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自己曾經在垃圾堆裡翻到過一本書,殘破的紙頁裡說這是什麼斯德哥爾摩心理……
“每個人都覺得我活不下來,但我就是這樣活下來了。”
食腐鼠說,“人大概就是這樣,一種韌性很強的生物,生活在大海便忍受大海,生活在群山便忍受群山,我生活在陰影裡,那麼就成為陰影的一部分。”
“要麼生活殺了我,要麼打敗它,很簡單的道理。”
伯洛戈騰出手為食腐鼠鼓掌歡呼,然後又一腳踹開搖搖欲墜的水密門。他開始喜歡這個醜陋的家夥了。
“我沒有名字,我做什麼工作,人們便以工作的名字叫我,在餐廳工作便叫我打雜的,清理垃圾就叫我保潔員,在這……我就是食腐鼠,發死人财的老鼠。”
将這些話說出來,食腐鼠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不少。
“你看樣子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很多,”伯洛戈問道,“你了解我這類人?”
即便食腐鼠在陰影裡摸爬滾打了許多年,但看到伯洛戈那宛如神迹一樣的秘能,他的表現還是太冷靜了。
“了解一些,主要是從那些人的身上了解到的,”食腐鼠說,“殘骸廢墟很大,就像一座龐大的迷宮,有着許多尚未被人發現的秘密空間,以及隐秘的隧道。為了方便處理屍體,我沒事就在探索這裡。”
伯洛戈說,“然後你發現了那些人,還有那些怪異的力量。”
食腐鼠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伯洛戈說,“你第一次察覺到這東西時,就該離開的,逃離這,越遠越好。”
“你以為我不想嗎?”食腐鼠笑了起來,爛掉的牙齒露了出來,“沒有地方能收留我這樣的人,而且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财富的貪欲嗎?”
伯洛戈覺得食腐鼠來錯了地方,如果他生在彷徨岔路的話,僭主說不定會多一位得力幹将。
“不,我想要的是新生!”
提及這些時,食腐鼠的聲音高了起來,與此同時滾滾雷音響起,龐大的殘骸形成了金屬的共鳴腔,音波橫沖直撞,鐵渣漫天飛舞。
“我要攢夠錢,然後去誓言城·歐泊斯,”食腐鼠興奮地訴說自己的願望,“據說那有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他們會矯正我的嵴柱,我會堂堂正正地站直腰闆,我會擺脫這該死的命運,迎來新的生活。”
伯洛戈臉上依舊帶着亢奮感,但他的聲音要冰冷了不少,“你是在和我講故事,讓我放過你嗎?”
食腐鼠燥熱的心随之降溫,他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不,”食腐鼠說,“我隻是希望有人能知道我的故事,即便我沒有名字。”
伯洛戈沒有回應食腐鼠的話,一面冰冷的鐵壁映入眼中,上面有着諸多焊接的痕迹,被刻意地加厚着,化作一道隔絕外界窺探的壁壘。
潛在的敵人就聚集在這壁壘之後,伯洛戈将手按壓在鐵壁上,他感覺自己就像在拆盲盒。
鐵壁之後的敵人或許已經逃離此地,正與列比烏斯交火,也有可能躲藏在這,隻要自己打開鐵壁,數以千計的老鼠就會撲面而來,爬滿自己的身體,啃光自己的血肉。
自己也可能遇到赫爾特,列比烏斯和自己說過,對方是位負權者,自己的勝算不大……
食腐鼠試着增加自身的價值,“我知道一條密道。”
“不必了。”
食腐鼠知道伯洛戈身上的怪力,可他不覺得伯洛戈能像之前那樣從容地砸開這道鐵壁,他還想勸說一下,緊接着超越他想象的事發生了。
青色的焰火盡情燃燒,瞬間吞沒了周圍的金屬,繁瑣的花紋在其上浮現,像是來自古老時代的圖騰。
堅固無比的金屬在伯洛戈的手中如絲綢般柔軟,伯洛戈就像分開燒紅的鐵水般,輕易地開辟了道路。
腐爛腥臭的血氣從前方黑暗裡呼嘯而至,伯洛戈握緊了雙劍,眼底浮現起明亮的金色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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