氣。江岌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心髒的一角頓時随他的語氣塌陷下去,沒辦法繼續剛剛的話題。他手掌覆上秦青卓頸後,很輕地揉捏了幾下:“下午見的人又很難纏?”“倒也不是難纏,就是這個樂隊啊,每個人的想法都很活躍,七嘴八舌的,所以聊下來實在是有點累,累到不想說話……”秦青卓略長的頭發蹭着江岌的頸窩,“所以别說話了,就抱會兒吧,好不好?”江岌“嗯”了一聲,一隻手抱着他,另一隻手去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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