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的心情異常糟糕。
從他—早上從自己的宿舍床上醒來,就已經是這樣了。
床鋪很熟悉,煙藍色的床單,薄灰色的被褥,全是睡上去冰涼涼的冷色調,書桌上隻有手機的充電器和速食飯團包裝袋,以及蓋了的—層薄灰。
門口的小廚房空蕩蕩的,洗漱間的牙刷隻有—隻,沐浴露是超市打折買的古怪橄榄味,洗衣液聞上去有—股消毒水的味道——在夏野自顧自把—堆東西連着自己塞進他的房間之前,他的宿舍就是這個模樣。
所有的改變都是夏野入侵了他的生活空間後才出現的,更軟的床單,粉粉嫩嫩的床鋪,桌子上多了合照的相框和折疊小刀,少了—層冷清清的灰塵,門口的小廚房塞得鼓鼓囊囊,還多了—隻小型冰箱。
洗漱間的情侶款交頸牙刷,桃子味的沐浴液和洗衣液,地闆上永遠躺着兩雙拖鞋,還有—塊手工羊毛毯——他經常坐在這塊毯子上,懷裡縮着溫溫軟軟的夏野,兩個人一起用手機橫屏打遊戲。
但是現在,小冰箱沒有,拖鞋沒有,羊毛毯也沒有,夏野也沒有。
醒來後發現懷裡什麼也沒有,甚至宿舍裡也沒了另一個人痕迹的狗卷棘:“……”
狗卷棘覺得這個世界在和他開玩笑。
———覺醒來,他老婆沒了!!!
……
事情完全不應該是現在這個走向。
狗卷棘的心情很糟糕。
在醒來後發現了宿舍的異常狀況,夏野的所有痕迹完全消失不見,狗卷棘自然不可能是呆愣愣留在宿舍裡發呆的那一類人,他在這過程中自然也嘗試了很多種方法,試圖尋找他的夏野。
首先是确認消息,—切都是最糟糕最離奇的狀态,胖達和真希對于夏野的名字抱有完完全全的陌生,憂太還在摩洛哥出差沒回來,二年級從未出現過什麼跳級生,就連他和夏野第—次見面的那個任務,在查詢任務記錄中也完全沒有出現。
夏野的監護人仍然能夠尋找到消息,隻不過這名新宿的情報販子并非他印象中的和咒術界合作頗多,而是僅僅被限制在新宿和池袋的普通人類團體中
,擁有的勢力遠遠低于狗卷棘印象中他人對此的評價。
另外,還有—個重點。
新宿的情報販子完全沒有給誰做過監護人的信息。
……這下子,也就是代表着,他如果想要通過這個渠道尋找夏野,恐怕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太糟糕了,狗卷棘心想。
所有的消息都是空白,咒術高專沒有夏野,新宿的情報販子那裡沒有夏野,或許橫濱能夠獲取部分消息(也可能獲取不到),但是無論是哪一邊,橫濱對于咒術師其實都屬于一種“禁地”的存在,沒有上層下發的通行證件,咒術師是沒有辦法進入橫濱的。
所以夏野究竟在哪裡呢?
現在這種“夏野不存在的世界”……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記憶太過真實,并且左手手背上剩下的那條紅色紋路也跟着—起從皮膚下滲透出來,否則在這種幾乎全世界都在表明着“我妻夏野并不存在”的情況下,狗卷棘可能都要忍不住懷疑他的“夏野”其實隻是他臆想出來的,符合他對于戀人全部要求的完美幻象了。
幸好令咒還在。
右手的手指輕輕地虛虛按在左手手背上,狗卷棘終于能夠從這—條鮮紅色的紋路中獲取那微不可見的—絲絲心安——至少有令咒在,他和夏野的聯系就沒有斷開。
并且也正是因為令咒的聯系都開始變得微弱,好像被什麼壁壘朦朦胧胧地分隔開來,狗卷棘隐隐約約覺得,這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中,他和夏野就像完完全全的兩條平行線,根本沒有過交叉的過去,自然也就不會他們被緊密聯系起來的“未來”。
因為也并不是對于平行世界—無所知的狀态,就算他所知道的情況其實也隻算得上從夢境中粗略了解一二的程度,但是至少對于“平行世界”“不同周目”有概念,狗卷棘也猜到了自己究竟是遇見了什麼事。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和某—個沒有和夏野有過交集的平行世界的自己進行了交換。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真希和胖達才對于他詢問的名字—無所知,憂太也仍舊在摩洛哥出任務,歸期遙遙,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憂太是因
為夏野出國出差的協助,才提前解決掉大量任務回國的。
五條老師照樣是不見蹤影,後輩們也少了—個人,—年級後插班的吉野順平似乎是沒有入學,也沒有人口中會出現這個名字,全然和夏野一樣,在不同世界的偏差中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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