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随擡起臉,刀光照着她秀麗的面容,貓兒一般圓睜的眼睛。身材嬌小的少女笑吟吟:“巧了,金大哥,我正想跟你說,就算你輸了,我也會留你一命。”
金光禦目色一狠,心中卻焦慮起來。他看到秦随随身後一個手持長笛作武器的青年背影,那青年也在與人打鬥,那人可是秦随随的狗腿子……幸好,秦随随用的是重刀,持久性不強。
金光禦加快攻勢。
他武力最強,秦随随才不過十七歲,十幾歲的孩子練武再勤快,在金光禦面前也要露怯。時間推移,秦随随果然開始力有不逮,面容微微透白。金光禦沉重一招當胸拍來,秦随随與自己的長刀重重向後甩去。
全靠重刀之力,秦随随勉力撐着。秦随随擡頭時,額上滲了細密汗。
她身後的那持笛青年打鬥時,餘光看到秦随随的危機,當即道:“小樓主,不如我們先撤吧。人太多了,我們都不擅長這麼多人的打鬥……”
秦随随咬唇,頗有不甘。确實,殺手們持久力不強,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讓她後退,實在不服!
兩方對峙,金光禦趁機再次縱身飛前,一道掌風向秦随随拍去。忽而,金光禦在半空中的身影一頓,忽地向後一擰,同時高聲:“快閃開!”
然而已經晚了。
密密麻麻的細針從一個方向飛來,準而狠的力道和極佳的方向感,讓細針準确刺入一道道人影。金光禦憑着巧勁躲避密針,卻有更多的密針紮向衆人的要害處,當下裡,鮮血濃郁、哀鴻遍野……
秦随随驚喜擡頭:“是時雨!”
所有人,躲避中擡起頭,帶着驚懼心看向一個密針飛來的方向。幽靜的樹林影子随着日光輪轉,一個玄色勁衣的少年背着一把黑色巨傘,悠悠緩緩地向此方走來。
少年約摸十七歲,他眸若曜石,安靜乖巧。這位少年閑庭信步,雙腿修長,然而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當場人的死穴上。場上已成修羅場,所有人都變得面容不堪,隻有他清清爽爽,帶着惡意,向他們走來。
時雨微微眯眼,看向他們。江湖人一個戰栗,遙遙地記起時雨外号的來曆――
“惡時雨”。
他第一次殺人時,面對的是百人之戰。他有一把密針,飛出如雨,寸土必死。
這才是真正的“惡時雨”。
--
落雁山上,戚映竹坐在窗下翻着一本書,神色落寞。她在這裡已經坐了一上午,但是書上的字,她一個也沒有讀進去。
她寥寥地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隻是單純地心煩。
成姆媽急匆匆的腳步聲過來,推開木門,呼喚女郎:“女郎,你快來看看!”
戚映竹沒有興趣,懶懶道:“姆媽,你讓我好好看會兒書吧。”
成姆媽最知道這個年齡的小女郎有多口是心非,她心裡不贊同戚映竹和時雨相交,那個少年突然消失,成姆媽心裡不知道松了多少口氣。但是時雨離開後,眼見着女郎這般沉悶,整日一個笑容也沒有,成姆媽又想讓戚映竹高興點兒。
心情好點,對她的身體才好,不對麼?
成姆媽神神秘秘道:“女郎,我沒騙你!那個小子,好像給你留了字……就是老婆子不識字,沒看懂。”
戚映竹迷惘,沒反應過來“那個小子”是誰。
成姆媽不情不願道:“就是你那個叫‘時雨’的江湖朋友。”
戚映竹眼中死氣沉沉的湖水,瞬時輕輕晃了一下,春光搖曳。時雨麼――時雨麼?
他會給她留下字?
他……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他就像她生命中曾有過的一夜春雨,纏綿悱恻,花落成泥,次日雨散天晴,如同從未來過。
這樣的少年,會給她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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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跟着姆媽出了屋子,被姆媽神神秘秘地拉到他們院子大門旁邊的牆角。姆媽拂開牆頭飄落的花葉和藤蔓,扶住戚映竹過去,指給戚映竹看那上面用石子劃的亂七八糟的字。
成姆媽問:“是字吧?”
戚映竹捧着心,壓抑着心間激蕩,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去看他寫的什麼。
他寫的什麼――“戚日央,我走了,等我回來。”
戚映竹沉默地立在牆邊,素色裙裾曳地,披帛委垂。成姆媽期待地看女郎的反應,戚映竹咬唇,又嗔又羞地别過臉:“誰是‘戚日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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