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配新的血肉瘟疫需要多久?”攝政王問。
“很久,非常久,而且它的釋放與擴散,也需要很苛刻的條件,”尹德爾說,
“它需要一點點的擴散,如果對方發現及時,一把火就能解決它。”
“很遺憾,我們現在很缺時間,”攝政王想了想,發布命令,
“釋放它吧。”
“可是……”攝政王緊盯着尹德爾的眼睛,尹德爾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力,隻能僵硬地點點頭。
掏出匕首,尹德爾撩開自己的衣服,咬咬牙,一把捅穿了自己的腹部,在黏膩的切割聲中,将整個腹部切開了大半,手掌伸了進去,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一陣翻湧後,他掏出一塊血淋淋的肉瘤,它猶如心髒一般,即便脫離了身體,仍在自主跳動着。
“這就是能制造永生腐地的血肉瘟疫?”攝政王好奇地問道,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永生腐地原本的模樣。
再看向尹德爾,攝政王有些明白尹德爾災厄侍者的身份了,
“你以自己的肉體為容器,調配血肉瘟疫?”尹德爾喘着粗氣沒有回答,像他這種怕死的人,就連自殘也是件極具心理壓力的事。
将血淋淋的肉瘤遞給攝政王,尹德爾明白,對方說是合作,其實隻是單方面的脅迫而已,他和漢莫想要活下去,隻能對對方言聽計從。
“捏碎它,瘟疫就會擴散,”尹德爾接着說道,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它最多腐化幾棟建築,就會被秩序局發現。”
“這就夠了,”攝政王拿過肉瘤,
“我隻是不想讓秩序局無功而返而已,要知道,這群家夥真的很難纏。”一把将肉瘤捏碎,破碎的肉片與汩汩的鮮血淌在了地上,就像一團極為普通的血泊一樣,靜靜地淌在地面上。
忽然間,血泊沸騰了起來,伴随着一股股陰森的氣息向四周彌漫,血液開始自我增殖,迅速地向着四周擴散,凡是與其接觸的物質紛紛開始變異。
先是地闆開始扭曲變形,一些異形物質冒出來,像是一些毒液在體外逐漸膨脹,形成了極為詭異的紋路和形态,最終演化成了類似肌肉的紋理,緩緩蠕動着。
血液擴散至了門框處,它迅速地爬升,散發着一股肉味和血腥味,表面的細胞瘋狂分裂,急于創造更多新的生命形态,與此同時,一些類似血肉的肌肉組織快速生長,形成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形态,挂滿了門框。
“真有趣。”攝政王饒有興緻地看着瘟疫的擴散,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超凡災難的誕生。
血肉組織在金屬上生長,開始慢慢地染上了一股赤紅色的顔色,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種顔色變得更加濃郁,仿佛它真的成了一種新的有機物,異樣的氣味充滿了整個空間。
然而,這種血肉組織并沒有止步于金屬上,它進一步擴散到了周圍的的各種死物身上,包括了起居、衣物,它蔓延到了走廊,鑽進了别人的卧室裡,短暫的靜默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但很快,一切又安靜了下去。
“其他人!”尹德爾緊張道,還有别的信衆在其它的房間裡。攝政王擡手,止住了尹德爾的話,他說道,
“我們需要讓秩序局摧毀些什麼。”尹德爾深呼吸,最終選擇了沉默,漢莫也是如此。
在他們的原計劃中,他們準備暗中控制這座小鎮,再以血肉瘟疫吞沒這座小鎮,将這裡化作永生腐地,然後以這龐大的血肉量沿着灰石裂谷進軍,進而以這些食物來喚醒此世禍惡·噬群之獸。
計劃趕不上變化,并且他們而已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好了,我們該走了。”攝政王招呼着兩人,此時他們所處的房間已經完全血肉化了,堅固的牆壁變成了猩紅的胃壁,析出粘稠的液體。
旅店内的一切都在扭曲變異,變成了猩紅刺目的顔色,散發着詭異的氣息,窗口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口器,表面覆蓋着綠色液體,每當有人走近,口器就會張開無盡的嘴巴,嚼碎并将他們吞噬,走廊則變成了柔軟的腸道,像是牽連整座旅店所有房間的生物組織,每踏出一步,都會使人浸泡在溫暖而黏稠的血肉組織中。
所有的房門都緊閉着,卻能夠聽到裡面傳來嘶嘶作響的聲音,房間内的物品也都被吞噬和變異。
桌椅和床鋪都變成了怪異的肢體,長出了尖牙與利齒,化作一個個恐怖的陷阱,牆壁上的圖畫和鏡子也變得扭曲醜陋,反射出無盡的怨念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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