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浔睡意全無,他一把推開身畔的嬌軟美人,陰沉着臉怒斥道:“什麼叫憑空不見了?”
方守銘結結巴巴回答:“昨...昨夜,臣命趙嬷嬷在小皇帝的飯菜中投下毒藥,臣本想着今早過去收屍,可屋裡隻有趙嬷嬷的屍體,小皇帝和铮侍衛全都不見了身影。”
“去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們二人找出來!”
魏浔此時還以為是铮然受了小皇帝的迷惑,仗着熟悉堡壘内的環境,在殺害趙嬷嬷後帶着小皇帝遠走高飛了。
可不一會兒,噩耗接踵而來。
“啟禀主君,麒麟軍大舉來襲,一夜間攻占下西山納谷倉。”
“啟禀主君,大事不好,麒麟軍已破了荊州城了!”
“啟禀主君,陳閣老在荊州城開壇布道,當着全城百姓的面宣讀讓位诏書,大魏皇帝将皇位傳給....傳給陶臨淵了!”
聽到屬下接連不斷送來的消息,魏浔這才知道自己被小皇帝戲耍得團團轉,氣得他怒火攻心,當場嘔出一口黑血,暈了過去。
本以為固若金湯的荊州城,隻花了不到三日,就在城樓頂懸挂上麒麟軍的旗幟。
魏浔在麒麟軍攻破堡壘前,換上了他夢寐以求的絞金龍袍,坐在新打制的赤金龍椅上,服毒自盡。
聽到魏浔的死訊時,魏無晏早已抵達至揚州城。
她讓陳閣老昭告天下,将皇位傳授于攝政王,并在世人面前承認大魏皇帝其實與清樂長公主乃是同一人。
當朝皇帝居然是個女子,此事一經公開,在民間和朝中掀起軒然大波。
不過魏浔已死,幾位異性藩王在陳閣老昭告讓賢書後,紛紛火速表态願意歸順于攝政王。
可在冊封典禮未舉行前,魏無晏在名義上,仍舊是大魏的皇帝。
剛剛收複荊州,陶臨淵還有諸多瑣事要處理,因不放心魏無晏獨自一人歸京,索性将她留在揚州,暫居在薛錳的府邸中。
當魏無晏得知五大三粗的薛錳竟然是揚州人氏,着實驚訝的她久久合不攏嘴。
薛将軍的府邸坐落于揚州城内,薛府人丁十分簡單,隻有薛将軍守寡多年的母親和妹妹兩位女主人,所以陶臨淵才放心将魏無晏留在府内。
薛錳将魏無晏送回府中,為了隐瞞她大魏天子的身份,隻對母親和妹妹謊稱魏無晏是他同僚的未婚妻子,二人正準備成婚前夕,同僚收到攝政王的調令,于是隻好将未婚妻子一起帶到揚州,暫居在他的府中。
薛錳的母親熱情好客,對魏無晏的身份并未存疑,全将她視作兒子同僚的未婚妻精心照拂。
薛錳的妹妹薛斐與魏無晏年紀相當,生性活潑的薛斐對魏無晏一見如故,短短幾日的功夫,二人就熟念了起來。
“晏姐姐又在發呆,可是在想你家的郎君?”
魏無晏擡起長眸,看向風一般跑來的女子。
女子一身紫衣,腳蹬烏靴,肌膚雖然不白,卻是健康的小麥膚色,濃眉大眼,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氣。
來人正是薛錳的妹妹,薛斐。
魏無晏在前往揚州的路上,就聽薛錳提起自己的妹妹性烈如火,言語無狀,若是無意間唐突到陛下,還請陛下莫要同她計較。
可魏無晏卻覺得性格直爽,口無遮攔的薛斐分外可愛,是她這麼些年在宮裡從未見過的顔色。
她唇角銜着淺笑,問道:“你今日不是要同轉運鹽使家的李公子相面,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算起來,薛斐的年紀也不小了,自從薛錳晉升為扶軍大将軍後,前來薛俯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可偏偏薛斐不似尋常女子,趁着兄長位極人臣時挑選個如意郎君嫁了,而是想手握紅纓槍,沖進戰場裡奮勇殺敵,成為大魏第一個女将軍。
“哎,晏姐姐休要再提那位李家公子,紅娘說李公子自幼習武,身強體壯,可今日我一見,活脫脫就是會根喘氣的麻稈,風一吹就要飛走了。”
薛斐愁眉苦臉,一屁股在魏無晏身旁,急沖沖飲下對方遞來的茶水,一口飲下,又擦了擦嘴感歎道:
“荊州戰事已平,當初我本想女扮男裝混進軍營,可惜被母親發現阻攔下來,不然現在怎麼也該謀到個校尉一職。”
她頓了頓,接着道:“現如今哥哥在攝政王手下當差,若是有機會見到攝政王,我定要求一求王爺,看看能不能将我收編進麒麟軍。”
經過小半個月的相處,魏無晏了解到,在遇到陶臨淵前,薛錳家境貧寒,他十五歲隻身前往漠北販賣皮貨,結果在路上遭遇流匪,薛錳靠着身強體壯與流匪激烈纏鬥,恰巧遇到陶臨淵帶領一隊騎兵在附近巡邏,順手将他救下。
薛錳為了報恩,進了麒麟軍,後來追随陶臨淵南征北戰,練就一身武藝,軍功累累,最終成為扶遠大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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