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的酒席,九月二十四的早上,李賢東一家早早的起來忙開了。
王氏和李小寒正從早上開始就洗洗刷刷,凳子和桌子族裡有,李賢東已經借過來了,但是久沒人用,要清洗幹淨。
待差不多己時,李貴前的媳婦趙氏,帶着兩個兒媳婦過來幫忙了。
對于到隔房妯娌家去幫忙,趙氏是不解的。王氏不是沒有親妯娌,李賢東有兩個親兄弟呢,雖說不是同母,但是同一個爹呢。
面對趙氏的不解,李貴前是這樣解釋的,“爹吩咐的。”
想了想,李貴前又添了一句,“賢東家做的蒸肉和炸小魚都挺好吃的,我喜歡,你帶着兒媳婦們去幫忙,看能不能學一學。”
趙氏不服氣了,自己管着一家子飯食,家裡大大小小的從來沒有說過不,這突然說别人家的菜好是什麼意思?自己做的難道就差了?
但是趙氏跟李貴前半輩子夫妻了,李貴前不會說假話,好吃便是真好吃。于是趙氏便帶着疑惑和不服氣來了。
雖然說帶着不服和疑惑,但是趙氏臉上半點不露,來到便笑吟吟,“弟妹,早聽說你飯食有一手了,我們當家的,一早催着我來幫忙,順便學一學。”
王氏平日少跟人打交道,被趙氏這一頓稱贊說得又高興又帶着點不敢置信,一時之間舉着水瓢,竟然說不出話來。
還是李小寒說到,“貴前伯母,肯定是我貴前伯過贊了。建房的時候,貴前伯可一直說伯母你烙餡餅有一手,說得我都饞了。今日剛好,你可得好好跟我娘交流交流,我可太想嘗一嘗了。”
烙餡餅的确是趙氏引以為豪的手藝,這家裡的錢糧都是計算着花,用最省的料做出最好吃的餡餅,趙氏可是頗有研究。
李小寒隻是偶爾聽李貴前他們随口說過一句,但特特說出來,好像李貴前真的是在人前盛贊過一樣,趙氏笑得真心都多了幾分,“小寒侄女嘴裡像抹了蜜糖一樣,看來今日我是要抓一回鍋鏟的了。”
“就盼着貴前伯母這一手了。”
“哎呀,賢東弟妹,我可真喜歡小寒侄女這大方爽利勁。”
趙氏對李小寒可真是刮目相看,不是趙氏托大,她一直覺得王氏和李賢東有點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感覺,自家吃虧了也不會說。
想不到,兩個悶頭鵝居然生出李小寒這個不吃虧的性子來:李小寒話裡可說了,想要學自家的炸小魚蒸醬肉可以,要拿烙餡餅的手藝來交換。
而且人說的還多讓人高興,都是交流手藝。
就是這個理,再親近的人家如何,這女人竈上的手藝可是自己的名聲呢,哪能這樣白白的讓人學去了。
趙氏覺得,李小寒這性子,像自己。也就是趙氏沒有女兒,如果有女兒,趙氏覺得就應該是李小寒這個樣子的。
這一番插科打诨下來,幾人之間氛圍越來越好了,王氏也放松了:贊她女兒比贊她更讓自己高興。
趙氏帶着兩個兒媳婦馬氏和韓式都是爽利人,幾個婦女,手腳爽利的,先把族裡借過來的碗碗盤盤和桌子凳子洗幹淨了。
然後魚和肉準時送過來了。
十三條的福壽魚,四十多斤的小雜魚,清理起來廢老功夫,李小寒心中咂舌,幸虧貴前伯母帶人過來,不然光靠她們一家三口,可真是忙不過來。
中午大家都是随便糊弄了一下肚子,待到下午申時左右。
油鍋燒起來了,亮澄澄的豬油煉出來,豬油渣都裝了一大盤。
腌好的五花肉炸起來,炸到色澤金黃,滿滿油香。
瀝幹水抹了鹽糖糊了面粉的小魚放進去,炸到渾身酥脆。
“貴前嫂子,你試一試。這個魚要炸到魚骨都酥脆,最重要的就是炸兩遍。”王氏拿起一個碗,裝滿一碗小雜魚,請趙氏婆媳嘗一嘗。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雖然中間去找三七了,但是近處沒找到,王氏一個女人,也不敢單獨一個人入密林,便幹脆回來再掌竈台了。
要王氏自己說,她覺得她在竈台上的功夫,現在還是能見人的。
趙氏看王氏這個做法,便知道這菜難吃不了——這麼多油鹽糖放進去,難吃都難吃不到哪裡去。
果然,趙氏一入口就知道了,這香,這脆,果然是炸兩遍出來的,骨頭都可以嚼巴嚼巴吃了。
“弟妹,你這一手,絕了。”趙氏說到。
“你過譽了,就是孩子喜歡吃,我多琢磨一下。”王氏笑到。
這個炸小魚,王氏是李小寒的天馬行空想象下做出來的,比如說,最初李小寒說,娘,你慢慢炸,免的炸糊了,後來發展為,娘你再炸一次,我覺得還不夠酥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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