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的話還沒問完,便得到了姜桓否定的答案。
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不該懷疑姜桓,不該在這個時候問他,可她仍是開口了。
姜桓答得笃定,林婳卻不敢輕易信他,他便那樣一直看着她,往日他說話時,從不會這般緊張他人的情緒,好像生怕她不信任一般。
分明此時,最慌亂的人應該是林婳,可林婳卻在他眼中看到一葉漂浮不定的孤舟,搖搖欲墜。
林婳知道不論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姜桓對自己放松警惕,還是出于禮貌,她這個時候都應該說自己相信他,應該安撫他的心情,至少不要讓他覺得自己在懷疑他。
可是林婳做不到,她最後隻沉默着離開了。
房間内在林婳離開後很快歸于安靜,這些日子兩人終于稍微緩和的關系,就在剛剛不複存在了。姜桓不怒反笑,隻是那笑聲聽着,讓向白莫名身後起了冷汗。
“大郎君,方才……林大姑娘怎麼走了?”他一面往外頭張望,一面問姜桓。
等進了房中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來得不是時候,姜桓很快收斂了笑意,他擡手摘了一朵淨瓶中的花,手上呵護得十分周全,眼中閃過一絲暴戾。
林婳從考試司離開後,便往家中去了。
她這次回來得突然,林母知曉她回來也吓了一跳,忙将人叫到跟前,以為她在宮中受了委屈。
林婳開口便問了林相之事,林母這才明白她是為何回來的:“我特地叮囑了你二哥哥,此時莫要告訴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母親是不是一早便料到了此事,這才将女兒送到宮中。”不知曉這件事情之時,林婳原以為霍家之事已經了結了,現下才明白,原來那件事情隻是一個開端。
“這件事與你與霍家那小子原本幹系不大,林霍兩家本就有些交情在,又是深受聖上忌憚,樹大招風,難免容易惹上禍端,眼下你爹爹他能先在家閑賦是好事。”林母開口安慰道。
林婳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母卻沒忘方才的話她尚未答,她将女兒看了一遍,才問道:“上次我問你,那姜大郎君如何,你說不願,眼下可還是不願?”
“母親說得這是什麼話?我難道曾變過?”林婳瞪大了眼睛看向林母。
在此時聽到母親提到姜桓,林婳其實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她前不久剛從姜桓那裡離開,期間還不顧姜桓如今的情況,質問了他一句便離開了。
林母看她瞬間炸了毛一般,也不再追問,隻道:“你自己心中有數便好。”
林婳想着,她是該心中有數的,霍家之事追根到底是姜桓那邊所造成的禍端,林家之事不管有沒有他參與,對于林婳來說都是心頭的一根刺。
“母親可是不願婳兒留在家中了,每次回來都要惦記一遍此事?”林婳佯裝生氣問道。
“你呀,母親自然是想你在身邊留一輩子的。”林母低聲歎了一聲。
林婳這些日子沒少聽到林母歎氣,此時再聽見,便忽覺母親憔悴了不少。自己沒嫁人的時候,母親便這樣為自己愁,上一世在她沒在母親跟前的時候,也不知道她為自己歎了多少次氣。
“母親放心,婳兒會找一個兩心相悅的人在一起,那人一定是有擔當、會疼惜婳兒之人,到時定然不叫母親擔憂。”林婳同她打包票道。
她這一番回家又待了幾日,想通了許多事情之後,便又派人給姜桓送了信,約他一同前往長隐寺。
林婳知道自己那日走得沖動,隻怕叫姜桓看見了信,還得要自己再親自同他說上一番才行,所以她也沒着急。可誰想,送信的丫鬟帶回來的消息卻是姜桓同意了。
他這般爽快地應下,倒叫林婳愣了一下。
這日挑了個晴朗的好時候,林婳隻說近日家中不順,便想要前往長隐寺求簽祈福,林母自然是允了。
前幾日林婳幾乎日日要去姜桓那裡練字,她回家了幾日,加上那日離開之時與姜桓的對話其實不算愉快,所以見到姜桓之時,她竟莫名覺得有些生疏。
兩人是在長隐寺外的小道上碰面的。
向白前日見姜桓捧着一封信笑便覺得不大對勁,現下看見不遠處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林家那位姑娘,便更覺不妙,他一轉頭,再看自家郎君,淺笑如春風一般,好像那日摔了茶盞的人不是他一樣。
林婳手中攥緊了那個姜桓送她的環佩,走到了姜桓跟前:“大郎君久等了。”
“我也才到不久。”
令林婳意外的是,那日林婳同他對峙之時,姜桓臉色分明也十分難看,可眼下,他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叫林婳對他的心性又生了一層驚懼。
“上次的事情……”
“林相的事情我已經在調查了,到時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姜桓看着她道。
林婳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上次我不該那樣懷疑你,是我冒昧了。”
“我想我那日的剖白還不夠清楚,才讓你對我如此生分。”姜桓目光落在林婳的袖上,語氣淡淡:“你對我,從來都不至于冒昧。”
“走吧,不是說要去祈福?”語罷,姜桓像是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何沖擊一般,又輕巧地轉了話題。
林婳隻好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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