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默認可沃西琳的話,根據資料記載,幾百年前,所謂的秘能還隻被視作街頭的魔術表演,而現在,秘能可以移山填海。
“根據學者們的偵測,群山之脊的以太濃度遠高于物質界的其它環境,在沒有提升以太濃度的遙遠年代,那裡算是名副其實的聖地。”
沃西琳繼續回憶着,“然後……然後群山家族,極度排外,他們似乎認為群山中有某種東西,需要他們的守護與祭拜。”
帕爾默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百年前,因對秘源的認知淺顯,凝華者們之間很容易便形成了一種類似宗教的組織結構,但随着近現代對秘源了解的深入、煉金矩陣技術的發展,諸多的勢力已從愚昧的信仰走入了理性的技術之中。
沒想到,群山家族還有着這樣的一面,也可能是他們為了維系愚昧的傳統,才拒絕與外界接觸,以避免他們心中塑造的世界,因不可抗拒的現實而崩塌。
帕爾默想換一個話題,“比起這些事,工作還算輕松嗎?”
“輕松,有時候輕松的都有些無聊了。”
沃西琳看了眼嗡嗡運轉的機器,“秩序局與群山家族之間,有着一套聯絡暗語,絕大部分時候,我隻要确保暗語正确就好。”
帕爾默又問道,“如果暗語錯誤呢?又或是發了别的暗語呢?”
沃西琳沉默了一會,嚴肅道,“那就是出問題了,還是大問題。”
她的聲音一轉,“但應該沒什麼問題,至少從我工作起,一切都很順利。”
聊着聊着,兩人的視線都不由地落在了這台機器上,忽然間,宛如幻覺般,機器所有的指示燈都變為了刺目的紅色,機械内部風扇的轉動的聲音加劇了幾分,而後正台機器都劇烈顫抖了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鋼鐵之下鑽出。
帕爾默迅速地站了起來,神情戒備,沃西琳則呆在了原地,在員工手冊裡,可從未寫過類似的情況。
刺耳的嗡鳴聲大作,機器瘋狂地吞吐起了帶孔紙帶,像是在傳頌一段末日的循序,紙帶失控狂舞,猶如暴躁的毒蛇。
“沒事的,沒事的,隻是機器出錯了。”
帕爾默越過辦公桌,将沃西琳護在身後,尚不熟悉的力量從煉金矩陣内迸發。
片刻後,機器終于安靜了下來,這并非它恢複正常,而是存儲的紙帶被它吐進了,沃西琳剛想上前檢查一下機器的狀态,刺耳的警報聲在墾室内此起彼伏地響起。
帕爾默正疑惑于發生了什麼,芙麗雅忽然從他腳下的地面浮起,猶如穿牆的幽魂。
“來自決策室的緊急诏令,帕爾默·克萊克斯。”
芙麗雅不給帕爾默任何與沃西琳告别的機會,黑暗直接籠罩住了帕爾默的軀體,當視野重新光亮起來時,他已離開了沃西琳的辦公室,出現在了空曠的瞭望高塔上。
瞭望高塔位于墾室的最頂端,它的高度直入雲層,是最完美的觀景台。
帕爾默看向周圍,一個又一個漆黑的球體憑空析出,接着如同破裂的氣泡般,一位位職員在芙麗雅的緊急調動下,出現在了瞭望高塔上。
在人群的最前方,帕爾默看到了伯洛戈的背影,耐薩尼爾就站在他身旁,與他一同仰望着天際盡頭。
擡起頭,順着所有人的目光,帕爾默看到了。
一道無比璀璨的光柱自天地間的盡頭升起,宛如開天辟地的神迹般,無情地向所有人宣告新時代的到來。
伯洛戈直視着那刺目的光芒,低聲道,“一道光。”
許多年前,伯洛戈曾見過這道光,在那聖城之隕的時刻,那撕裂大地的輝芒,後來,伯洛戈以為自己知曉了那道光的真相,甚至天真地以為自己掌握了那道光。
不,從一開始伯洛戈就誤解了,橫跨天地的光,并非是光灼,或者說……那道光不止有光灼。
兩道光重疊在了一起,一道是由所羅門王釋放的光灼,另一道則是因以太界的下沉,于物質界裡撕裂出了一道數公裡長的扭曲裂隙,磅礴的以太從中湧出,破碎了現實,化作天地的輝光。
聖城之隕中,那道蜿蜒扭曲的裂隙,最終在大地上留下了名為大裂隙的疤痕,而它也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愈合,兩界再次分離。
但如今不一樣了,高濃度的以太環境,令兩界的以太趨于均衡,以太界下沉與物質界重疊,這一次它們彼此不再分離,重疊而出的扭曲裂隙,則于高空之上延伸了數公裡,猶如神話中的巴别塔般,無論身處何地的人們,隻要擡起頭,便能窺見它的存在。
“從科加德爾帝國的首都,到萊茵河的盡頭,由自由港起,終到風源高地,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道升起的光芒,貫天徹地。”
伯洛戈低聲念誦着回憶錄上的文字,海量的以太正從北方傾斜向塵世各處,一個又一個以太渦流點凝聚、析出,物質界的以太濃度正邁向一個新的極端。
超凡的盛世與末世于今日一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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