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克斯家的反擊極為迅速,頭頂傳來風蝕鳥無窮的慘叫聲,如同被另一頭更加暴虐的怪物捕食了般,除了逃竄外,它們僅剩的選擇便是死亡。
黑甲士兵們的攻勢此刻也發生了變化,他們紛紛放慢了腳步,以太彙聚在一起,鑄就成以太屏障,抵禦住了飓風的攻擊。
這股攜帶着高濃度的以太飓風具備着十足的殺傷力,伯洛戈能從極光般的軌迹中,發覺飓風行徑的路線,凡是被飓風覆蓋的物質,如同時間加速了般,開始急速風化、凋零、破碎。
堅固的甲胄上浮現出了諸多的劃痕,痕迹開始增多、重疊在一起,令漆黑的金屬出現破損缺口,仿佛有看不見的蟲子正啃食着般,裂隙不斷地擴大,直到化作塵埃随風散去……
發動攻擊的凝華者注意到了伯洛戈的存在,他沒有将伯洛戈覆蓋進打擊範圍内,但這緻命的飓風仍與伯洛戈擦肩而過,清風拂過臉頰,來帶針紮般的刺痛感。
伯洛戈意識到克萊克斯家并不是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們隻是在等待合适的時機反擊,而幾人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步伐。
所以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伯洛戈還是沒搞清楚這些,磅礴的以太反應從頭頂傳來,并不是在那風蝕鳥群,而是在更高處,來自那天穹之上,風暴盡頭。
轟鳴的雷霆劃落,擊打在海面上,如同一顆巨大的雨滴砸入水中,掀起波濤的漣漪。
依靠着刺眼的雷光,伯洛戈隐約地看到了在那陰雲之上交錯的剪影,他們彼此呼喚着狂風,如飛鳥一樣在高空搏殺。
佯攻。
伯洛戈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黑甲士兵們的攻勢太張揚、太刻意了,以他們現在所展現的力量根本無法攻克晨風之壘。
他們沒想過能攻克晨風之壘,這更像是在佯攻,将克萊克斯家的力量吸引于這斷崖防線上。
凝華者單兵作戰能力極強,随着階位的提升,這一強度也會越發顯著,即便黑甲士兵再多,其所帶來的壓力,也不如一位守壘者的出現。
然後……守壘者出現了。
轟鳴的雷音一瞬間奪走了伯洛戈的聽力,整個世界都寂靜了下來,如同一場災難片,有人按下了靜音鍵,而後伯洛戈看到了開天辟地的雷光湧動,在陰雲裡爆發。
令人心驚的以太強度如重錘一樣敲擊着伯洛戈的心神,施加着無窮的壓力,如果有普通人在這,他們說不定會直接昏厥過去。
伯洛戈看不到對方的身姿,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對方的存在,與依靠傀儡行動的第三席不同,那是真正的守壘者。
以全盛姿态,降臨于戰場的守壘者。
好在伯洛戈不需要操心該如何應對守壘者,當伯洛戈抵禦着壓力,擡起頭看向那陰雲之上的洶湧雷光時,守壘者的以太強度在攀升到頂端後,猛地衰落了下來,仿佛剛剛迸發的力量,隻是他的舍命一擊。
雷聲逐漸遠去了。
天穹之上的戰鬥宛如一場插曲,駭人的力量散去後,大地上的人們再度厮殺了起來。
微弱的碎裂聲從雜亂的喧嚣中傳來,當伯洛戈将注意力從天穹上移回眼前時,燃燒的墓碑早已破裂,殘破的肢體重新拼湊在了一起。
伯洛戈有些難以描述那怪誕的情景,血肉逐一從凝固的金屬裡掙紮脫離,烈火熊熊,焚燒着血肉發出滋滋的油脂灼破的聲響。
嶙峋的骨骼蒙着一層薄薄的血肉與破損的皮膚,燒傷凝結成猙獰的血塊,粘稠的液體滴落個不停,與伯洛戈印象裡尊貴優雅的夜族完全不停,他猶如從噩夢裡前行的怪物,踏火而出。
“你并非純血。”
伯洛戈從他那猙獰的面目下,判斷出了對手血統的階位。
在夜族中并不是所有的夜族都會被冠以維勒利斯的姓氏,如同家族譜系一樣,隻有那些源自于夜王的直系血脈們,才會擁有這一尊貴的姓氏,并且被視作正統的純血。
從伯洛戈後續了解到的知識來看,高階位夜族對低階位夜族有着絕對的控制權,并且不死的性質也要強大許多。
低階位夜族沐浴在陽光下,瞬間就會蒸發成灰燼,而像瑟雷那樣的夜族領主,他甚至可以頂着灼燒的傷痛,短暫地在陽光下行走。
眼前這位夜族複生的速度太慢了,醜陋不堪。
血肉模糊的喉嚨裡傳來渴求的嗚咽,猩紅的目光裡理智不再,轉而是對鮮血充滿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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